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多像一个淘气的孩子,总是这样赤着脚跑来跑去。
……
如今再也没有人说这些话了吧,再也不会有人这样靠近自己。颜看向那扇紧关着的门,透过缝隙,依稀可看到外面的景色。
那个人,也不会再来敲这扇荒废的门了吧。
返回房间,关上门。
她蹲在角落里,看自己苍白的指尖,因为缺乏温暖,它们已经失去了光泽。如自己,日日写下的文字,冷漠的、颓靡的、无关温度,无关幸福,在烟色的纸张上码成捆绑的绳索。
手机已经关机许久,按下开机键的时候,屏幕上蓝色的荧光刺痛了眼睛。
嘟嘟——嘟嘟——嘟嘟,等不及的信息提示,搅得她耳膜一阵微疼。
都是熟悉的名字,它们重复的出现在收件箱里,固执地往外蹦。慕桑,慕桑,还是慕桑。
她无奈地摇摇头,看了最近一条信息的内容:颜,来和顺一星期了,这裏很安静,每天早早起来,漫步、逗留、端望,仿佛每一处都有你的影子。我不知道,这些信息你会不会看到,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你走过的痕迹里,我在慢慢地懂你。
一滴泪。
落在蓝色里,“啪”的一声。
一朵花开了。
那么爱呢,是否还继续做一只深深庭院的囚鸟。颜摇摇头,人有时候最不能懂的就是自己,想要的,抑或不想要的,总是没有那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