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那齐文听了这莺莺一语,问道:“这位便是孙大夫家的无姜姑娘?”这齐文睁着一双醉眼,反反复复打量无姜。嬴栎上前挡在无姜身边道:“齐兄,可否商讨太湖盗匪一事?”
齐文见嬴栎挡在无姜身边,便收回游弋在无姜身上的目光。他斜眼看着地面道:“太湖的......盗匪......我听伯先兄言及.......今早庄御寇带着人马去抬尸首了......这.....不知道那盗匪是被杀死的?”
嬴栎一听,知道今早郡丞陈午没有和这游徼细说,他便道:“是为在下所杀。”
齐文看着嬴栎,他见这大汉嘴角开裂,满脸病态的样子笑道:“你是?”
嬴栎不卑不亢,他道:“在下乐正。”
“哦......乐正.....我听县丞说起过,对对,是你格杀了盗匪......”
齐文说完绕过嬴栎,近身道无姜跟前道:“无姜姑娘,我知道你遇了盗匪.....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他盯着无姜,又道:“无姜姑娘,方才我撞见鲁仲,看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好似与你有关?”无姜无法忍受,急忙躲到嬴栎身后。嬴栎怒目圆睁,许易见到,立刻拉了齐文走到屋外交代事项。
嬴栎看着许易一幅低身下气的样子,他想这游徼不过是县官之中最为低级的官职,许易身为城门令,其秩禄远比游徼要高。他为何对这登徒子如此恭敬?
无姜躲在嬴栎身后,抓着他的衣角轻声道:“乐大哥,这人......太过无礼......”
嬴栎安慰了她几句,回身将定秦剑系好。陪着无姜一起走出屋外。
两人齐文靠在土墙上,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许易和他说完,便过来和两人道:“两位,齐文说要等孟周兄回县才能行事。两位能否在等等?”
齐文道:“庄御寇带着不少人去太湖边上抬尸,要有什么事情,我看也要等人到齐了再说。”
嬴栎拉着无姜走到远处道:“无姜姑娘,亭长去往太湖多久了?”
无姜道:“快一个时辰了。”
嬴栎道:“我们去城门等庄御寇,估计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该回来了。”
无姜点点头,嬴栎反身和许易齐文道:“两位,我和无姜姑娘准备起东城门守候。就不留此地了。”
许易道:“也好,你们二位就去城门等候孟周兄便是。”齐文在嘿嘿一笑,便和许易道:“许令,在下就先回郡守府了。告辞告辞。”
两人辞别许易,来到正东门等候。这时候县城已经开市,两边的来人乡民一多,渐渐热闹起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便望见庄御寇带着一小队人马往城门而来。无姜迎上去,见人群中不仅没有大父,也没有那盗匪尸身,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庄御寇让手下先回郡守府,他怀着歉意和无姜说道:“无姜姑娘,今早去找你大父时,孙大夫并不在家中。而且马厩内也未见着尸体。”
嬴栎上来听到庄御寇这么一说,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庄御寇道:“卯时过半,我带着人马去太湖边上找孙大夫。到了无姜姑娘家中之时,发现她家中一片狼藉,药草,案几,书箱等等全部被打翻在地。我找不到孙大夫,又让手下去马厩找那盗匪的尸身。手下回来告诉在下未见尸首。我过去再看,发现马厩草堆凌乱,尸首也已不见了。”
无姜抓着庄御寇的手臂道:“庄大哥,你没和大父一起回来,那我大父现在在哪?”
嬴栎问道:“尸首不见?不可能。那盗匪已经被我格杀,我临走之前还探过他鼻息。怎么可能会不见?庄亭长周边可有细细查看?”
庄御寇道:“我已让手下四处勘察,那大屋前百步之外有一摊还未被冲刷干净的血迹,可是那盗匪留下的?”
嬴栎点点头,那地方正是他飞剑钉死盗匪之处。
无姜不知为何忽然哭了出来,她转身多嬴栎道:“乐大哥,大父也许昨晚发现我们不在,去别处寻我们了。”
嬴栎心想:“孙前辈若是昨晚回去,那屋室之中怎会一片狼藉?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回去。”嬴栎道:“无姜姑娘,我看今晚我们回去等孙前辈。”
无姜正有此意,她准备要走。庄御寇却忽然问道:“在下可否问两位一些事情?”
无姜道:“庄大哥不还有何事?”
庄御寇道:“我和手下去到你家中之时,屋中的陈设......之前可有收好?”
无姜听了,忽然一震,她道:“竟把这事忘了.....我和乐大哥走时,我曾收拾过屋子。绝对没有弄乱过家中的物件。”
庄御寇想了想:“这就奇了,马厩,药屋,两间石屋之中的几乎所有物件都被翻动。”他看着无姜,接着道:“会不会是孙大夫回家寻找某件事物才会这样?”
无姜道:“不会,家中所有物件都有安置之处,大父平日最为心细,不会乱置物件。”
“那可就奇了,石屋之中被人翻动,连尸首也不见了。难道那盗匪会活过来自己跑了不成?”庄御寇按着刀柄,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嬴栎道:“在下现在陪无姜姑娘回去,亭长还请代我俩与郡守交代。”
庄御寇拦着两人,他道:“尸首不见,其中定然有什么玄机。庄某想回去再好好巡查一次。不知无姜姑娘可否准许?”
无姜并不反对。庄御寇道:“庄某回郡守府交代一下事项。午时之后便即赶来。两位可以先回。”
嬴栎回到城门边牵了紫玉,和无姜一道返回太湖。庄御寇回到城里,便向郡守府呈报。
回到家中,无姜四处看了看,动手默默收拾着凌乱的物件。嬴栎在一旁拾取草药,他细细思量,还是把藏在肚里的话和无姜说了出来。
嬴栎和无姜在药屋里说道:“无姜姑娘,在下有些事想与你一说。”
无姜在那自顾忙碌,她道:“乐大哥想说大父的事情么?”
嬴栎道:“无姜姑娘,你且听我一言......我总觉得盗匪一事,和孙前辈有所牵连。”
无姜停下手,她道:“乐大哥,我一女流之辈,诸事没有你想得周全。你若有什么话,你就和我只说。”
两人坐在案边,嬴栎看着满地的药材道:“前日,那盗匪说要找孙家的《神农本草经》,我心中便已有几分疑虑。”他顿了顿,又道:“无姜姑娘,我想你虽然不知道这本药书的下落,但是对于此书,孙前辈定然知道些什么。”
无姜问道:“不,大父从未于我谈论过这书。”
“那你却又如何知晓?”
无姜道:“以前我学药理之时,大父曾提过一些药书,诸如《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等医家药典。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罢了。”
嬴栎道:“那你是否想过,吴县之地为何只有你们一家发生偷盗之事?单不说太湖边上,就是吴县城内也有不少医馆药铺,为何不见它们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