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 2)

命中注定折腾你 芽衣 3258 字 3个月前

“我要去看七夜!”

我倔强地再次站起,我必须亲眼确定他平安无事,好好地呼吸着,我才安心。

“喂,你有必要这么勉强吗?”

西爵在身边不放心的看着我吃力斜着脚,呈现八字形的往前蠕动的可笑姿势,只好打横抱我走向七夜所在的病房,好在走廊离七夜所在的病房并不远,当我站定在了七夜的病房门前,手才刚想扣打门扉,门率先打了开,老人望着我目无表情。

毫无预警和阿宴的爷爷撞个正面,一时没能反应回来,手依旧僵持在敲打的姿势上。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头对身边的女子开口道:“七夜的情况差不多稳定了,一会就把他送回美国去。”

“是!已经把小小少爷安全地转到了老爷的临时别院里,德森医生在照看着小少爷。”

女子点头跟着老人走出病房,我探头想看裏面的状况如何,却被无情的关上。

“谢谢郑小姐的关心和这几天对七夜的照顾了,现在他回到他家人的身边,郑小姐可以走了。”

女子公式化地挡住门口,我当时觉得挺悲情的,当初看《花样男子》的时候,都没觉得杉菜有这么悲情,现在角色对调,而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儿子罢了,又没发生什么奸|情。

“我想看看他!”

“他很好!”

“就让我看一眼也好!”

“看一眼,就会贪心要第二眼,第三眼……”

这女管家阻塞人的话格外犀利,说得让人吐血三千丈,我终于毛了。

“你们不能带走他,他是我儿子!”

不远处的老人停下了脚步,眼眸中蕴着清冷的笑意,声音如冬日清寒的深水:“哼,他也是我曾孙!”

咚——

我跪在老人的面前,冰凉刺骨的地面坚硬,膝盖骨撞击的声响清脆,余有回音缭缭。

“你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七年,七年了,让我看一眼他都不能吗?”

“卡布,你在说什么?起来啊!”

西爵听出不对劲,他焦急地想把我拉起,我却磐石不动坚定跪着,泪水凄楚滑落。

“哼,你还有脸说,那阿宴的命呢?那年他不过二十岁,你可曾想到见到阿宴尸体的时候,我这个老人家作何感想。当年是我做错,我不应该心软让他回老家吊念他奶奶,就不会遇到你这个害人精。这样他现在还能陪在我身边,孩子都有几个了。”

老人说的老泪纵横,这一刻他不是商业强人,他只是一个失去宝贝孙儿的孤寡平凡人,我低着头抽噎着任由他训斥,现在,就算他甩我一巴掌,也是我应受的。当年的那件事本就是我的错,本就应该我承担,可……

胸口猛的一震,七夜,他的名字……

原来,他为我的孩子命名七夜并不是意味着他是罪孽,而是为了要他替他的母亲赎罪!

我扒住老人的裤管,卑微地哀求着:“爷爷,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和孩子没有关系啊——”

老人满是嘲讽地狠心甩开我的手:“哼,我不是你爷爷。当年,若不是秦羲那孩子在我家门口跪了两天两夜,最后急性肺炎病倒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可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么?”

说完这些,他决绝离开,头也不回,我瘫软地跌坐在了地面上,支撑所有的力量早在刚才消失殆尽,没有多余的体力让自己爬起。

一只大掌横过揉住我的肩膀,西爵温柔地抹去我的泪水,眼波流转,清澈而温暖,如亲临了次马尔代夫的海滩。

“亲爱的,一切都过去了。”

他支撑着扶起我,每一个动作稳重而又贴心,招显着现在他是我的中流砥柱,而我也再次有了依靠。

可是,可以吗?

现在,我跌落在左欧宴的死亡中,悲痛得几乎无法自拔,偏偏又遇上和小七夜的骨肉分离,我是很想有个可以依靠的人,但是……

不是你了,西爵!

你还年轻,你还美好,你这样单纯而又美好,我早就配不上你了。

“还没结束!”

爷爷铁青着脸出现在走廊处,而姚若琳竟跟在他身边,搀扶着,见到姚若琳的时候,西爵的眉峰很意外的不悦掬起折痕。

果真,事件不是一波波来,而是齐涌而上,连祈求喘息的机会都无。看来,老天爷很是体贴我,省的动不动来折腾几下。毕竟再强硬的心脏禁得起一次重创,却经不起连绵不断的刺|激。

“卡布,要不是若琳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十七岁就怀了别人的孩子,还……你还想把孩子过继到我们西家,让我们西家硬生生吃这个哑巴亏么?”

“……”

我闭上眼,睫翳将最后一滴未尽的泪水抹干,此刻眼中澄澈一片,我没有开口反驳,便表示间接承认了。

“所以,你之前的装疯卖傻都是真的?”

爷爷冷颜再问,脸色早就憋成了猪肝紫,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暴露,我隐约担心他不太稳定的血压。

“……”

我能回答什么,什么都不能回答,咬紧下唇,唇瓣刺痛,尝到了一丝腥甜。

“签下这个你可以走了。”

啪!

他将一叠文件丢到了我的面前,这是一份解约书。那次,西爵未到法定年龄,因此他的那份结婚协议书是签订为五年后的,并且另外签订一份协议书,裏面明则规定我是西爵的合法未婚妻,纯粹钻了法律的漏洞,因此,现在的解约书,是正式解除我和西爵的婚姻关系,也就是我和西爵五年后的那份结婚协议书也将宣布无效!

我笑笑,蹲下身子拾起协议书,手还没捏热便被西爵抽了去,他敛下黑眸,眼底一片平静,音调平静无波,却夹带生冷寒意。

“问过我同意吗?”

“呃——”

所以人都被他话中的意思给堵得一时语塞。

姚若琳第一个站出来反驳:“西爵,你傻了!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什么样的女人”西爵反问,嘲讽阴鸷的眼对上她诧异的眼眸。

“不值得的女人。”

我站前一步为自己回答他,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轰鸣的雷声震颤了地面,为我的这句话的深意加剧效果。

“那告诉我,怎样才是值得的女人?”

我执幼,他比我更甚,他逼近我一步,眼中执着的羁狂激狂翻涌着,那种臣服性的目光,迫使你点头称臣,我倒退一步,“我骗婚,红杏出墙,怀过别人的孩子。”

“哦——”

拉出一个长音,他竟扯唇微笑,宛若初升起的圆日,渐次明亮,“我无所谓!”

我轻叹:“你怎样才会放手!”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认定的东西,除非我死,不然那便是一辈子,我宣誓过你是我一辈子的老婆,就算是个贼婆娘,老子也要定了!”

“西爵!”姚若琳痛呼,脚下不禁焦急一跺,高跟鞋的回音将心中的那份幽怨无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