为了一份股份,你可以抛弃我妈的感受于不顾,口口声声说爱着妈,可却夜夜停留在那个女人身边,利益的诱惑竟然如此大,让你可以为了利益竟然舍弃娇妻爱子?如果不是我能坚持自己的思想,是否连我也会被你利用进去?
既然你为了利益不顾一切,那么现在我就要不顾一切的将那些你看重的东西毁掉!
“你!”电话里短暂的停顿,随即,“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帮我?”果然是他从小委以重任的好儿子,连跟他这个老子谈论事情也不会做亏本的打算。他要看不懂他心中所想,那么也就真的白生了他。
“您老太看得起我了,帮你算不上,要帮我也只会帮妈。你也知道你当初为了什么而伤害了妈,我现在不跟你追究那些过去的事,毕竟是你们自己的感情纠葛,但你要想我继续帮你打理公司,想让公司获得最大的利益,那没问题,我能保证。不过你既然诚心的想要拉拢我,那么就要拿出点诚意来。董段心给你的董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要不你就交给我,要不我就带着我的家人远走高飞。当然这其中包括我妈!”
“你……你要董氏的股份做什么?”他不会相信儿子缺钱缺到这种地步,更何况这是他当年好不容易得到的。
“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知道,你要想赎罪,最好的方法就是交出你手上的东西,你也知道你所看重的就是妈最痛恨的。我言尽于此,如果你还重复当年的选择,弃妈于不顾,那也别怪我这做儿子的不孝顺了!”冰冷决然的口气,冷森森的传入电话中,丁煌烁半眯着疏离的眼眸,空洞的看着前方灰暗的一片,仿佛那个他该恨却又恨不起来的人就在眼前。
昏暗的房间,吸入鼻翼里的空气似乎都透漏着阴沉寒冷的味道,那静谧的空间只有手机还微微的散发出一丝并不能暖人的光泽。
他在等,等他给的答案。要股份还是要赎罪,他都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就算不舍,他同样也能想办法拿到董氏最后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同样可以威胁到董段云,只不过要多走一些弯路罢了。但是他有的是时间,就算一个月之内达不到目的,一年之内总归可以的!
只怕最后输的人不是董段云,而是他的父亲丁海涛。
抛妻弃子的为了得到董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最后不但输掉了家庭,舍掉了妻儿,最后还沦落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捞到。
良久,昏暗的房间由沉寂慢慢的变为死寂时,电话里终于传来苍老无奈的声音。
“好!我给你!”
他相信他的儿子不会出卖他的。在他们夫妻分开这么久的时间内,他也从来没在妻子面前对自己落井下石过。十年?整整分开十年了,他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如果放弃了那些让她憎恶的东西,能换取她的回眸,那么他愿意!
“那好,过两天我回美国找你,就请您老先把文件准备好吧。”嘲讽的轻哼一声,丁煌烁嘴角挂着冷漠的笑意,先前空洞的黑眸似乎凝聚着无穷无尽嗜血又灼眼的光泽,在昏暗的房间中,烁然闪亮。
董家?如今新仇旧账该是一起算的时候了。
挂断电话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了房门打开的声音,高拔挺直的身躯从门里走了出来,看不清那俊美的脸上是一副什么神情,只是那身躯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股让人不寒而颤的冷意。
幽深的眼眸泛着别样光泽,若有所思的静静的看着楼上拐角的地方,良久,随着眼眸的柔和,一声轻叹回响在四周寂静的空气中,对着楼道的方向,高大的身躯和衣的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中……
早上外面的天刚有些灰蒙蒙的亮,而某卧室内,柴妈按照平日的生物锺准时的起床了,梳洗一番,她从浴室出来,挥手一拉,就将华丽厚实的窗帘给拉到了两边,初晓的日光隐隐的要破窗而入,看着窗外安宁舒畅的草坪,她暗暗的庆幸女儿找了户好人家。
只是回头看向床上裹着被子趴着的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向床边将女儿身上的被子狠狠的一掀,顿时好气又好笑。
就这种没品位的睡相,都不知道那女婿是怎么受得了的?一晚上,要不就是像狗一样爬着,手脚成大字状,要不就是卷缩成猫儿一样使劲的往她怀里钻。
这女婿还当个宝一样的哄着,昨晚她都差点没把这毫无半点睡相的女儿给踢下床去。这哪里是睡觉,分明就让她觉得是在跟动物抢笼子。
“舒舒……快起来了……”年轻人,瞌睡哪这么大?想她年轻的时候,早上要起床伺候公婆穿衣洗漱,还要给丈夫做早饭送他出门上班。然后去菜市场买完菜回来,就要开始打扫衞生、洗衣服,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哪一样做到了的?
她要是有个儿子娶个这种媳妇,恐怕两脚就给踹出门了!
“醒醒,别睡了!”柴妈见女儿动也不动,直接拿手拍着她的屁股,像敲木鱼一样的打个不停。
“混蛋、大色狼,大清早的摸什么摸?”柴舒从枕头下抽出一条细细的胳膊,朝着自己屁股上一挥,眼都没睁就不满的嘀咕道。
柴妈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尴尬的老脸微微泛起红色,须臾,她手指转下,抓住女儿的一只脚板心狠狠的挠去。
“起床了!听到没有?”
“唔……干嘛啊?”柴舒实在受不了脚底的突然的“按摩”,屁股一翘,立马抬起半个身体,回头狠狠的一瞪。该死的臭男人,大清早的就吃她豆腐!
只是在对上那张不属于男人的脸庞时,柴舒惺忪迷蒙的视线瞬间恢复清明,眼底的怒气也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消失不见。
“妈,早啊!嘿嘿,你怎么起这么早?”她差点都忘了昨晚跟谁睡觉的了,还以为自己身边一直是那个男人呢。
“现在起床也不算早了。赶紧收拾去,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越来越懒了,也不嫌给爸妈丢人。”柴妈一边训着话一边将人往衞生间里拉。
“这还不是你们给惯的,能怪我吗?”柴舒慢慢的挤着牙膏,突然头一扭,对上自家老妈那不耐烦的眼神儿,睁着亮晶晶的大眼有些不解的问道,“妈,我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她刚才不小心瞧了一下窗外,貌似太阳都还没露脸啊。这个时间也不是做贼的时候,她等下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饭去!”柴妈差点被她的问话给呛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吼道。
“我不会。”什么嘛,这么早抓她起来就是为了做饭?那她宁愿不吃,选择睡觉去,谁要吃谁做去。反正一顿不吃,睡过头了也不知道饿。
“不会现在学!你妈我亲自教你!”她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没用的小东西?
“不要。我不学。”
“你敢?今天我会亲自盯着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说,你要再敢偷懒耍滑,我就哭给你看。”气死她了,别人家养闺女好歹老的时候还能靠着享享清福,人老的时候想着女儿能在身边端茶递水,可她养的这个算什么?睡没睡相,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说话没说话的规矩和样子,整就一个四不像。
“好好好……我学还不成吗?”柴舒见自家老妈开始挤眼泪,赶紧苦拉着小脸举手做投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