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饱暖有余思淫欲 权利不足窃神器(1 / 2)

三皇真龙图 诸英 3789 字 1个月前

当夜由李虚奇领衔,宴请了江衡一干人等。原来李虚奇只有想到要给叱列伏熙接风,但在李弘的坚持下,便由他来给所有人洗尘。

李弘安排江衡住在太宁城的第二重城门里,也就是忘机谷的中枢地区,当地人们称为内城的地方。

内城里也会有百姓活动,只是比较少见。他们多半是进来洽公的仕人,或者是搬有运无的工人商人。江衡所住的地方位于玄极观的西方,也就是内城西门附近。那儿邻近的机关有团练,那是一个训练士兵的地方,裏面还有一个神机营,人数大概在千人左右。他们平日很少出营,多半只在里头活动。

在距离远一点的地方,则是太学院。那里就是比较高阶的修道处所,叱列伏熙、赫连伯宗等,都是从这个地方出来的。截至目前为止,院里还都维持有五、六十人左右的进修人数,是太一道最重要的人才培植场所。

至于江衡所住的地方则是座庙观,名曰“紫垣坛”,常驻在坛里的,主要是一些研究道藏经典的文人,他们的成果着重于理论,与着重实用的太学院正好相反。

跟着江衡住进紫垣坛的只有步莲一人,其余的人则分散安排。例如木拓就住进入了他魂萦梦系的太学院,运日与鬼蜮则暂时住在神机营里,可以同时学习兵法阵法等等。至于叱列伏熙,他原本在外城就有住家,所以习惯住在外城,李弘也就让他随自己的意思。

在采办完一些生活用品,换过一身行头之后,每天处在这样的环境,江衡的日子,也就开始无聊起来了。

因为不知道普惠究竟有没有得到消息,总之他对太冥山一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所以李弘也决定先按兵不动。于是江衡在忘机谷裏面的行程,就是不断地与所有太一道的成员见面,要不就茶叙,不然就是喝酒吃饭。

这样的生活一开始时是很舒服,但时候一久,也不免疲乏;到最后,居然连一个叫做郑德济的药材商人也来求见。

“听说地皇的四皇子在玄极观作客,在下耳闻四皇子仁德贤达,英明神武,心慕已久,特地前来拜见。”

这位仁兄由赫连伯宗亲自领来,江衡就是不想见,也不容易说出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晚上便一块吃饭了。不过席间这位商人倒是送上一份大礼,让江衡眼睛为之一亮。

“这是在下将二十几年来搜罗的珍贵药材,请名师所炼制出万用急方。”郑德济说着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方盒,讪讪一笑,续道:“哈哈,因为在下才疏学浅,只能给这东西取个粗俗的名字,叫‘十万火急方’。名字不怎么响亮,但是功效却是非常灵验,还请四皇子笑纳。”

步莲接过,打开盒子,来到江衡身边,将内容物摊给他看了。郑德济趁着他一边端详,一边解释道:“这盒子里有一盒药膏,一瓶丹丸,还有一个装着药丸的纱囊。那药膏是上好的金创药,不论伤口有多大,有多深,只要药膏有办法覆盖住,立刻止血兼消炎消肿……”

江衡一听,心道:“夸张。”只听得那郑德济续道:“那瓶丹丸是治疗内伤的,活血化瘀,疏通经络,只要不是受伤立死的人,九颗入腹,就算一时断气,也会睁开眼睛。”

江衡忍不住道:“有这种事?”

郑德济道:“若不是难以令人相信,就显示不出这药的珍贵了。另外那个纱囊内,装着一颗药丸,只要佩带在身上,任何毒虫蛇蝎就都不敢靠近了。万一不慎中毒了,打开纱囊立刻服下,也是解天下百毒的圣药。”

听郑德济说得活灵活现的,江衡也只能将信将疑。再说这人的嘴巴还挺会说的,若是不收,只怕整个晚上都要听他罗唆。

不过这样难得的宾客还是少见。接下来的几天,求见的都是一些无聊的客人。

日子一晃,将近个把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天江衡第三度求见道尊李弘。前两次李弘一次闭关,一次祭祀,都没能见着。这次玄极观则派人出来回复说:“道尊一早就出门去了,只要一回来,就会立刻代为通报。”

步莲照实禀告。眼见天色越来越晚,一天又要过去,江衡闷闷不乐。

步莲瞧在眼里,心裏不知不觉也难受起来,悄悄退开。过了一阵子,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进来。江衡只瞧了一眼。

“我想你大概吃不下饭,喝碗汤吧。”

“……步莲,你说,为什么道尊不见我?”

“他没有不见你,他是外出了啊……趁热先喝一口吧……”

“你相信他出门去了?不会吧?”

“他要是想躲着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派人找你来?他可能是在等待时机吧?又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所以只好尽量避着你。”

“你瞧,你也同意我的话,是吧?”

步莲不再回答,只是不断地提醒他,天气冷汤容易凉,汤凉了就不好喝了。江衡心不在焉,随口应诺,端起碗来,忽然觉得唇口一烫,手跟着一闪,倒有半碗汤汁淋在衣襟上。

步莲一惊,连忙一手帮忙拿碗,一手掏出手绢往江衡身上揩拭。

“烫着没有?”

天气寒冷,步莲趁着滚烫就赶紧端来,尤其汤里油水不少,倒了半碗在身上,那可怎么得了!但她一心一意都在江衡身上,浑没在意自己靠得江衡有多近,几茎飞散的发丝撩拨在江衡脸上,弄得他鼻子发痒。

江衡对步莲这般紧张的反应,起先只是觉得好笑,但随即发现她认真专注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感动。

忽然间,他才发现步莲的身体与自己是如此靠近,近得隐隐约约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气。那是什么香味?江衡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汤的香气,也不是什么花香,应该是……

既然是步莲自己凑上来的,江衡便趁机细细瞧她的脸庞,从她的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顺着鼻子一路往下,一直到她胭脂略施,娇艳欲滴的双唇,白皙的脖子、衣领内的胸口……

“步莲……”江衡不自觉地叫了她一声。

“嗯,什么……”步莲漫不经心,随口应道。

江衡忽然拦腰一抱,紧紧将她搂住。步莲大吃一惊,但是没有叫出声音来。她兀自一手端着半碗汤,一手握着手绢,显示她尚无所适从,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四……四爷……你做什么?”就是质问他,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江衡不答,只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然后不知哪来的胆子,开始亲吻她。

步莲又惊又羞,但觉一阵麻痒从颈项间直往脑门上冲。她下意识地缩起脖子,却把江衡紧紧夹住了。两只拿着汤碗与手绢的手,不知往哪儿放。

“四爷……四爷……等一等……等一等……”

她不喊“住手”,而是“等一等”。江衡仿佛受到了鼓励,两只手开始在她背上来回游移,跟着头一侧,往上亲吻到耳垂。

“啊……不……不行……”

步莲只觉得这裏比脖子更痒,耳朵裏面哄哄叫,一时天旋地转,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便往后退。那江衡顺势从椅子上站起,两手搂着她,半拖半抱,便往炕上走去。

步莲此时已隐隐约约知道他似乎有所企图,急着说道:“四爷……不……不行……我……”

江衡将她按在炕上,见她脸色绯红,面泛桃花,柔软的胸口不断起伏,早已按耐不住,凑近她的耳朵旁说道:“你的样子,好美……”一开始,他只是有些冲动,想抱一抱步莲。可是点了火之后,情势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

步莲手中的那半碗汤全洒在炕上了,手上却还是拿着那只碗,而握着手绢的左手已经伸到胸前,拳头抵着江衡的肩膀,作势要推,可是没有出力。

江衡七分冲动当中,还是有三分神智。他一边亲吻步莲的脖子、耳朵、面颊,一边心裏却想着:“你要是说一声‘不要’,我就马上停手……我会马上停手……”得寸进尺,已经吻上她的唇了。

“唔……四爷……”

步莲始终没有反抗,也没有要江衡打住的意思。

两三个月来的朝夕相处,步莲又跟进跟出,难免有身体上接触的机会。尤其这一个月的时间,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既没有其他烦人的事情,又少有其他人来打扰,单独相处的时候,一个是健壮精旺的青年,一个是娇美可人的少女,又不是互看不顺眼,难免就会有亲昵的举动。

情愫是一点一滴的累积,情欲也是慢慢被挑起的。江衡有好几次机会,想伸手抱抱她,可是都忍了下来。但这次形势大好,机不可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做了再说。”

意乱情迷中,江衡把原本压在步莲身子下面的手给抽了出来,然后便去解她的腰带。这时就是步莲忽然后悔想打退堂鼓,江衡都未必能忍得住了,更何况步莲非但没有阻止的意思,还别过头去,把眼睛闭上。

江衡见状,心口一热,拉开她的衣服,但见一朵盛开的桃花,仿佛摇曳在她柔软白皙的胸脯上。江衡耳中“嗡嗡”作响,刹那间,他决定放纵自己,伸手探去……

※※※

纵使睡的不是芙蓉帐,但激|情到处,干柴烈火,当然是直到烧光了为止。江衡心满意足地拉过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平,步莲则是蜷曲起身子,脸朝着裏面,睡了还是怎么着,一动也不动。

江衡侧过脸来,瞧着她露出被窝柔美的肩线,忍不住动手帮她移去背上的发丝。步莲忽地缩了一缩肩膀,江衡想是她觉得冷,侧过身子,温柔地从后头抱住她。

“四爷是为了排遣寂寞吗?”

“什么?”

江衡轻轻在她后颈上一吻。

“我说……”步莲依旧背着他说道:“四爷是因为最近抑郁烦闷,所以才找步莲……才找步莲……”不知怎么说下去。

“怎么会呢?”江衡给她这么一问,其实也有点迷糊了:“没这回事,你别胡思乱想……”

步莲没有答腔。江衡心虚似的,用力搂了搂她。便在此时,门外靴声响起,跟着有人到了门边敲门。

“四爷……”是木拓的声音:“四爷在吗?”

步莲一惊,赶紧拉起被子蒙头盖住。江衡高声道:“我在,什么事?”

木拓在门外道:“玄极观刚才派人来通知说道尊回来了,我四处找不到步莲,所以自己过来禀报。四爷要去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