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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络罗.柳遥负气而去,余下众福晋虽亦满心不忿黛玉受到康熙另眼相看;尤其是太子妃,更是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夫妇两个在康熙面前才该是事事头一份,如今却叫黛玉越过了她去,心中的郁结与不忿,自是不必细说。
然心中不忿醋妒是一回事,包括太子妃在内的众位福晋,却没有谁敢真将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不为别的,只为方才黛玉给郭络罗.柳遥“软钉子”碰时,她们都是瞧在眼里的,都明白黛玉瞧着虽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却一点不好相与,都害怕下一个碰了“软钉子”的便是自己。
再一点,郭络罗.柳遥前脚刚走,后脚胤禛便掀开帐殿的帘子,不苟言笑的大步行了出来。胤禛的冷酷是整个京城都近乎知道的,似雪雁等与他算得上是朝夕相处的人都会怕他,何况众位与他其实没打过多少交道的福晋?自然都是避之犹恐不及。于是忙强自挤出笑脸,彼此寒暄了几句,又彼此道了别,便三三两两结伴去了,甚至云绯都被她的丫头拉着去了。
这里黛玉方苦笑着向胤禛道:“原想着再过一阵子才不显山不显水的将事情透露出来的,如今可好,反倒弄得人尽皆知了!”尤其她怀的还是一胎双生,尤其康熙方才还表现得那般欣喜,只怕现在已经碍了不少人的眼了!
胤禛见她蹙起眉头,自己也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笑道:“迟早都是会被人知道的,早一日晚一日也无甚区别。况这又不是做贼,而是天大的喜事,难道就因为要防着某些个阴微小人,就要委屈了咱们的孩儿不成?你只安心将养身子,万事有我呢!”说着扶了黛玉慢慢行往自家的帐子。
回至帐中,胤禛头一件事便是将雪雁春纤,并那两个他找来贴身保护黛玉的会武功的丫头若梨若桃,还有自己的两个长随小盛子小廷子都召齐,面无表情的吩咐道:“以后但凡福晋的吃穿用度,大到屋里的家具,小道炉子里点的熏香,都不可过除过你们之外任何人的手。”看向雪雁等四婢,“尤其是吃食,更是要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只能由你们四个动手去做,其余任何人送来的食物,甚至包括十三福晋送来的,都不可以拿给福晋吃,明白吗?”
“明白!”众人忙齐齐应了一声。
胤禛点点头,神色越发冷峻了几分:“若是福晋有个什么闪失,别怪爷不客气!当然,你们当差当得好了,爷也是不会亏待你们的。”说着自袖里拿了几张银票出来,示意小盛子接过,“一人一张,拿去零花罢!”
小盛子微微瞟了一下眼睛,见面上那张银票是二百两的,心里一喜,忙不迭领着众人跪下谢了恩,“谢爷赏赐,谢福晋赏赐!”,方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这里胤禛方与黛玉道:“我倒不是信不过十三弟和十三弟妹,皆因十三弟妹是个有口无心的人,我担心她无意被有心人当了枪使,或者是被有心人借她之手送了什么对你对孩子不利的东西来亦未可知,所以少不得要先叮嘱下人们几句。”
是因为方才闻得他说连云绯也要防着时,她不经意皱了一下眉头,所以他才会特意与她解释的罢?黛玉禁不住为胤禛这般的了解自己的心意而甜蜜感动于心,她拉了他到身前,主动将脸贴上他的腹部,柔声道:“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保护自己,好好照顾保护我们的孩子的!”
胤禛怜爱的啄了她的额角一口,“玉儿,辛苦你了!”同时暗自下定决心,不管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欲算计他们,算计他们的孩子,他都一定会保护好黛玉和他们的孩子的!
两个人正温存着,就闻得雪雁在外帐报:“十三爷同十三福晋来了!”
黛玉听说,忙轻轻推开胤禛,笑道:“云绯那丫头必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因知云绯大大咧咧惯了,恐她无意将她有喜了的消息说出去给旁人知晓,所以连她都一直瞒着。
胤禛挑了挑眉:“有我在,她就是有一肚子的意见,只怕也未必敢说!”
“你还好意思说呢,对着谁都摆出一副‘冰山脸’,也不怕有那起胆儿小的被你给吓哭了?”黛玉嗔道,话未说完,已忍住笑出了声来,云绯每次见到胤禛,确实都如避猫鼠似的,大气儿不敢出。
一瞧得黛玉出来,云绯第一个反应便是站起来扑向她,看起来有很多人欲与黛玉说。但一瞧得跟在黛玉身后出来的欣长身影,她却立时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了当场,脸上的笑容亦似被定格住了,直瞧得本就暗自好笑不已的黛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闻得黛玉的笑声,云绯方回过了神来,只得欠身给二人见礼:“见过四哥四嫂。”又满脸委屈的看了看一旁的胤祥。
胤祥满脸是笑的上前与胤禛黛玉见了礼,方不满的看向胤禛道:“四哥,您要不要时时摆出这副‘冰山脸’啊?您吓吓旁人也就罢了,怎么连自己人也不放过?”抱怨归抱怨,眼角眉梢却分明满满都是笑意,显见得是在与胤禛开玩笑取乐。
胤禛眼角眉梢亦溢着笑意,看来颇为享受与胤祥的逗趣儿,“那依你的意思要怎么样呢?敢是要让我与十三弟妹赔不是不成?”
话音刚落,云绯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急急说道:“不敢不敢,四哥说笑了,四哥说笑了……”
惹得黛玉与胤祥再次忍不住齐齐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胤祥方正色道:“这会子我与绯儿过来,除过恭喜四哥四嫂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问问可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说着渐渐皱紧了眉头,道,“皇阿玛此番对你们的另眼相看我已经听说了,方才在临来的路上,我也听下人们在悄悄儿议论诸如‘原还以为太子爷才是皇上的心尖子,如今看来,四爷才是呢!’、‘四爷好歹是养在先皇后娘娘名下的,除过太子爷以外,也就数他最尊贵了,皇上不疼他疼谁去?’、‘谁叫人四福晋肚子争气,一胎抱俩呢?’……之类话儿,只怕这会子四嫂有喜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木兰了,而这些窃窃私语,估计亦会很快传得人皆尽知,到时候难保某些人不会因此而生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来,咱们不得不防啊!”
一席话说得胤禛亦皱紧了眉头,但仍不忘先将黛玉支开:“玉儿,你与十三弟妹既有话要说,且屋里去罢,这里有丫头们伺候即可。”那些个烦心事,有他一力承当即可。
胤祥听说,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笑道:“对啊绯儿,方才在路上你还说有很多话要同四嫂说呢。”说着向她眨了眨眼睛。
云绯便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胤祥的意思了,因忙起身行至黛玉面前,拉了她道:“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说呢,我们这就屋里说去罢?”不由分说拉了黛玉进里间去。
黛玉虽有心听胤禛与胤祥会说些什么,但架不住云绯的半推半扶,身不由己进了里面,只得心不在焉的陪云绯说起话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