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首的是沧原的王掌控着沧原天下百姓生死存亡,王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乃至表情,都是暗含深意的。
风陵南自是一个聪明人,更明白杜子腾的可怕之处,所以他当下脑海嗡地一声,断了根绷紧的弦。
夏候绛是杜子腾后官三千中的一名正二品修容,且不说救驾有功这条大事儿,单仅仅是这个身份——王的女人,即便是不得宠,依然是他一个人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不可觊觎。
杜子腾那句话已经有了狐疑猜测的意思,虽然看似淡漠,怛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风陵南还是懂的。
这一刻的风平浪静,下一刻很有可能勃然大怒,脑袋掉地也只不过瞬间的事儿。
风陵南向来自诩为风流人间,不触王怒、明哲保身的浊世佳公子,如今却为了个小小嫔妃夏候绛方寸大乱,人没有救出来,先把自已陪了进去。
想到这儿,他手脚徒地一片冰凉,眸光渐渐由狂乱转了转,变得冷酷起来,只一晃,又恢复了曾经光明殿上的清润似水的模样。
他退后两步,拱手清声:“绛主子是微臣的表妹,微臣自幼就最喜她天真无邪,总觉着这官场豪门,见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要绛表妹在,那便是守得最后一分清明,确也不易,是故失态了,还请王上恕罪。”
既然王上疑他,他索性挑明了,躲躲闪闪,的确不是他风陵南的风格。
杜子腾犀利冷酷的目光在他脸上打了个转,不动声色将他的反应通通收入眼底,忽然轻笑起来。
“风陵卿严重了,你心思澄澈,本王岂会怪你。如今当务之急,应是考虑如何把绛修容从险境救出。本王的女人,即便是死,也得死的干净。”
杜子腾眸底一日冰冷,话语中若有所指。
风陵南一颗心禁不住“咯噔”一声,沉了下来。
此时,杜子腾想要救出夏侯绛的理由很简单,简单到几近冷酷。
此时,杜子腾不过是为了皇室的尊严,不得不顾及一个被劫的妃子,救回以后,无论是宠与不宠,都是他自家的事。
此时他大概永远不会想到,一步错步步错。心也一样,倘若动了涟漪,便再也无法恢复曾经的冷酷与绝情。
纵然是宛如神祗般存在于沧原大陆的云皇杜子腾,他也会在不经意中动心动情。世事本就是如此变幻莫测,谁也逃不过命运的轨道。
如果能预知,知道而后的种种,他也许根本不会来青城,更罔论去救夏候绛。可是他不知道,所一切发生的无声无息。
如果这世界有阿拉丁的神灯,费奸发誓自已一定要拼命擦三下。
灯神呀灯神,请拯救可怜无辜的我吧!
我发誓下次一定不抢胖胖班长的便当了,那么让我回家好不好?
傍晚的阳光疏漏而下,小妮子虔诚双手合十,做完饭前的祷告,一睁眼,发现所有丫鬟们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她面无表情地一屁股坐下,心裏却嘀咕开来。
“都看看我干什么呀,我长的太可爱?可爱是一种罪呀……”
还没有想完,她就见所有同伴的目光立刻变得无比奇怪,她们低下脑袋,一言不发,拼命吃饭,费妍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群和自己同龄的丫鬟们,深切感觉到古代与现代深深的代沟,小丫头摇了摇头,颇有些西风萧瑟的感慨。
正所谓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
她喜滋滋地伸手抓起个煮得通红的大螃蟹,拧上瓶自酒,就开始掰蟹腿。
嘿嘿,虽然说宫千九性格喜怒不定,变幻莫测,把她丢到丫鬟堆裏面自生自灭,可千绝宫北麓的河滩里居然爬着那么多的大螃蟹。
一想到这儿,小丫头就忍不住眉开眼笑。
美昧呀,果然秋天的螃蟹最好吃!
她笑眯昧就着红膏油满的大螃蟹,抿一口白酒,啕醉地眯上乌溜溜的圆眸,一脸诡异的惬意还来不及舒展,忽然呸出口里的白酒,忍不住闷声嘀咕。
“不是说喝白酒,吃螃蟹,人生大乐这白酒怎么那么难喝呀!”
真不知道当初在倾云宫,她怎么能那么厉害地喝完一坛子的酒,酒呀……明明就是苦的,而且很辣嘛!
还是吃螃蟹,螃蟹好吃。
小丫头笑眯眯地掰开壳子,浇上姜醋,满足地用勺子挖出红膏。
同饭桌的丫鬟们一个寒颤,筷子齐刷刷从手心落地,一脸惊诧地瞅着小费妍,只觉喉咙一痒,其中一人禁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费妍手中的动作终于停顿下来,一脸骇地瞅着那人,手中的螃蟹不自觉放了下来。
“听说浅水滩的那些八爪螃蟹天天钻在石缝烂地里……”
“可不是嘛,怎么能吃得那么高兴?”
“太不可思议了……据说曾经有人吃那八爪螃蟹,吃得上吐下泻,更有人中毒而亡……”
“小五,一会儿找柳夜管家支几钱银子买挂草席得了,免得在千绝宫有个好歹,连个准备都没,多晦气!”
众丫鬟扶着那个吐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小声嘀咕着越走越远,留下一大摊子吃到一半的碗呀筷子,费妍脸上表情迅速僵硬。
买挂草席,她们还打算直接把她裹草席里往海里一卷丢掉呀?
太没有环保意识了!
而且,也太没有常识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们居然小声议论,分明是不顾她的死活嘛!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小丫头忍不住抬头望天,泪流满面。
她泄愤般地重重咬了口蟹腿,刚咬一下,立刻呜哇一声,尖叫起来,呜呜……好痛,那一根大刺狠狠戳进了柔嫩的口腔,直痛得小丫头到处乱窜。
痛,痛,痛死了!
她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开来,一头撞进具坚硬带有弹性的胸膛,抬眸,撞见一张五官如刀刻般的俊容,一道深刻的烙印从他额角霹至面颊,冷峻地令人窒息。
“宫千九?”
“不是让你十二个时辰候命在听灯楼?”
“听月楼?”
“小听离不开你。”
他公事公办的声音听起来冰冷谈莫,小丫头惊讶地看着他,后者的目光掠向桌上一小碟姜醋和吃了一半的螃蟹,忽然面色大变,他掌风悠地一吸,螃蟹被纳入掌心,眸底第一次出现一丝慌乱。
“你吃螃蟹?”
“是呀,很好吃的呢,你要吃吗,”
小丫头献宝似的抓起一只螃蟹,被宫千九一掌拍掉,宫千九的面色严厉的有些吓人,他一把抓住费妍的手,目光咄咄。
“吞下去。”
“呕呕……什么东西呀?”
费妍看着他有些吓人的目光,下意识张口吞下他送到嘴边的白玉丸,一吞下去,立刻想到“陌生人的东西不能吃”,她呕得喉咙发痛,可宫千九却早已飘然在三尺乏外。
太……太过分了吧。
就算是准备用毒药控制她,至少找一个好吃一点的呀!
费妍彻底暴走。
“喂,喂,这个是什么,我不要英年早逝呀!”
“宫千九,你不要走那么快……”
“为什么不理我?”
“……”
她快步追上,可后者只留给她一个坚硬挺挂的背影,宛如破鞘而出的利剑又似乎冷然峥嵘的银枪,费妍忍不住自惭形秽,脚步生生顿了下来。
当她磨磨蹭蹭地赶到听月搂的时候,费妍惊讶的发现小搂凝翠,琉璃飞檐,正堂里,一大一小同样俊秀的两人正在下棋。
宫千九明明是朝另一个方向去的,怎幺会一眨眼,居然比他正快,在陪小听小棋?
一见她来,小听立刻笑颜逐开,挥着小手招呼她,“哥哥快来教小听下棋,小听又要输了呢!大哥真过分,居然一点也不让人家!”
又是哥哥?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女装然后再瞅瞅宫少听,真的很想爆发,可一瞅见面色冰冷的宫千九,再一想到那枚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立刻打消了爆发的念头,小丫头颓然耷拉下肩膀,灰溜溜地站在小家伙身后。
古有陪太子读书,现在她费妍陪小少爷下棋。
“小少爷要学围棋,应该先了解围棋。围棋盘十九纵行,十九横行,共分为三百六十一个落格点。黑棋一百八十子,白棋一百八十子:先来有长者执黑,尊者先行的规矩。看似简单的棋盘,却蕴藏无穷,如仰视浩瀚苍天,俯瞰寥廓大地,浑然一体。
“棋盘纵横错网,犹如星空,棋子落点,似乎繁星,又是观察天象的工具,如今,小少爷初涉围棋,当熟悉规矩,然后再研究布局与计子。”
她从容不迫,宫千九哞底却闪过道赞叹之色。
“坐下。”
“嘎?”
她惊讶地看着发出命令的某人,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理解他的思维方式,不由讪笑起来,“不会吧,没有位置坐了呢……”
“去加一个位。”
宫千九打断她的话,一声令下,乖巧的丫鬟们立刻搬来张舒服的大椅,费妍笑脸僵了又僵,心裏的小九九打得劈里啪啦。
这算什么,凌迟前的优待?
反正都吃了那个古里古怪的东西,现在十命都悬着。
干脆就……坐下吧!
小丫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很奇怪的声音传入了众人耳中,“咕噜……咕噜咕噜……”。
费妍一把捂住乱叫的肚子,脸蛋刷地红了小半边。
“来人,将厨子做琬云吞面。”
不妙!
十分的不妙!
宫千九什么时候从狮子变成羊羔,虽然是带着冷酷面具的羊羔,但是居然没有杀伤力,这样的情况让费妍有些惶恐,又有些惊喜。
至少人生安全有了保障。
小丫头怀着惶恐的心情囫囵吃完了云吞面,一抹嘴角,立刻有丫鬟贴心地递来湿巾,她擦擦嘴,宫千九拈子,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入耳中。
“下完棋去聆雪池等我。”
这一个又一个风花雪月的名词,听得费妍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好半天才抓住关键词,“聆雪池在什么地方?”
“会有丫鬟带你去。”
“为什么要等你?”
这个问题,宫千九没有回答,只高深莫测的看着她,虽然冷酷,但的确很漂亮的眼眸深邃的如夜空,能让人禁不住为之窒息。
小听瞧着这两人的目光有些坏坏的,却又心满意足。
“费妍哥哥问那么干什么,去就是了。”
哥哥,又是哥哥,小费妍火气腾地一下又窜了起来,他记得自己穿的明明是女装吧。
小妮子狐疑的目光锼地一下往自己胸口看去,平平扁扁,简直是飞机场,她终于绝望了,原来被叫成哥哥的原因是……
从听月楼到聆雪楼的一路,费妍懵懵懂懂,丫鬟们平常嘀嘀咕咕,到如今却一个个守口如瓶,领她一路而去,她们脸上露出暧昧而诡异的笑容让她忍不住有些抓狂的感觉。
“这水挺清澈的,竹林也很漂亮……”
费妍仲手摸摸水温,颇有些感慨,这古代和现代就是不一样呀。
瞧瞧,纯天然温泉,环境幽雅的很。
“衣服脱了。”宫千九一句话,费妍立刻跳了起来。
“什么?”惊讶,慌乱。
“把衣服脱了。”他重复。
“我……我……我……你别脱衣服呀!”费妍捏紧胸口的衣襟,忽然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一声尖叫,上前两步,拼命要把他的衣服给穿上。
“松手!”
“不用吧,都……都已经秋天了,不|穿衣服会着凉的!”她红着张小脸,结结巴巴地说,双手笨拙地拉拨着他褪至胸口的外衣。
还有裤子……裤子。
怎么会那么难扣,小手扑腾着,拼命往上抓他的裤子,恍惚中,似乎抓住什么东西,然后又用力挥开那个东西,帮宫千九胡乱提着裤子。
“松手!”
宫千九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隐忍的沙哑。
“不要呀,你先把衣服穿上!”
某人陷入暴走,小手扑腾扑腾直推着眼前的男人,却一把被后者按住肩,他额上渗出微微的汗珠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眼睛又黑又亮。
“哗啦——”
费妍的动作太大,宫千九胸口的衣服不禁没有被穿上,反而裂开个大大的口子露出他小麦色健硕而饱满的胸膛。
扑通!
费妍恨不得当场撞死在豆腐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脱衣服下去我帮你排毒。”
宫千九的眸光浓了浓,转身脱了外衣中衣,只着一条宽大的中裤,率先走进温泉水中,水声哗啦,他的背影挺拔而流利,十分具有诱惑力。
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排毒?
别的没听见,一听这两字,费妍眼神刷地一下亮了起来。
中午那枚药丸的效果,费妍同学观在还记挂着呢,生怕哪天来个爆发,自己这么条小命就跟着爆发玩完了。
刚才的慌乱与惊隍在现在通通烟消云散,小丫头屁颠屁颠一把地扯了外衣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跳入温泉池中。
“是不是排完毒我就不用死了。”她分外开心。
“把中衣脱了。”
费妍想也不想,立刻脱的只剩下素白色绣梅花的小肚兜,然后靠拢宫千九,依日笑眯眯地打着商量,“是不是武侠小说裏面那种排毒方法,那你反正都要帮我逼毒的,顺便帮我打通任督二脉好不好?”
“……”
“电视裏面演的逼毒不是应该面对面吗?你为什么要背对着我呀?”
“……”
“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小丫头急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忽然一把抓住宫千九,痛哭流涕,“你不要后悔好不好,这么漂亮个地方我万一死在这裏了,多晦气呀……”
最重要的是,再死一次,她怕这次就真的是game over了。
世界那么美好她还想回家!
她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有吃,好玩的没有玩,更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你不会死。”
小丫头悲伤欲绝,喋喋不休,宫千九腹部一紧,背脊恃然一僵,他从头到尾面色一直如冰块般,看不出分毫情绪波动,只在她说那么一句时,才开了尊口,赐她个肯定句。
“不会死,那你为什么给我逼毒呀?”
整她?
太过分了吧。
小妮子小宇宙处于爆发状态,当时就抓狂了。
“逼毒时,不能身着寸缕……”宫千九的面色微微泛起一圈可疑的红晕。费妍一听。脸上就炸出了一片晚霞。
不,不会吧。
“要……要全脱完吗?”
费妍的脸不期然红透到耳根,小手在肚兜的带子上默默左漠漠右,就是下不了决心拉开他,呜……就算他是现代人,见多了裸睡裸游裸奔,可是……a cup……实在是没有解开它的勇气。
他自己看看自己的胸都要自卑死了,何况是在宫千九的面前解开。
细细的锻带,上面还锈着蝴蝶,真漂亮……
小手抓着锻带,小脸上写满犹豫。
“夏侯绛,你磨蹭什么?”
“我怕着凉”
她红着小脸吞吞吐吐,睁眼说瞎话,聆雪池绝对算不得冷,她偷眼扫了宫千九一眼,发现他的背影宽阔而精硕,肌肉分明,如优雅的豹子,小丫头鼻血差点没飙出来。
好……好养眼。
如果去拍写|真,忍不住头晕目眩,仿佛看到大把大把的粉红色钞票飞舞。
“着凉?总比你中毒身亡好。”
“可是……”
小命还是比较重要,费妍左思右想,一咬牙,一闭眼,胸前的肚兜飘落在水面,她立刻把身子往水里压了压,脸蛋的潮|红衬得眼眸晶亮晶亮。
“我脱了,那你帮我逼毒吧。”她双手捂着胸,傻笑。
“人体周身有五十二个单血,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一共七百二十个穴位。又有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是活穴其余三十六个是死穴……”
好复杂。
死穴……活穴……武侠小说吗?
可是他从来不看耶!
费妍听的懵里懵懂,宫千九的手从她身前一路而下。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似极力在压抑些什么。
“天地人一气,人为小天地,天人合一,而经络是运行全身气血,联络脏腑枝节,沟通上下内外的通路。经脉包括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和十二经别。烙脉由俘箩,孙烙和十五别烙组成”
越听越象是听田鼠,好叵测。
费妍打了个哈欠,因为身上的穴位被点中,实在很舒服,小丫头居然忘记自己与宫千九赤|裸相见,乌溜溜的眼眸儿东张西望起来。
纤细的锁骨,胸口雪白的小玉蜂在潋滟水波中,若隐若现,勾人心神。
可小丫头却浑然不觉。
宫千九的眼波越发浓了浓,一把火苗在腹部迅速燃烧,一直轰然到胸口,只逼得他无法集中精力。
“奇经八脉是:冲脉,任脉。督脉,带脉,阴跷脉,阴维脉,阳维脉。而这八脉分佈不象十二正经那样规则,同脏腑不直接络署,相互间无表里关系,故称‘奇经’,又有八条,故称奇经八脉……”
“我将从百会,神庭,耳门,睛明……风池,人迎穴,一直点到檀中,巨阙,关中,乳中……”
他的手按着所说的穴位一路点下,忽然,点穴的大手在她的乳尖前三寸的位置顿了一顿,带着烙痕的俊容上,红晕越来越泛开,脸红的宫千九比平日更多一分亲近。却俊美如撒旦,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为什么不点了?”
费妍等了好久,迷惑地抬起晶亮的眸子,宫千九心口猛地跳漏半拍。
该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
宫千九修长如玉的指在她胸前那抹嫣红上方迟疑不决,目光不自觉地被那抹粉|嫩的海棠色吸引了,忍不住喉结悄悄地滚动了下,目光越发深邃。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她是他心仪的女人。
可他现在却不能碰她。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她是他心仪的女人。
可他现在却不能碰她。
他闭上眼,指尖快速地点上她的乳尖,指尖柔嫩的触感让他心神忍不住荡漾了下,费妍只觉自己的乳尖被人用指头重重一弹,所有的血液轰地一声冲上脑袋,当下羞得几乎要撞死在豆腐上。
“宫千九!”费妍忍不住尖叫起采。
“闭上眼睛,不要分神。”
后音声音沙哑,并不把她的尖叫当一回事,她看见他的手从自己的胸腹一路而下,眼见着就要朝会阴穴点去小丫头终于定不住了。
“色狼!”
她满脸通红,一把捂住下体私密处,薄脆的稚嗓带着些哭腔,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从脸颊滚落,宫千九的手本来要点上地会阴穴,却不得不停了下来,看见眼前少女胸前的春光在潋滟水波中若隐若现,他忍不住狠狠倒抽一口气,俊朗的面容上有些狼狈。
“夏候绛,你想些什么呢!”
“下面不能碰!”
小丫头张着微红的圆眸语气牲锵,晕红的脸颊在水雾中,软软如棉花糖粉|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宫千九发现自己腹下的火苗越发窜的猛烈。
“浅水滩的八爪螃蟹毒性剧烈,你一个姑娘家,撑不过今晚必然毒发身亡……”
“螃蟹?”
轰隆,一道闷雷在脑海中陡地炸响亮。
费妍彻底呆了,痴痴地重复问道,“只是螃蟹?”
“千绝宫曾有弟子捡了些八瓜蟹煮熟食用,谁想当晚,食蟹者七窍流血,中毒而亡。”
“不是那个白色的丸子有毒,然后你打消主意,不打算让我死了,才准备给我逼毒吗,怎么是螃蟹?”
“我若要杀你何必如此麻烦。”
一问一答,费妍呆呆如被雷击,宫千九哭笑不得,指尖重重弹在她额上,没了好气,方才的旖旎全被她迷糊的反应给消散了。
就听费妍闷闷回答,“也不是很麻烦……我以为你觉得这样比较有神秘感……”
宫千九摇头,刀刻般的俊朗面容上,掠过一抹无奈,“小笨蛋。”
“其实我不是很笨,只是偶尔有些迷糊……”
小丫头不甘挥舞着小拳头,撇嘴抗议,宫千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帮你把毒逼出来,就没有事了。”
“螃蟹又没有毒,不用逼呀!”
其他的都不是重点,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你不必害怕。”
“我没有呀,死螃蟹才会有毒,活螃蟹不会有毒的。只不过凉性比较大,如果吃多了容易把胃吃坏。”
“不要使小性子。”
宫千九的面色微微有些沉下,费妍看怪物似的看着他,没大没小的一拳重重砸在他精硕饱满的胸膛忽然大笑起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以为我中了螃蟹的毒所以才这么费力的想给我逼毒,太有意思了。”
早听说过第一个吃螃蟹的是勇士,没想到她费妍居然也能士当先卒,一尝螃蟹。
小丫头美滋滋地唇角翘起一抹笑意,手舞足蹈,压根忘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地泡在水池里,猛地一下从水池中站起。
乌黑的长发滴下晶莹的水珠,从她洁白粉|嫩的双峰上滴下,掌心即可盈握的小巧酥胸凝结着透明的水珠,宫千九略浓的目光一路而下,从她平坦的小腹一直看到水波潋滟处,女性最私密的地方。
最纯洁的少女身体,美丽地犹如一幅画卷,有仿佛精致的瓷人。
“你不怕死?”
“怎么会死,我经常吃呢!昨天,前天,大前天都吃了,你看好好的,没有事的!”小丫头笑颜柒熙,眼哞晶亮。
宫千九只觉脑海刷地炸开此起彼伏的烟花,他费力地移开目光,帻然站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他怕自己如果再呆下去,会忍不住狠狠占有她,让她永永远近成为自己的女人。
从温暖如春的温采聆雪池出来以后,宫千九毫不犹豫地打上冰凉的井水,一遍又一遍地从头冲下,秋天冰凉的水滴带着刺骨的寒意。
月色下,身材挺拔孤绝的男人如银枪,如利剑不催不折带着疤痕的面容越发俊朗,单隻是侧自,美则美矣,却异常的冷酷。
半响,所有的水声褪去,仅剩男人压抑的喘息声。
一个嘲讽的女嗓债然响起,打破了竹林中的寂静,“啧啧,宫千九向来冷血冷情,居然回为了个相貌寻常的小姑娘,甘愿用冷水平息欲|火,真是让人感动呀。”
声音冷酷尖锐,不怀好意。
宫千九转身,闻若采闻,被下木桶。
“怎么不说话,被说中了,怎的不恼盖成怒,”
不远出,坐着个绝美如烟霞的妙龄少女,精致的小脸上带着隐隐的忿恨,她右手如葱幼嫩的指节抚过掌心的竹萧,身形如鬼魅般,就这么俏无声息地立在宫千九的身前,不偏不倚拦住了他的去路。
“宫千九宫大少,我原以为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情。”
“让开。”
男噪恢复了曾经的冷谟,宫千九的目光如淳寒的冰忍,冷冷掠过少女绝美的脸,后者毫不畏惧地逼视回去。
如果费妍在这裏,一定会失声惊呼。
宫千九未被烙伤的脸蛋与这少女的面容出奇的相似,连气质都如出一辙。
可少女的眼,此时却比他的更多一分仇恨和不数敛的锐利,“凭什么要让?从小到大,你教过我怎么杀人怎么报仇,怎么敛藏实,可独独没有教过我让……”
话音如冷锐的匕首泛着寒光。
宫千九速度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刷地一下捏紧她的手腕,“喀嚓”一声脆响,少女的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却倔强地不求一声饶。
他的动作迅猛而无情,丝毫不因对方是女子而有片刻心软。
“宫竹喧我教你的东西很多。现在再多教你一样,千万不要以硬碰硬,在无法预测的对手前,做自任何激怒对方的举动。”
“你……”女噪厉声,话音未落,宫千九的动作蓦地再厉一分。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飘忽,淡漠地仿怫须臾间即可消失不复。
少女的面色适才出现一丝松动,似乎不可置信又似乎明明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动作般,牙齿紧紧咬住了唇,直到唇间血丝隐隐。
好半天,这少女大笑道,“你捏碎我的手骨,这一身的武功是你所授,如今你废了我也好,从此我少欠你一分!”
“你欠我的,远非废去武功那般简单。”淡声漠然。
“你索性杀了我,岂不干净。”少女面色白了白,逞强地厉喝。
后者目光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冷燃摇头。
“宫竹喧,你太不听话。你若是和小听一样听话,我定不会将你软禁在千绝宫,你我兄妹又何至于今天地步。”
“你在乎吗?你根本不会在乎兄妹情谊,你心裏只有复雠,为了复雠,你可以牺牲所有的一切,包括亲情!
“当年,你可以不顾我的想法就把我送到夏侯公子身边做侍寝丫鬟,打探你想知道的一切机密时我就知道了,你根本没有感情!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可以出卖,你简直比禽善还冷血!
“我和夏候公子真心相爱,可你为了你可笑的复雠大业,怕我误你大事,于是再不顾我哀求,把我从夏候府劫走时,我对你就彻底死心了。
“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
她恨声,眸光中泛出点点泪光,和宫千九相似的绝镁面容上,一片凄绝。
相忘谁先忘倾城是故国。
手腕上的伤痛,比不上心裏的苦楚。
夏候府上的日子虽然平淡,可是那个如水莲清雅的少年却让她感受到从小到大从没有过的温暖。
她不怪宫千九把他送到夏侯府,不怪他利用她,不怪他从小小到大对她的苛责,可是他怎么忍心在她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的时候,把她又拉回到这个冰冷的千绝宫。
夏候澈,夏侯澈……
想起这个名字,竹喧心裏禁不住抽痛,是纠缠入骨,伤痛铭新的哀绝。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哈哈……多可笑呀!全天下人都会对我好,唯独你不会,哥哥。”她的声音因为疼痛而轻柔起来如绝美的罂粟含着噬骨的剧毒。
“哥哥,哥哥,我有多久没有叫过这两个字了?呵呵……你喜欢上云皇的女人吗?那可真是个可爱的姑娘,单纯的让我嫉妒呀。你说,如果毁了她,云皇会不会很生气,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哈哈略……”
“你最好别乱来。”
宫千九面色不动,可手上的力道明显加重三分,少女疼的咬紧唇,微闭的双眸,浓密的睫毛如小扇般微微扇动,流露出病态的美丽,令人惊心动魄。
“你怕了?我以为你什么也不怕,连亲妹妹都可以抛井,居然会为个微不足道的十丫头而乱了分寸,多奇怪呀。原来,你也回爱上一个人……
说到这儿,她的眸中陡然逼射出慑人的寒光。
“可惜,她并不属于你。云皇已经亲临青域了,而他的探子也把聆雪宫看见的一幕回报给云皇了。虽他看见的不多,但足够让云皇震怒……
“你认为云皇有那么大的肚量,能容一个不贞的妃字吗?你苦心鸡率,不愿占有她不就是因为羽翼未丰,怕他万一回到云皇身边,会遭到云皇的厌恶……可是,你千算万算,却不知有些事儿_,你根本无力改变!”
竹喧的声音冷漠如冰,宫千九的面色白了一白,“你把探子放进了千绝宫?
“否则,以哥哥您的手段,那些普通的探子又怎吗能进的了这儿呢,呵呵,哥哥您一定根吃惊吧,他已经走了,多不过现在云皇就会知道了……您不是想要复雠吗?羞辱云皇,一定是你最想干的事儿吧……”
就在这时,山门忽然传来一阵尖锐正的迪鸣,鸣声裂绵,直透长空,回荡云霄。
“嗡——”
连望天塔上的钟声轰然响起,浓白的孤烟,先是零星几处,迅速间连成一片,冲天而去,火光将夜色渡上了层诡异狰狞的颜色。
惊变来得快如闪电,让人不可思仪。
“呵呵,看来云皇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
竹喧还说了些什么,宫千九完全听不见了。
他来不及管她,松开手,黑影如破弦而出的箭,在茫茫夜色中,几个免起鹘落,一角青衣迅速消失在竹喧的视线中。
夜风冷冷月色萧瑟。
跌倒在地的少女抚着脱臼的手腕,目光触碰到手心握紧的萧,面上忽然绽开了一朵清雅的笑容,那笑容粲如百合,带着分宫千九在时,不曾有过的纯真与稚气。
他是她曾经最崇拜的哥哥。
哪怕是现在,明明那么恨他,可是用话语制着他,然后秘密放走探子让云皇知道千绝宫的秘密时她心裏何尝不痛。
她只是不想遗忘,不想遗忘那个清雅如水莲的少年。
他害怕原谅哥哥,等于背叛了那个少年。
他们曾约奸,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相处一幕幕如流水船淌过心尖,是花开蔷薇,月上云阶,纵然是默默无言,执子黑白有他在时,相顾一笑,却也甜蜜异常。
只是,一回首再难全。
他们注定了无法在一起……
外间,火光中,云皇的脸明明灭灭,阴沉冷酷。风陵南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只有紧抿的薄唇泄露出他此时并不像表面一般平静。
只有清央羽圆圆的脸上一直挂着可爱的笑容东瞅瞅西瞧瞧肥猪爪不安定地摸摸这裏,又摸摸那里,到处是新奇,怎样都觉得有趣。
“王上,宫千九可不是善类。他武功了得,火烧千绝宫若是对付一般流寇倒也罢了,可对方是宫千九,见效打折,万一逼得他血性大发,大开杀戒,我们并不讨好。”
眼见明艳的火龙蜿蜒直上,吞噬草木丛林,朝颜忧心忡忡,眉心跳动,有些不安。
“我同意。为了个小小修容,不值嘛!”
清央羽适时冒出枚肥肥脑袋,笑眯眯地吐槽。
“清央羽!”风陵南怒目而观,袖底的拳头猛地捏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刷地一下,某人的肥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不说不说不说还不行吗!”
“本王的女人,就算死,也得死在本王怀里,干干净净。”杜子腾的脸在火光中清冷异常,美如晴夜中的昙花,眼角闷烁的冷光,令人见之心寒。
清央羽不知哪儿摸出个苹果,啃着苹果,口齿不清就嘀咕起来,“王上,这绛修容和您是有仇吗?连死也不放过她,太绝情了点吧……”
话音咽下在杜子腾眸光逼来的时候,“咔嚓咔嚓”的咬苹果声虽然清脆,却十分聒噪。
“清央羽,你可不可以把苹果丢了?”
风陵南听着烦心。
“凭什么,浪费可耻!何况了,吃饭睡觉皇帝大,这么半夜三更的,我都没睡美容觉了,出来吃个苹果还遭人唾弃,我容易吗我?我呐,其实也就这么点小爱好了,可你们这些坏人却处心积虑打击我,刺|激我,呜呜呜……我好命苦呀……
“闭嘴。”
云皇令下,清央羽的苹果立刻大咬几口,丢了果核,胖胖的脸蛋纠集在一起,费力地蠕动,拼命地吞咽。
后面黑压压一片的人山人海,人人手持火把,照亮了整个千绝山,这些全部是最精锐的侍衞,三人站在中问杜子腾和风陵南以俊美与气势吸引了所有人注意,而清央羽筒子一样是万众瞩目的目标。
再没有人……比他的体积面积更大。
“王上,让我去把绛修容救出来一吧,既然她是在我手上被宫千九劫走的,如今就让我把她带回来吧。”
风陵南上前两步抱拳请命,杜子腾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挑,眸光中透出犀利的寒意,“不必,本王亲上千绝山。”
探子回报,宫千九把夏侯绎引入聆雪池两人赤|裸相见,举止瑷昧,让风陵南去那儿,他杜子腾没那么大的肚量。
即便是不受宠的绛修容,也是他杜子腾的女人。
她是生是死,只属于他一人!
“王上三思。”
众人大惊失色,齐刷刷跪满一地。
杜子腾的眼眸冰亮如最黑最亮的珍珠,却透出残忍的寒意,风陵南紧不住一个寒战,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一字都没有说出来。
秋日寒凉,聆雪池却火山边,故而气候温暖。
潋滟水波荡漾着细碎的涟绮,蒸出了氤矗萦绕,水雾凝珠中,略带稚气的少女在水池里扑腾着水珠,颇有些百无聊赖。
费妍好无聊呀!不过温泉泡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如果有糕点,一边吃,然后一边泡温泉应该会更舒服吧。
肚子好饿呀……
她摸摸自己瘪瘪的小肚子,不期然,又听见咕噜咕噜的叫声。
宫千九把她一人丢在这裏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她可不可以闪人?
虽然温泉泡起来根舒服,可是泡久了也很无聊呀,皮肤都会起褶的,看起来好吓人呀。
小丫头冷不丁一个激灵悄悄游上岸左右瞅瞅没有人立刻爬了上去,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水珠,手脚利落地开始穿衣服。
衣服穿到一半时,一个清冷的女嗓淡淡传来。
“你就是绛修容?”
竹喧闲闲地坐在聆雪池外的参天大树上石青色的褂子淡绿色长裙,零星的乌发从双鬓垂落,乌黑的长发用一支雪白的钗子绾一个结,如瀑布般散落。
她右侧的额角贴着一片翠绿欲滴的玉叶子,小巧玲珑,更衬着她肤色欺雪面容精致绝美,犹如仙子。
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一双小巧玉足在半空中荡了荡,裙裾飞扬,费妍只觉脑海有姹紫嫣红的玫瑰在她身后此起彼伏的绽放。
好漂亮的女孩!
比起那米拉公主,分毫也不逊色!
如果放在现代,可不就是天后级别的super star不知怎的,费妍又感觉自己的鼻血快喷出来了,无数的粉红钞票在天空扑蔽着小翅膀。
她一阵目眩,嘴角忍不住挂上个陶醉的微笑。
“喂,你干什么?为什么笑得那么恐怖?”竹喧后颈汗毛愤然炸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费妍,手心的竹萧轻轻敲了敲树干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有。”
小费妍一抹嘴角口水,下意识反驳,“我哪里笑的很恐怖?”
“不和你罗嗦,我问你,是不是夏候绛,绎修容?”
“你怎么知道?”
“呵呵,果然是你。”竹喧笑7,足步一蹬,轻飘飘如羽毛般飘落在费妍身前一双晶莹的美眸这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因为那丝笑意她的脸竟然无比的柔和温暖。
“你……认识我?”
竹喧笑笑,笑声清脆。
“夏候公于相貌清冷俊秀,气质出尘。夏候清虽然刁蛮任性,心思狠毒,却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儿。我当二小姐应是倾国倾域的美艳女子,先前听丫鬟们说你相貌平平,尚且不信,如今见了,才……”
她好奇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了圈,然后一路而下,扫过她的胸部,了然又笑了笑,“你可以多吃一点红枣和木瓜,应该很有效。”
轰!
血液猛地炸在脸颊。
小费妍慌忙一把抓起毛十,羞愧地遮住赤|裸的胸脯,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悠。
呜……
丢死人了!
她再看看对放绝美的脸蛋,绿衫裹住的圆润双峰,眼中的泪花越发晶莹起来。原来上语文课学会了“对比”这个词,可她但是如争才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对比。
自己的a cup是一辈子也甭想比上别人的了。
小丫头悲从心来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别哭呀,我这不是说着玩嘛,别在意嘛。”
“胸小,我也只是伤心一台儿,你别管我了。”
竹喧嘴角抽搐一下,第一次发现费妍的思维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她以为小丫头是羞哭的毕竟被个陌生女子看个精光,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可谁知道费妍脱口而出的理由居然和自己想的相差那么远。
她抿了抿嘴,有些无语。
“你还小,以后还要机会……再长大一点的……”
“真的吗?”小丫头半信半疑。
“嗯……”咬舌,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竹喧咬咬唇,有些憋闷。可一看到费妍亮晶晶的圆眸,所有打击的话全部吞在肚子里了。
她郁闷地用竹萧敲了敲掌心,岔开话题,“快穿上衣服,我带你离开。”
“离开?”费妍迷惑。
“宫千九性格喜怒无常,这一刻喜欢的东西,下一刻毁灭也是正常。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不……也许,他连自己也不信任。这样的男人最容易让少女喜欢,但也太危险,我可不想你不明不白的身首异处。”
竹萧轻佻地勾起费妍的小下巴,竹喧笑得十分轻狂。
费妍嘴角抽搐一下,忍不住一拐子狠狠击过去,被竹喧衣角一掠,轻易闪过少女绝美得脸蛋上有一丝惊讶。
“啧啧,小白兔居然会咬人,真是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