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有那么点困难,不过从出发点来说是好的?”
我努力拼命小心的挤出讨好的笑容,斟酌着词汇来应付郑太后的暴怒。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叫出发点是好的?!”
郑太后的嗓门提高了一个台阶,就在她质问我的同时林媒嫁幸灾乐祸的偷笑,不过她很识相,尤其是在我家郑太后射杀而来的光束之时,立刻退至门口:
“呃……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便打扰了,我差不多该去找我家阿浅吃早餐了。”
实际上,以林媒嫁狗仔兼欧巴桑的个性,她是很想留下来继续将这个桃色新闻无限扩大,可惜碍于我家郑太后的“威严”,只好暂作撤退打算。
只不过……
现在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为何还要去揣摩林媒嫁的心理?
郑太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衣架子,一幅兴师问罪的模样:
“郑卡布,你眼神再不好,也不能不好成这个模样?说,为什么金元宝变成新台币?而且还是一元钢镚那一型?”
“妈——”
“嗯?”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我的脚正要接触到地面上的时刻,便被老妈的衣架子给抽得缩回了床上。
“什么事情不是我想的,你看看,这小子全身都光溜溜的,而你,你看看……衣服都扯掉一大半……”
“其实他有穿小裤裤,而且还是灌篮高……”
“你给我闭嘴!”
郑太后狂怒的惊天狮子吼不禁震慑住床前的两人,也吓到了门口围观的一群西服,直到林媒嫁怯怯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我不知道你们找得是不是这家。”
“呃……我们确实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了,谢谢你了!”
说话的正是那天我说的那位极为沧桑版的管家,他抽出一些钞票还算豪气的递给了林媒嫁,而林媒嫁便功成圆满的离开,至于那个钞票的金额,是可以这样解释的:
在我和我家郑太后看到金额的那一刻都鬼使神差的吞了下口水。
“爷爷!”
床上小正太脱口而出的呼唤,使我和郑太后同时互相窥了窥对方,现在到底是演哪一出?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赶紧把衣服给我穿好!”
站在沧桑管家身边的老人,略带不悦的重重跺了跺拐杖,轻哼而出的气体竟让他的两撇白胡子有型的翘了下。
小正太不语地将脸侧向一边,虽然不情愿的指数不断上升,却还算孝顺地听从长辈的话,慢慢挪动着身子,爬离床铺,闪进离卧室最近的浴室内。
“这位女士,可否借几步说话?”
“嗯,好!”
也不知老头下了什么降头使得向来火爆脾气的老妈竟也乖乖的软下口气,点了点头。
不过,很不幸,她就这样不经意瞥来的一眼,火气再次狂飙而起。
她毫无预警的冲了过来,一把掀开了小正太留下的被子:“郑卡布,都落红了,你还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
场面又那么一瞬是寂静无声的,而且极为绝对的平静,静得我连郑太后哪个口音调属于呼气,而哪一段属于吸气都辨别得格外清楚。
腾——
除了郑太后在气头上,在场的各位都属于发育正常人士,因此全部脸孔就像一层红漆由下至上再由上至下涂了一脸似得,羞红得不行。
“对于床铺上的那个血,我是可以解释的……”
“废话,你当然能解释,你的解释就是这是那个男孩落下的对不对?哈、哈!郑卡布,你果然只适合教小学,这种谎话,你能骗得了谁啊。”
“没,这血是我的,可是……”
“哈,多诚实的话啊,就冲你这句,你可以闭嘴了!”
“够了!”
这句隐藏隐隐怒意与未明阴沉的语调,竟很有效果地令我和郑太后乖乖闭上了嘴,而依旧在状况外的小正太却在这个时候很不识相地打开了衞生间的房门……
好似一阵旋风窜过,我的耳边咚咚回响着老人的拐杖声响,他一手毫不客气的拧着小正太的一只耳朵,不知是否受到我家郑太后的影响,他也爆出了第一记雷鸣:
“西爵,你该死的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啊!”
小正太的嗓门和他爷爷有得一比,而且还是气势汹汹,康比洪水与暗礁的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