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姬公主绝对可以肯定,任何一个向父王进言用嗜血之力交换菲利普斯亲王的联盟的家伙,都会被父王立刻关进监狱,安上叛国者的称号悬挂在绞索之上,任由北方呼啸的寒风吹拂风干。
“父王的身边有叛逆之臣!”王子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
“现在还无法肯定这件事情,也许菲利普斯亲王成功地窃取了嗜血之力的秘密,就像我们千方百计希望能够获得圣骑士的秘密一样,几个世纪以来,佛朗士王国也在刺探嗜血之力的秘密。”老者劝解道,虽然他同样有着最糟糕的预感,但是他不想在王子殿下的内心深处种下怀疑和清洗的种子,那只会生长出仇恨和疯狂的荆棘,对于得里至王国绝对没有任何好处。
老者的话稍稍令王子和公主感到安心,看到老者苍老的样子,王子仿佛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大师,您看起来很疲惫,您应该好好休息。”王子殿下说道。
“不久之后,我就可以想要休息多久便休息多久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老者长叹了一声说道:“最近京城之中将不再太平,虽然离开彻底的动荡和纷乱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我们仍旧需要随时做好准备。”
“您担心菲利普斯亲王对我们不利?”王子问道。
“不,菲利普斯亲王最擅长的是突袭,您应该能够猜想得到他现在的部署和安排。”老者说道。
那位得里至王子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和亲王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自然猜测得到,那位亲王现在肯定已经将部下完全撤出了京城,也许另外一支大军正在开拔的途中,但是发起第一轮攻击的那些人在没有重新整顿和部署之前,绝对不会留在这个危险之地。
“是您刚才所说的亲王殿下收买的盗贼工会将会变得不太平?”公主灵机一动问道。
“殿下,你猜的一点不错。”老者点了点头说道。
“我早就看出来,那些家伙不可能安心受人摆布了,那位瑟思堡小继承人被关进伦巴底监狱之中,想必心中始终耿耿于怀。”希姬公主撇了撇嘴说道,现在这个小丫头早已经自认为是研究那些南方人的专家了。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佛朗士王国并不只有一支盗贼工会。”
“除了南方,其他地方贵族势力极为强盛,再加上法政署的控制一向极为严密,还会有什么盗贼工会能够挑战国王的权威?”亨瑞德王子问道。
“虽然佛朗士的情况大致如您刚才所说的那样,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两个例外,南方除了离开京城这个权力中心极为遥远之外,地方贵族势力并不强,而且和意雷、西拜的联系紧密,也使得他们很容易得到外来的援助。
“在佛朗士西北并不遥远的地方,也同样有一块差不多得天独厚的地方。那里靠近英格,佛朗士和英格之间一千年来始终征伐不断,因此西北这块肥沃的土地,成为了一块不安定充满危险的地方,正因为如此,那里同样也是盗贼和亡命之徒的天堂,而且他们背后依托的是英格这个近在咫尺的岛国,佛朗士的法政署对于他们也毫无办法。
“现在那块地盘被一个叫洛美尔的盗贼头目所控制,和那位海德先生比起来,洛美尔显然没有那么高明,而且也并不懂得如何经营,他之所以能够牢牢控制住西北的领土,完全是依靠恐怖的统治和残忍的手段。”老者详详细细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
“菲利普斯亲王想要用这些家伙来引开拉贝尔这条忠狗的注意力?”王子显然想到了亲王的策略。
“恐怕还有其他目的。”老者说道:“洛美尔一生之中只有两次失败,其中一次败在拉贝尔的手中,那是十几年前,他策划了一场轰动佛朗士全国的黄金大劫案,那位陛下大为震怒,下令让拉贝尔彻底彻查这个案件,拉贝尔调动了所有力量将洛美尔驱赶到了海外。
“而另外一次是在黄金劫案之前,那时候南方的富庶和繁华渐渐在佛朗士王国传扬开来,洛美尔并没有意识到南方也有一支实力超群的盗贼工会,洛美尔吩咐手下将势力拓展到南方,那场盗贼工会之间的战争,最终以洛美尔的彻底失败告终,洛美尔不但失去了所有进入南方的手下,甚至还失去了最心爱的儿子。”
亨瑞德王子听着老者的说话,微微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了亲王的部署,因为他如果站在亲王的立场,也会做出同样的部署。任何盟约都只是暂时的,只不过暂时有长短之分,而和贪婪之徒的盟约只能够用极为短暂来形容,一旦从盟约中获利,盟约便立刻面临瓦解。
虽然这位王子殿下并不清楚那个叫洛美尔的盗贼头目的手中到底有多少实力,但是他至少清楚那位海德先生拥有的手下到底有多么高超。只要能够搜罗到一个那样的人物,他便有绝对的自信将雄心和梦想变成现实。
在巴特森林之中的那一次偶遇,直到现在还令他感到震惊。
那两个车夫的勇武和彪悍,那位海德先生所展现的神奇箭技,不过最令他感到震撼的还是那个神出鬼没的杀手,以及与他天衣无缝般联手的瑟思堡小继承人。
虽然在亨瑞德王子殿下所见识过的魔法师中,瑟思堡小继承人的实力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不过他却想象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破解这两个人的联手,那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杀局。
突然间那位王子殿下很想自己的骨折尽快愈合、因为一场精彩的表演肯定即将在佛朗克这个华丽的舞台上演,如果错过这场表演,他旨定会终生遗憾。
“大师,您能够想办法让我尽快恢复健康吗?”亨瑞德王子问道。
老者看了看王子殿下,他仿佛猜到了王子的心中的想法,点了点头说道:“我有一些偏方,如果您愿意尝试的话,也许可以令您在病床之上少躺几个星期。”
“偏方不妨试试,不过想要恢复健康,充足的休息最为重要。”那位公主殿下说着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将手里的那本厚厚的书从窗口扔了出去。
……
宽阔的贝尔根尼大道不复往日的繁华和喧闹,虽然仍旧有马车来来往往,不过大多数是法政署巡逻的警用马车,黑漆漆的外壳,厚重的门板,再配上那拇指粗的铁栏杆,令旁人感到阴森而又恐怖。街区的拐角站立着法政署的官员,所有通行的路人和马车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
京城之中这段时间封锁得很严,到处都是这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情况。
达克鲁伯爵和塞尔奥特悠闲地坐在马车之上,看着车夫纯熟地应付些如狼似虎的法政署官员。
马车驶上了大道,看了一眼那些法政署官员,塞尔奥特的嘴角挂起丝轻蔑的笑容。
向前行驶了五六公里路程,马车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前。
宽阔的门廊,门前蹲着两头用大理石精心雕琢而成的麋鹿,墙壁上装饰着盾形的纹饰,纹饰的顶部还横着一把长剑。
塞尔奥特确实感到有些奇怪,洛美尔是如何说服这裏的主人窝藏他们这伙人。波夏利侯爵一向以来都以谨慎小心着称,居然敢犯下这种危及整个家族的大罪。
从马车上下来,达克鲁伯爵径直朝着那座别墅走去,塞尔奥特一边张望着一边跟在身后。
波夏利家族的花园是佛朗克城里最为有名的风景之一。而且到过这裏的人全都知道:这座花园之小还建造着一座精致典雅的小楼。塞尔奥特当年也曾经是小楼的常客,故地重游令他产生了一丝感慨。
走进小楼,一切都和往日没有什么两样,猩红的地毯,来自托尔的精致的织锦挂毯,墙壁用丝绸包裹,乳白色的楼梯和扶栏显得雍容华贵。在楼梯口站立着一个平顶头的中年男子,看到达克鲁伯爵他热情地走了过来。
塞尔奥特下意识地朝着四周扫视了两眼,他在寻找那个总是隐藏在黑暗,喜欢在别人背后下手的刺客。
塞尔奥特绝对不会忘记那天的景象。那个杀手仿佛是幽灵一般突然间出现在火焰之中,他的动作之迅疾一点都不比自己逊色分毫,那柄狭长而又锐利的短剑如同毒蛇的信子般地一伸一缩。那仿佛轻描淡写一般的致命一击,准确地刺透了蒙斯托克的心脏。
塞尔奥特绝对可以肯定,那把短剑不是凡品。再锋利的短剑想要刺透蒙斯托克身着的圣骑十甲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晴。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把短剑上附着的魔法,就像“血神的长矛”一样能够克制圣骑士甲上那受到神灵祝福的力量。
“你是在找迪埃吗?我差遣他去为我办一件事情了。”洛美尔说道,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微笑。
塞尔奥特大致能够猜到,洛美尔会派遣乎下的头号杀手去办的事情是什么,除了杀人之外动用那样一个顶尖杀手显然过于浪费。
“谁那样不幸,也许我得为此准备好参加葬礼的衣服。”达克鲁伯爵笑着说道。
“我相信那个人绝对不可能与阁下有关,他来自南方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小地方。”洛美尔同样笑着说道,那笑容是如此温和,看到的人绝对想象不到这是个极度冷酷和凶险的家伙。
塞尔奥特心头一动,他实在没有想到洛美尔这么快便打算动手了。
盗贼头目显然看出了塞尔奥特心中的疑虑,笑着说道:“当然,我还不至于太过莽撞,对于我那位老朋友、老同行,我的认识绝对不会在你之下,迪埃只是去看看情况,这件事情只有他能够胜任。”
“你很谨慎。”达克鲁伯爵称赞道。
“和我那位老朋友打交道,不谨慎小心一点可不行啊!当年我就是因为过于鲁莽,因此从他那里得到令我终生受益的教训。”洛美尔说道,他的脸微微有些牵动,显然直到现在那件事对于他来说仍旧是不小的打击。
“如果我请求阁下放弃您的打算,毕竟现在的局势对于你我来说都极为不利,更何况,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更重要的目标正等待着我们,为了那些南方人大动干戈,岂不得不偿失?”达克鲁伯爵平静地说道:“再说,等到亲王殿下登上王位,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助阁下完成心愿,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塞尔奥特在旁边冷眼旁观,明白达克鲁伯爵真正意图的他,自然明白这番话的用意,事到如今他对于达克鲁伯爵之所以能够成为亲王殿下的两大智囊之一,总算有所了解,这个家伙确实不愧为一个阴谋家。
那位盗贼头目显然并不知道达克鲁伯爵的真正意图,他冷冷地看了达克鲁伯爵一眼说道:“我并没有请求你们的帮忙,虽然那对于我们之间的盟约将会很有好处,不过你最好不要阻止我,更别破坏我的行动。”
“我们和那些南方人并没有什么瓜葛,甚至可以说我们和他们也有一笔不小的帐目需要清算,不过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不想出现任何纰漏,更何况那些南方人的实力很强,想要对付他们恐怕并不容易。我们也曾经犯下过轻敌的致命失误,这同样令我们得到了终生难忘的教训。”达克鲁说道。
“谢谢阁下的提醒,只可惜你我两个人对于终生难忘的教训的理解有所不同,亲王殿下充其量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位魔法师,或者再加上一个绝好的机遇,但是对于我来说,我所失去的却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裏洛美尔的眼睛裏面闪现出一丝忧伤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地继续说道:“如果亲王登上了王位,我那位老朋友讧能早已经去往意雷,就像对于我来说英格是最安全的庇护所,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躲藏在英格的我一样,我那位朋友一旦进入意雷,任何人对于他都将束手无策。而这一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然我仍旧无法报答他当年给予我的教训,不过我至少能够让他感到有些伤心。”
“您想趁此机会剪除他所有强有力的手下?”达克鲁伯爵问道。
“不,我并不想低估我那位老友的实力,也不想小瞧他那些手下的本领,我并不贪心,我的目标只有两个人而已。”洛美尔低着头踱着步说道。
“不会是那个杀手和瑟思堡小继承人吧!”达克鲁伯爵说道。
“虽然迪埃确实很想再一次和他的老对手交手,不过我并不打算打毫无把握的仗,至于那个小骗子,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他是海德手里很有用的一枚棋子,不过丢了这枚棋子对于他来说,意义并不是很大,现在已经没有人敢碰瑟思堡这块肥肉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棋子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我想要除掉的是被他内定为继承人的那两个人,我的老朋友在他们的身上已经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就像当初我对我的儿子一样,如果他们死了,我那位老朋友也许会伤心一阵子。”洛美尔说到最后那句话,脸又再一次微微地牵扯了一下。
洛美尔的目标显然大大出乎塞尔奥特的预料之外,不过达克鲁伯爵仿佛早已经猜到了一般始终无动于衷。
正在谈论着的时候,突然间门被打开了,一个神情呆板面容普通之极没有丝毫特征的人走了进来。
“迪埃,有进展吗?”洛美尔问道。
那个杀手扫视了达克鲁伯爵和塞尔奥特一眼,又看了看首领。
看到头儿使了个眼色,那个杀手说道:“我去勘察了一下地形,想要攻进去并不困难,那条路也不算宽敌,但是街区却很长,两面一堵,法政署的人想要赶到那里恐怕得花费一番工夫。不过,如果不将那两个最厉害的家伙远远地调开,想要攻进那里并且杀掉目标恐怕相当困难,即便杀进去十有八九也无法活着出来。”
洛美尔皱着眉头问道:“那幢别墅会不会有地道通向别的地方?”
“这很难说,我不是魔法师。”那个杀手说道。
“这件事情,我倒是能够帮得上忙,不过这得花费一些时间。”达克鲁伯爵插嘴道。
“那就有劳阁下了,您会发现我很有耐心,对付我那些老朋友的手下,没有充分的准备,我绝对不会贸然行事。”洛美尔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说道。
“如果要对付那些南方人,也算上我一个。”塞尔奥特扬了扬下巴说道,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孤傲和冷漠,但是那腾腾的杀气令人不敢逼视。
事实上甚至连达克鲁伯爵本人也不敢肯定,塞尔奥特仅仅是在配合他的阴谋诡计而演戏,还是真的打算和曾经令他饱尝失败苦果的人再一次较量一番。不过无论是因为哪种原因,对于他来说都是极为有利的事情。至少这副模样已经让老奸巨猾同时又小心谨慎的洛美尔深信不疑。
对于洛美尔来说,他原本就不指望亲王的手下会帮自己的忙,只不过他确实不得不请求援助,因为他手下并没有魔法师。
当年海德手不同样没有魔法师,自己还惨败在他的手中,事实上洛美尔从来不认为那个瑟思堡小继承人仅仅是一枚已经失去了价值的棋子,身为魔法师的他对于海德具有多大的价值,只有他这个同样身为盗贼首领的人最能够理解。
他甚至愿意用一半的地盘来换取一位魔法师的忠诚。
想要对付那个瑟思堡小继承人,恐怕只有依靠达克鲁伯爵。
不过洛美尔同样也很清楚,想要拉他下水恐怕并不容易,不过想要拉塞尔奥特下水肯定要容易很多。正如达克鲁伯爵预计的那样,塞尔奥特那桀骛不逊的名声,以及那曾经受挫于瑟思堡的事实,令洛美尔这样老奸巨猾的家伙也产生了错觉。
“有你加入实在太好了,我们两个人可以再一次联下,就像上一次一样,你在正面牵制,而我在背后使人致命的一击。”那个杀手淡然地说道,他那张脸仿佛永远都不会有表情。
塞尔奥特冷冷地瞪视着那个杀手,傲然地说道:“这一次也许我会将你一起洞穿,我从来不曾和你联手过,即便没有你出现,蒙斯托克也会死在我的手里,他已经老了。”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那是我的工作。”杀手并不为塞尔奥特所动。
“两位,现在我们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就不要互相攻击了,这只会令我们的敌人感到高兴,事实上蒙斯托克确实已经死了,他是您塞尔奥特所杀,按照我们的规矩收到报酬之后会立刻将死者的名字从脑子裏面完全忘却,如果您现在问迪特,迪特肯定连谁是蒙斯托克都不知道,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了?一切荣誉全都归于您的身上,塞尔奥特先生。”洛美尔彬彬有礼地说道,他的样子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盗贼首领,反而更像是一位文质彬彬的绅士。
“我想,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迪埃先生可以给塞尔奥特先生留下一段时间,让塞尔奥特先生对付他的对手,如果能够在这段时间裏面杀死那个对手将是最完美的情况,如果到时候仍旧没有什么进展,还是分不出高低胜负,那么迪埃先生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出手,总不能够因为一个人而令整个计划面临失败吧。”达克鲁伯爵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中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对,迪埃完全可以用这段时间来对付其他人,虽然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拥有很高的效率,不过那些对手并不是简单人物,恐怕得花费一番功夫才能够打发这些人,塞尔奥特先生将有足够的时间和您的对手拚个够。不过以我看来,虽然您的武力要比您的对手高超,但是在那种地方他恐怕会占据更多优势,而且为了安全,我无法保证让您能够在白天和您的对手进行较量,而夜晚对于您的对手来言实在太有利了。”洛美尔笑着说道。
“放心好了,我的眼睛同样能够穿透黑暗。”塞尔奥特冷冷地说道。
“穿透黑暗?那么你死定了,他和我一样都能够化身为黑暗,我们和黑暗是一体的。”那个杀手冷冷地说道,事实上这正是那些堂堂骑士最令他不屑的地方,在黑暗之中他们是掌管生死的王尊。
“这倒用不着担心,只要不是依靠魔法将自己和黑暗融合在一起,我就有办法令他和黑暗完全脱离,这样的小忙我还帮得上。”达克鲁伯爵笑着说道。
“如果阁下能够帮助我对付那位瑟思堡小继承人,我将更加感激不尽,这对于我们和亲王殿下之间的盟约将十分有利。”洛美尔突然间插嘴道。
达克鲁伯爵装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也许我可以为阁下牵制住那位小继承人几分钟,只要用些小技巧便能够做到这一点,不过我并不打算真正出手,那会令我的立场动摇,在亲王殿下身边,我属于那些希望能够和瑟思堡合作的人中的一份子。”
“我很希望得到您的全力帮助,不过对于您的任何帮助我都将感激不尽。”洛美尔彬彬有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