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魔盗 蓝晶 6198 字 21天前

“不需要有什么限制。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使用魔法。”对面的那个骑士传来了一阵异常沙哑的声音。

不过这个人说话虽然沙哑却异常沉稳有力,甚至连窗户玻璃也随着话音而微微震颤着。

四周的人群之中立刻响起一阵低沉的惊异之声,显然大多数人原本丝毫未曾想到,会有一个魔法师出现在他们之中。

“两位对决者,请你们各自通报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姓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的那位站立在一旁的裁决者终于开口说道。

“没有那个必要,你只要当作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物之间的对决好了。”还没有等到瑞博回答,对面的那个骑士已然用轻蔑的语气抢先说道。

如此无礼的回答显然令那位担任裁决者的教官感到愤怒,更何况此刻的他正感到学院几个世纪的威望和尊严令他绝对不能够表现出懦弱的样子。

“阁下最好明白,你此刻正在什么地方,在和谁说话,这裏可不是任由别人随意放肆的地方。”那位教官愤怒地斥责道。

飞起的血花代替了回答,刚刚还义正词严地为学院的光荣而慷慨直言的裁决者,此刻已然变成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一柄飞掷过来的木剑,将坚硬的脑壳击打得粉碎,鲜血混杂着脑浆飞溅出去很远。

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最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令四周的那些骑士实习生们不由自主纷纷后退的原因是,那还来不及栽倒在地的尸体,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原本一尘不染的笔挺军服,此刻已然被鲜血染成了通红,更恐怖和诡异的是一根根折断的白骨从厚实的军服裏面穿透出来。

突然间那个刚刚夺取了一条性命的冷漠的骑士挥了挥右手,一团蒙胧的红光笼罩在了那具诡异而又恐怖的尸体上面。

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丝丝声响,无数血珠突然间飘浮在空中,这些血珠又在瞬息之间化为一团血雾。

那血色的雾团变得越来越浓密,最终将那具不幸的尸体完全的笼罩了起来。

如此恐怖和残忍的景象,虽然令那些年轻的骑士实习生们感到愤慨,不过他们并不敢随意做出反应,刚才那一幕足以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个诡异莫名的家伙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人物。

虽然这种手段闻所未闻,不过这裏的每一个人都能够猜测到,这种力量和那些狂暴不受控制的嗜血兵团战士有关。

在得里至王国,狂风骑士和嗜血兵团以及那些拥有着神秘力量的魔法师们,是超越一切,任何东西都无法束缚的力量。

事实上能够令他们三者不至于蠢蠢欲动的原因除了他们自己的忠诚之外,还有便是他们三者之间互相制约所至。

但是此刻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在得里至王国动乱即将来临的时候,那最令人感到担忧的嗜血兵团已然表现出摆脱束缚的迹象,而且他们还不顾一切率先发难攻击并且重创了最有可能制约他们的狂风骑士团。

而此刻得里至王国的魔法师们又并不能够团结在一起,他们或者独立隐藏在不知何处或者归属于某一个家族,因此同样难以对这支已然完全失控的力量做出有效的制约。

正因为如此,几乎每一个得里至人都非常清楚,嗜血兵团已然是一条挣脱了锁链的疯狗。

没有人会希望被这条疯狗咬上一口,要知道,被这条疯狗咬到之后会被传染到的将不会是瘟疫和疾病,而是死亡。

得里至人虽然崇尚勇敢顽强,不屈不挠的精神,不过理智和冷静更是他们追求的目标。

正因为如此权衡利弊之下,没有一个人打算再一次站出来,几乎每一个人都等待着他们的最高长官做出抉择。

此刻那位威严的老者和瑞博一样充满了疑惑,他同样无从猜测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残忍的家伙到底是谁。

甚至连那诡异莫名的能力,他也丝毫没有了解。

毕竟尽管他拥有着崇高的威望和超绝的地位,但是作为得里至王国最高绝密的嗜血兵团的力量,仍旧不可能为他所知。

“这是什么东西?”始终站立在王后身边的那个侍衞骑士突然间低声问道。

正当那位老者以为是向自己提问的时候,身后那个丑陋而又神秘的家伙已然抢先开口。

“有七成的可能是嗜血兵团的那些家伙全都疯了。那东西叫血侍神,是古代探寻嗜血狂魔降临失败之后的副产品,同样也是嗜血兵团最不为人知的顶级力量。创造一个血侍神必须牺牲一只眼睛,不过那个成为血侍神的家伙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意志将部份被那只眼睛的意志所吞噬。做出了如此巨大牺牲,创造出来的家伙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并不为我所知,不过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他能够运用魔法,至少能够运用部份魔法。”那个丑陋男子缓缓说道。

“他现在所施展的魔法到底是什么?”年轻的侍衞骑士问道。

“嗜血的魔法样子都差不多,以血化雾更是最为基础的运用,嗜血魔法之中至少三分之一是以这为开始,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事情,你让我如何回答?”丑陋男子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想听听你的猜测。”年轻的骑士皱了皱眉头问道。

“无论是魔法师,还是战士在战场上能够做到的就只有进攻、防御和闪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嗜血兵团拥有什么闪避和逃亡的绝招,几个世纪之前他们被创造出来就不是为了干这件事情。嗜血的魔法最多的便是被用来进攻,而进攻又可以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用来牵制敌人的骚扰性攻击,而另外一种毫无疑问便是那致命的一击。那个赫赫有名的嗜血之雾便是兼具两者的魔法,我相信肖恩对于这印象最为深刻。不过嗜血之雾所需要的鲜血数量太过庞大,远远不是一个人身上的血液所能够满足,如果那个家伙并不打算将整座学院的人的性命全部搭上的话,他应该不会运用出这种魔法。”

说到这裏他朝着前面的那位威严老者看了一眼,后者果然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嗜血的魔法之中还有很多能够给予致命一击的魔法存在,不过在眼前这种状况下,它们绝对不会比一根全力投掷出去的标枪更加好使。如果我是那个此刻站立在场上的家伙,我首先会设法封住对手逃脱和闪避的退路,那位值得尊敬的少年教导者正是这方面的专家,众所周知他最擅长的便是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的魔法。如果连对手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能够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我相信嗜血兵团的那些家伙同样也清楚这件事隋,而嗜血魔法之中十有八九拥有着对付隐身魔法的办法。除此之外,如果能够给予一个以擅长逃跑和躲避出名的对手一些行动上的干扰,会更有好处,而嗜血魔法之中应该不会缺乏这样的魔法存在。”

听到这番话,那位年轻的骑士点了点头。

“就像毒咒那样?”他自言自语般地问道。

“或许应该说是血咒更为合适,让血液凝固或者沸腾,让对手的身体麻痹并且精神错乱,除此之外还有胆怯和恐惧,这全都是那两只眼睛在战场上原本的职责。”丑陋男子微微笑了笑说道。

“虽然嗜血魔法之中缺乏防御的手段,不过也并非一点都没有,其中的一种便是像现在这种样子,那东西被称为血炎。考虑到那位尊敬的教导者先生,同样也拥有着自己最为擅长的令对手昏迷的魔法,我相信没有人会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与之对敌。在战场上,嗜血兵团能够运用的手段,敌人同样也能够运用,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血炎存在。”丑陋男子继续说道。

“按照你的猜测,谁将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年轻的侍衞骑士继续问道。

“对决的胜负或许根本就不会在这两个人之间决出,别忘了那位异国的教导者并非是到这裏接受挑战的,他只是要将那隐藏在暗处的力量全都吸引出来,而此刻他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你难道忘记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光明正大地接受挑战可绝对不是他擅长做的事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裏面将身形隐藏起来,然后便是逃跑,没有什么比外面那片森林更适合他发挥自己的力量。不过我同样也相信在那片森林裏面肯定隐藏着嗜血兵团的人马,我能够想到的嗜血兵团之中的那对眼睛同样也会想到。那位教导者虽然没有多少真正值得信任的帮手,不过他的那个保镖绝对是个可怕的人物,我确信他此刻就隐藏在森林之中的某个地方。一方拥有着人数的优势,而另外一方拥有着最有利的地形,即便以我的大脑也无法计算清楚谁将会拥有更多胜算。更何况,我丝毫无法预测,在那片森林裏面还隐藏着什么人,凯恩家族是否会来凑热闹?那位王子殿下又拥有着什么样的想法?所有这一切都足以影响最终的结果。”那个丑陋的男子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该干些什么?”那位王后问道:“难道你们俩不打算插上一手吗?”

对于这个不安份的女人,那个丑陋男子感到异常头痛,他非常清楚这种充满挑衅同时又充满诱惑的话,对于他或许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是他那位冷漠却高傲的同伴,却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而这正是他最感到讨厌的一件事情,他并不喜欢没有周密计划的行动,而眼前混乱的局势显然令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较为肯定的预测。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隐瞒了这位王后和他的同伴,他并非不知道佛朗士王国的教导者会出现在这裏,事实上正好相反,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更加多。

犹豫了片刻之后,这个样貌丑陋的男子转过头来对他那位冷漠的同伴说道:“你有两个目标,但是只能够做出一个选择。”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嗜血的力量擅长进攻而并非是闪避。”年轻的骑士用异常冰冷的语调回答道。

无论那位威严的老者,还是王后显然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抉择,不过他们真正明白的原因却截然不同。

那位王后非常清楚,她所喜爱的这个英俊的侍从刚才所说的那嗜血的力量,其实是在说他自己,而对此丝毫没有了解的那位学院校长大人则以为指的是此刻正站立在对决场上的那个恐怖的家伙。

“我绝对不希望我的学生们受到致命的伤害。”老者缓缓说道:“这是我和巴世蒙之间早已经存在的协议,此刻对于你们也同样有效。”

“我同样也不希望你的学生们受到伤害,那些嗜血兵团的家伙杀的人越多,地上的尸体和鲜血越多,就会变得越发厉害,你最好下令让你的学员们退回到教室之中。”说到这裏,这个丑陋的男子突然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佛朗士教导者:“不过你多多少少得留下几匹战马,凭心而论,如果能够同时解决两个麻烦将会是最令人感到振奋的一件事情,校长大人您不会不愿意佛朗士王国的年轻教导者死在这裏吧。”

那个威严的老人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能够让这所学院成为佛朗士教导者的坟墓,我会感到无比荣幸,只要看看他是如何奇迹般地让亨利德王子殿下从仅仅只有几个追随者变成现在这番声势,就足以令很多人感到深深担忧。我虽然未必相信传闻中所说的他将会成为另外一位开米尔迪特,不过我倒是完全愿意相信另外一个传闻,如果让他平安地活着回到佛朗士王国,以他的能力再加上佛朗士南方的财富,佛朗士王国将会因此而变得重新强盛而又可怕。”

命令被无声无息地传达了下去,得里至人的纪律和素质此刻非常明显地显露出来。

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息,那些骑士实习生们已然散去并且回到自己的教室之中。

随着一阵刺耳的沉重的门轴发出的摩擦声,往日从来不曾关闭的对准操场的窗户此刻紧闭了起来。

只有那细小而又狭窄的观察孔被打开,能够凑在这仅有的窗口观看外边那毕生难逢的奇特对决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而此刻显得空空荡荡的操场之上就只剩下瑞博和他的对手两个人。

对于瑞博来说,这原本就是他最希望的。

事实上他原本就没有打算接受这无比危险的对决。

如果他的对手是一个可以轻易战胜的骑士实习生,或许他会有兴趣来一次绝对不会失败的对决游戏,但是此刻眼前的这个对手显然不是那样的人物。

看了一眼那紧闭的窗户,刚才离开的时候,纽的脸上那犹豫的神色令他感到一丝欣慰,在这充满了敌意的异国他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还得到了一个同龄人的友谊。

收拾起轻松的外表,瑞博凝神注视着他即将面对的敌人。

“你到底是谁?瓦尔德勋爵还好吗?”瑞博试探着问道。

“已经不存在什么瓦尔德勋爵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人几天前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那个身穿铠甲的神秘敌人用异常低缓的语气说道。

这番话显然令瑞博微微一愣,他并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样,难道那次宴会上的挫败令嗜血兵团的团长成为了耻辱的象征?

难道在嗜血兵团只要有一次失败就得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难道那个暴躁而又狂乱的勋爵大人就这样死了?难道眼前这个残忍却显得更为沉默的人物取代了那位狂暴的团长的位置?

如果能够自由挑选对手的话,瑞博情愿和那位狂暴以至于常常会失去自我控制的瓦尔德勋爵交战。

疯狂、野蛮、残暴和血腥虽然会令人感到恐惧害怕,甚至因此而丧失战斗的勇气,不过那位杀手之王传授给自己的偏偏是绝对冷静的刺杀技。

绝对的冷静恰恰是狂暴勇猛的克星,但是此刻瑞博面对这从来未曾见过的对手,却丝毫没有信心。

而更令他感到措手不及的是,他的对手显然正等待着他刚才的惊讶和错愕。

几乎整个武器架子都朝着他飞了过来,那漫天飞舞的木头削成的武器,在这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骑士的手中,无不是最为致命的武器。

那些飞舞的武器早已经将瑞博的退路全都笼罩了起来,那个残忍而又强悍的骑士对于自己的力量拥有着绝对的自信,他确信只需要其中的任何一件武器磕碰到敌人的身体,都足以将对手击成重伤。

他唯一担心的是对手在他动手之前将身形隐藏起来,虽然他有对付隐形的手段,不过那会令他丧失抢占先机的可能。

正当这位骑士信心十足地准备着给予最后同样也是最为致命的一击的时候,突然间他看到了从来未曾见到过的最为诡异的一幕。

几乎每一个得里至人都知道佛朗士教导者拥有一匹血统非常纯正的骏马,这匹马曾经在佛朗克郊外的赛马大会上和得里至王国公认最优秀的纯种马战成了平手。

这件事情早已经成为了得里至人津津乐道的事情,同样也成为了每一个想到对付这位少年教导者的人都会考虑到的一个要点。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想到,一匹马能够做出如此令人感到难以理解的行动。

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匹马,那位正在对决的骑士甚至不知道如何形容他所看到的一切。

那绝对不是一匹马,马虽然会倒退着行走,但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个如此迅速地倒退,马这种生物的身体构造原本就限制着它,令它成为一个快速奔跑者,而并非一个灵活迅疾的舞蹈者。

但是此刻那位骑士却感到眼前这匹诡异的马就像是一只猴子一般迅速倒退着,并且闪避着那些飞舞的木头武器。

而更令他感到讨厌的是,他的敌人终于运用出了他最头痛的那一招。

原本正往后飞退的他的对手,突然间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背后迅速抽出一根细长的魔杖,血红色的杖身上刻印着无数火焰般的符号,而魔杖的顶端则雕刻着一个样貌狰狞的魔鬼。

那个魔鬼便是嗜血死神的化身,同样也是嗜血兵团的守护神。

那个骑士对于手中的这根魔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这根魔杖是几天前刚刚制作出来的,封存在这根魔杖上面的魔法也极为简单。

不过这几个魔法却是他们从近百种嗜血魔法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最为直接有效的魔法。

为了凝结成这根魔杖,他们更是牺牲了好几个嗜血战士的性命。

这根用鲜血和冤魂凝众而成的魔杖拥有一个极为贴切的名字——死亡诅咒。

用怒吼一般的声音吟唱起那诡异的咒语,此刻是他最感到无奈的时候,虽然挑选魔法的时候,已然考虑到尽可能缩短念诵咒语的时间,但是即便最短的咒语都令他感到难以容忍的漫长。

此刻他的意识之中那暴躁疯狂的部份开始渐渐变得烦躁起来,在他原本的记忆之中,这样的状态就叫做等死。

但是他偏偏不得不这样做,要不然他就必须和一阵风、和光、和阴影交战。

能够隐身的敌人是最为令人讨厌的对手,更令人讨厌的是,这种魔法居然能够誊抄在魔法卷轴之上。

在他看来用不着念诵咒语的魔法是最为实用的魔法,虽然在他的另一部份记忆之中,能够那样做的魔法全都不需要借助媒质,同样这也意味着没有多少威力。

不过隐身的威力就在于令人看不见,此刻这位曾经的嗜血兵团的团长,焦虑地等待着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突袭。

他绝对确信他的敌人会这样做,只是不知道攻击他的会是什么而已。

是那能够令人致命的毒剂还是猛然间炸裂开来的火球,事实上他更担心前者,正因为如此尽管不停地吟诵着咒语,但是他的耳朵却一刻都不曾停止过对四周的搜索。

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极为轻微的吟诵声,那是对手发起攻击,以至于隐藏身形的魔法在那一刹那失去作用所导致的结果。

抓取身边的另一个武器架子猛力挥去,不过这一次他有意令这些木质的武器飞得更为分散。

没有火光,那个骑士猛然间惊醒,对手所用的无疑是那不知名的毒剂。

几乎没有多加考虑,这位强悍无比的骑士飞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以最为惊人的速度朝着一旁飞迹,而此刻他的另外一部份意识则仍旧忙着完成那咒文的最后部份。

在他身后,那匹战马正如他预料的那样轰然倒下。

就在他为此而感到庆幸,与此同时准备进行反击的一刹那,突然间一道亮丽灼眼的火光从不远处凭空崩射而出。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爆裂开来的火焰将那个骑士彻底吞没。

一阵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原本异常厚实坚固的钢质铠甲,也抵挡不住那猛烈而又霸道的爆炸,纷纷化为金属碎屑朝着四面八方飞溅出去。

而此刻完成这一切的瑞博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停顿,他再一次用掉了一张隐藏身形的卷轴。

突然间火光中跳出一片红光,那诡异莫名的红光在瞬息之间便笼罩了整座操场。

火光飞散,一个浑身黑漆漆的人捂着脸从火焰中走了出来,那将钢铁的锺甲炸得粉碎的强劲爆炸居然没有令他受到实质性的损伤。

而此刻他身体周围那仿佛仍旧燃烧着的蒙胧的火焰,令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只要完成了这些魔法,他就再也用不着担心那看不见的毒剂,而刚才那一击也证明爆炸并不能够对他致命。

此刻唯一令他感到有些担忧的反倒是那柄死神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