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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下均想:“是赵桓传授端奴剑法。”
嬴栎道:“赵桓会归藏剑法,端奴能以运用逐戎式与我比剑,也不足为奇。”
不一会,大夫找到三人说道:“都尉,那位妇人的伤,暂时是救治了。虽未伤及性命,但是背部、左胸,左臂这三处的皮肉之伤,可不是一日两日才能治好。我让老妻待在屋内照料。最快,也得数月才能好转。”
这时候,端奴拉住大夫,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追问母亲眼部的病情。那大夫面有难色,似乎不太想开口。嬴栎道:“先生但说无妨。那位婆婆是这位小兄弟的母亲。她的眼伤,到底如何?”
大夫道:“小兄弟,你母亲的双眼侵入毒粉,灼伤二目......已难以医治.......”
端奴听罢,立刻跪下向大夫磕头苦苦哀求。大夫无奈地说道:“小兄弟,这毒粉太过猛烈。你等来此之时,老夫人的双目已近毁伤.....老夫竭尽全力,亦只能替夫人去腐祛毒......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大夫和嬴栎说道:“都尉,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识过如此猛烈的毒药。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要为难这母子二人?”
王廉道:“先生,此事涉及江湖纷争,都尉不便与足下透露。”
大夫听了,勉强道:“既然如此,老夫暂且告退。若有什么需要,内子尚在屋中,几位但请差遣。”
大夫离开医馆之后不久,那守在屋内的妇人走出来向嬴栎禀示:“都尉,夫人已经醒来,有要是求见。”
嬴栎让端奴,王廉等人在外等候。自己单独前去会面。嬴栎在门口停留了片刻,这才入内。
隔着幕帘,嬴栎看见赵萝正倚靠在墙壁边上,双手按着鬓角,似乎正在用力牵扯什么。
嬴栎不知其意。静而观之。
少顷,嬴栎见她从脸上撕下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这面具背后,是一张苍白但是美艳的面孔。她的真容,和先前丑陋的老妪简直是判若两人。
嬴栎大吃一惊,不由地倒退了一步。
赵萝听到脚步声,问道:“帘外可是都尉?”
嬴栎见赵萝已经察觉,遂进入屋内,言道“正是在下。”
赵萝放下面具道:“栎公子,先前老身有所隐瞒,还望公子体谅。”
嬴栎看见她左手裹着一层厚厚的麻布,双目紧闭,眼眶之中还留着灼伤的血色痕迹。
嬴栎道:“不知前辈让在下前来,可为交代什么要是?”
赵萝顿了顿,朝着声音方向招手道:“栎公子,你且过来。”
嬴栎慢慢步到窗前,执礼道:“前辈但说。”
赵萝笑了笑,说道:“栎公子,老身能感觉到你在我面前施礼,但是我已经看不见了。”
“前辈,治伤一事无需多虑。本尉在县中多作安排,定然给前辈竭力医治。”
赵萝道:“栎公子,你心地仁善,品性与你父亲十分相像。只怪彼时老婆子有眼无珠,妄伤两位。”
听此话,赵萝对暗算嬴栎王廉一事,愧疚难当。
嬴栎道:“前辈无须在意。是在下技不如人。”
赵萝苦笑道:“公子自谦......秦国咸阳君的威名,老婆子也是知道的。能在西楚霸王剑下走过百招......又岂是泛泛之辈。赵萝暗中偷袭,绝非正派所为。咸阳君能够既往不咎,赵萝感激不尽。”
说罢,赵萝就要跪拜谢罪。
嬴栎扶住芕叶婆婆:“前辈言重了。晚辈受之不起。”
赵萝此时已有些哽咽:“英杰之后,将门虎子,咸阳君有前人之风.......”
“父亲......”
赵萝此时收敛情绪,问道:“栎公子当日所用的剑招......可是传闻之中的归藏剑法?”
嬴栎道:“的确是归藏剑法。”
赵萝轻轻道:“怪不得如此熟悉.......”
“前辈识得在下的剑法?”
“对于归藏剑法,老身一共见过三次。不过栎公子的剑法,似乎尚未修炼完全,是也不是。”
嬴栎被她问住,一时语塞。赵萝道:“栎公子若是能练成归藏七式,不......就算咸阳出残剑击之,老身也决计不是公子的对手。”赵萝自嘲道:“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嬴栎觉得赵萝的一番言语甚是诡异,可谓是话里有话。
嬴栎一时不能猜透,便转而问起长信宫之事。
嬴栎道:“端奴已经将出事的经过告诉本尉。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前辈与长信宫宫主赵桓,有何关系?”
赵萝思虑良久,这才言道:“奴儿,桓儿,这两孩子都是老身的义子。端奴是老身二十多年前从匈奴人手中救下的孤儿,他的双亲在匈奴屠掠之时罹难。我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这二十年来,老身教他习武认字,奴儿也总算是平安成人。只可惜,这孩子天生是喑人,不能说话。”
嬴栎道:“那么赵桓呢,赵桓是长信宫宫主,而且.......”说到一半,嬴栎又想起父亲解救赵桓一事,他想了想,转言道:“前辈但请告诉我,家父当年是不是违抗君令,救下了赵桓!”
赵萝身子一颤,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嬴栎立在一旁,心下颇为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