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3)(1 / 2)

燎传 良造 1773 字 2022-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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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鸿门,沛公还未坐定,就向上将军谢罪道:“臣与将军戮力攻秦,将军战河北,臣下战河南。将军大战钜鹿,破王离,灭章邯,诸侯不敢仰视,天下为之震动!河南疏备,臣不自意能入关破秦,得以见到将军!今日,定然有小人谣言,令将军与臣有了间隙!”

项籍让沛公先行入席,他闻沛公言辞诚恳,所带人马不过百余骑,身边亲随更只是一灰衣书生,便觉得沛公是真心前来请罪。他道:“沛公,先前有人来报之,是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之言。不然,籍何以至此?”说罢,项籍赐酒于沛公。

刘季一听上将军言语缓和,稍稍安心。他诺诺入席,这才细细打量起这大营之中的布置:但见营卫尉士持戟,兵戈陈列森然;诸人席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沛公则北向而坐,由张良西向侍。

沛公低着头自饮,期间他低头瞥视项籍,但见上将军气色如常,颇具威严。沛公心事重重,项籍每有疑事相询,皆不敢隐瞒,皆答之。

上将军问起函谷关一事,沛公将先前与项伯所答尽数回复于项籍。上将军听罢,他看了一眼项伯道:“叔父所言,倒也不假。”

项伯举起酒爵道:“上将军,沛公绝无谋逆之心。还请将军宽恕。”

项籍待要作答,亚父忽然道:“将军此话,怎与关内传言不符?”

沛公见范增插手此事,不禁又开始焦虑起来。

范增看着沛公道:“刘将军,关中传言甚多,童子小儿俱知,武安侯听取手下之言,驻兵函谷,收封库府,有称王之心也。”亚父冷笑一声,又道:“守关拒盗,如此缘由也来糊弄老夫么?”

项伯一听,范增如此驳斥此理,便是对自己先前的劝解之行的反对。他道:“军师,此言差矣。沛公在函谷关的驻兵寥寥不足一千,若真是要抵御我等兵马,沛公何不增援重兵,反而坐视将军破关?”

范增鄙夷道:“上将军命英布,龙且轻兵进击,武安侯,你可有收到增援急报?”

沛公此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看着项籍,此时上将军已经放下酒爵,正等着自己回话。突然,张良进言道:“上将军,关中谣传不可轻信。方才听将军一言,两军间隙,皆因小人曹无伤所起,若是沛公有拥兵自守,称王关中.......”说到此处,张良目光如炬,他反过来问范增道:那今日,沛公又何以来此面见上将军?”

项籍大笑,曰:“张子房一言,深得吾心也。籍与沛公,本并无过节。破关函谷一事,你我不必再提了。”

范增听出项籍有释放沛公之意,他一急,数目上将军,再三举起自己身上的玉玦暗示项籍。然而,项籍自顾于项伯,沛公等人饮宴,不以为应。范增起身,他疾步而出,旋即召见大将项庄。项庄是项籍的堂弟,乃是楚营的剑术高手。亚父道:“上将军为人仁慈,你且入内为期祝酒,酒毕,请求舞剑。你定要趁此良机击杀刘季,否则,你我都要成为他的俘虏了!”

庄对项氏忠心耿耿,又素来听从亚父之谋。他即刻取剑入内,为上将军祝酒。项籍一见他入内,心中明了。项庄果曰:“上将军与沛公宴饮,军中无以为乐,庄愿意剑舞!”

项籍曰“诺。”

项庄抽出长剑,立刻与席间其舞。沛公见状,大惊之下连食物酒水皆不敢取用。但见项庄剑式诡异,每一击都在沛公周身游走,沛公不敢动弹,身怕自己若是无故一动,就要命丧于剑下。项伯眼见沛公身涉险境,不作他想,立刻拔出剑来与项庄对舞。项伯武艺平平,换在平时又绝不是项庄之对手。然而今日项伯有意阻挠,项庄不能发力。两人逐渐从舞剑变为斗剑,这边项庄急欲刺杀沛公,然而项伯不惜性命,他挡在沛公身前,张开双臂,亲身翼蔽之,项庄遂不得击。

眼看局面相持不下,张良想到了守在军营外的贤成君樊哙。他借故离开,寻来樊哙。贤成君见只有张良一人出来,忙问内中情况。张良道:“宴上有变,范增让项庄于席间舞剑,实意要刺杀沛公,眼下正有项伯周旋!”

樊哙挂念沛公安危,立刻道:“此事急迫,且让我立刻入内!与沛公共生死!”

樊哙拔出佩剑,持起盾牌冲向大帐。那帐门外的卫士见一彪形大汉持着武器突然冲来,刚要制止,不料樊哙力气如山将盾牌往前一送,猛地冲开侍卫,撞进大营之中。樊哙入内,掀开帷帐立于西面,他对项籍怒目而视,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庄,项伯皆被这一幕所震慑,只见项庄剑尖一闪,对准樊哙。

后面项籍则按剑问曰:“所来何人?”

张良答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

“樊哙,就是那攻破峣关,北击蓝田的大将。实乃壮士,左右赐酒!”

侍卫将酒赐给樊哙,贤成君拜谢,起而立饮之。

项籍见樊哙之气豪迈洒脱,心下颇有好感。他有道:“赐之彘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