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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和沈老夫人的落葬期就在明日上午,道士说明日的日子好,明日落葬,沈家的生意会越来越好。桂娘日后也会遇上贵人。
这种事桂娘半信半疑,要说不信它,心里总归不踏实,要信它,怎能把心中想要愈发富贵的愿望指望到这些上。
谁见过鬼,谁又见过神明?
既都没见过,那最好是半信为好。
桂娘昨夜一夜没阖眼,疲累得厉害,用了早饭去灵堂前烧了一会儿冥纸,便回屋里补了一会儿觉。
睡到中午人确实精神了些,身上也有了力气,走路也没那么虚软,桂娘自堂屋用完了午饭便到书房看起了账本。
看了快半下午,桂娘才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和算盘到了灵堂。这几日陆续有人来吊唁,来的几乎是她生意场上的朋友,或者沈老夫人的娘家人。
桂娘招待至傍晚,夜晚又得听道士念家祭,弄完这些,已是深夜。桂娘早已疲乏,回到卧房便熟睡过去。
赵剪是后半夜才来的,知道她上半夜可能还在忙,自己来早了又见不到人有何意思。
他走至床边,见桂娘睡得很熟,又见她眉眼间全是倦色,便没忍心打扰她,只是脱了鞋袜,抱着她睡过去。
桂娘好眠了一夜,次日便早早的醒了过来。见赵剪竟然睡在她身侧,有些讶然。又见自己睡在赵剪怀中,更是惊讶。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这么高的个子,体格又如此健硕,是怎么做到一声不响进了她屋还抱着她睡觉的。
桂娘在赵剪怀中一动也不敢动,怕把赵剪吵醒。可是天不随人愿,赵剪常年清晨起来练武,身体已经习惯那个时间,几乎每日都是准时醒来。
赵剪见桂娘盯着自己看,翻身把桂娘压在身下,炙热的吻落了桂娘满身。桂娘被折腾得浑身酥软,趴在床上半分力气都没有,只得任由赵剪作为。
天色更明,桂娘才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到了灵堂。道士在二老的棺材前念了一阵的经文,又开始烧纸,最后起棺。
二老的棺材被抬将抬了出去,来送二老的人也不在少数,沈家在县里是有些名望的,人脉也不少,会有人来相送。二老的棺椁抬到了县外的坟墓落葬。安葬好之后,留下两个抬将封了墓门。
桂娘一一打点了抬将红包,回了沈家。
她刚刚把身上的孝帕取下不久,沈老爷的几个兄弟便来了沈家,一个个坐在堂屋问桂娘要账本,地契等东西。
沈老爷共有四兄弟,沈老爷最小,排行老四。所以亲近之人都唤他沈老四。沈老大唤沈据,老二沈故,老三沈文。
这三人年岁已不小,都已快知命之年。
桂娘道:“账本我管了近八年,如今没有三位叔叔要就给的道理。沈家的生意我已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生意做成这般模样,如今沈家富裕,三位叔叔就来分家产,是否太仗势欺人。
我虽膝下没有亲子嗣,但有沈斓这个继子,也是入了族谱的,我也是夫君明媒正娶娶进沈家的。如何我夫君逝去,公婆也离世,三位叔叔就来分家产。三位叔叔年岁加起来怕有两百岁,活了这么大岁数,竟连脸皮都不要!”
沈据面色生怒,道:“你说谁不要脸?”
桂娘道:“谁出声谁不要脸。”
沈据道:“好个口齿伶俐的妇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把你赶出沈家!”
桂娘冷哼一声,笑道:“你来休我?大叔是明媒正娶娶了我么?”
沈据被气得胸口深深起伏,指着桂娘好半天都没说出半句话,“你…你!…”
桂娘道:“大叔既然心虚就别说话,账本我不会给。我们家的将地契,铺子,田产,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她这些年经营生意不知挨了多少算计,她早就已经身经百战,不是那般养在深闺任人拿捏的女人。
沈文道:“你一个妇人,膝下的孩子还是我嫡长子的孩子,有何脸面霸占着四弟的财产?你要学那吕雉,待丈夫死后,挟子霸占整个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