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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氏却一把揪住她,将她摁倒在凳子上,微笑道:“别多管闲事,快点吃完,与祖母收兔子毛去,你自己应允了别人的誓,总要自己去完成,难不成要毁约不成?”
“可是,娘,阿水婶子她哭的好不凄惨。”小朵还欲要走,却被令氏狠狠瞪一眼。
小朵见母亲生了气,不敢再走,正此时,种公回来,回说已经问过种承志,如今一斤兔子毛的价在在三十文到四十五文之前,自然是好毛要贵些,一揽子全收要便宜些。
令氏便问小朵:“贾老板可曾说过要哪种兔毛没有?”
小朵怔一怔,摇头。
“那你就收分捡出来的上等毛与他就是。想必承志大大家里就有现成的,先去他家瞧瞧去。”令氏去杂物间捡个结实的密闭大布口袋递给小朵。
小朵应着,拉着种张氏出门去。
种婆闻听着隔壁的哭声,在令氏耳朵边悄悄笑言道:“小主母,阿水娘可是开始了呢,我这就过去瞧瞧。”
“我与你一起过去,多叫几个街坊做证。”令氏正色道。
主仆二人出门径来到阿水家。
阿水家院门大开,阿水娘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已经有十几个好事的街坊聚在院子里,指指点点,看热闹,说事儿的。
令氏分开众人,走到阿水娘跟前,问她何事啼哭。
阿水娘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倒是在旁边劝慰的一位乡亲说了起来。
原来是今天一大早起来,阿水娘发现阿水拿着家里所有的财物悄无声息的走了,话也没留下一句,却只留一张借据。
令氏闻言,微微皱眉,叹道:“这个阿水,好不晓事,三良借他银子时说的好好的,以三年为期,想是如今三年期已到,这明明是放赖不想还银子了?”
“三良家的,二十两银子,连本带利就是六十两,你就是卖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值这个钱,我求求你,再宽限几日罢了。”阿水娘抱住令氏的大腿,央求道。
令氏扶她起来,叹口气:“他婶子,不是我不宽限,已经多宽限大半年了,如果三良他还在,这银子不要也罢了,可如今我家当家的也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指靠着这银子度日呢。”
“这个阿水,三年前如何借这若许银子,干何勾当?”一位街坊插言问道。
令氏忙施礼回他:“这个奴家却记的清楚,当年他来与当家的借帐,说是找到了爹爹留下的酿酒秘方,照方酿造必能赚钱。只是缺个本钱故才酿不得。俺家当家的就想当年阿水爹爹酿的酒那可是十里八乡有名,如今阿水既然找到了秘方,赚个十两二十两银子岂不现成?便借了他二十两,这一晃三年过去,奴家也是才翻出这借据来,记起尚有这一笔帐,便叫种公来收。没想到,阿水他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