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1 / 2)

神之使 月雨 6119 字 1个月前

凡事一旦有了第一次,要再有第二次,就变得容易许多。我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之下,将守门的选民斩成两半后,就开始走向血腥的道路。以往我向来不喜欢见血,血腥味让我感到难受,选民的味道也令我作呕;但是在展开杀戮的道路之后,我竟然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

空气变得黏黏甜甜的,因为许多选民的出现,还有满地的血腥,让空气充满怪异的味道。原本我很担心进到楼城之后,会被一大群可怕的选民围攻;不过,住在这裏的选民警觉性低得夸张。他们看到我进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最多只是看我一两眼,就又回到自己正在进行的事。他们有的在城中散步,有的三、五成群围着聊天喝茶,也有的在下棋斗智,楼城内和平得让我感到无法置信。如果不是有不少选民外表怪异,我很容易就会误以为进到一座类似古迹的楼城。

大部分寻常的选民都不理我,我也乐得轻松,快步走向城内,直接向赤铁那股强大的灵场中心移动,可惜就是有人不长眼。

三位穿着与那个守门选民一样的家伙注意到我,横到前方阻挡道路。

一位山猪脑袋的选民粗声粗气地问道:“人类,你来这裏做什么?”

“他会不会是迷失了,还是被乱流卷进来?”另一个有点像狗脸,但体形却又最高大的选民问着他的同伴。

最后一位,也是最娇小(但也有两公尺半高),长着像是鹦鹉的鸟头选民抱怨道:“今天值勤守城门的是谁?怎么让人跑进来了。”

“要他把送回去吗?”狗头巨人问着。

那个山猪则流出口水,嘴馋地道:“何必麻烦,把他吃了算了。”

吃了我?哼,你们挡路,耽误我的时间,已经让我感到厌烦,现在还想吃人?以往选民那些残忍的恶行一一浮现,接着又想到伯仁,心中就升起一股恶气。

“不好了!城门的黄马被杀死了!”不知哪来的喊叫声让四周引发骚动。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三个衞兵还四处张望,像是在找寻凶手,压根没怀疑到我。

不过,我还是动手了。就是要先·下·手·为·强。

气化指剑流荡,猝然使出,数道细小的气流剑由指尖流射,贴地而出,直至选民下方,才暴然升起!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一脸错愕地魂归阴曹地府。

“喂,大笨狗,你到东面去瞧瞧……”鹦鹉脸的说了一声,那只狗脸选民当然没反应。

山猪推了他一把,后者庞大的躯体因而倒下。

“这!”

“去死吧!”

风放出,流出带着水气的寒气在瞬间将他的双脚冰冻;我再加一掌,他的胸膛因而结冰,力道释放,结冻的部位跟着粉碎。他没流半滴血,但胸口出现一个大洞。

“什么!”最后一只张开青色的翅膀飞到空中。我冷眼看了一下,对他一指,旱雷由空而降,轰然一声,一只烤鸟掉落地面。

守衞在瞬间被我解决,其他的选民先是呆住,然后哗然惊起。

保持人形的选民们纷纷转变形态,而那些已经是异形异状的家伙们,则咆哮着冲过来。他们的数量虽然多,像是狂奔的群兽,我却冷静依旧。如果连这些小角色都对付不了,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向赤铁挑战?既然他们不识好歹,妄想挡路,那就把他们拿来热身。

三只选民由后方扑来,左右也各有两只,前方则挡着五只。这个地方似乎是灵气汇集之所,各式各样的风充沛流转,对于我这种形式的风身,根本就是如鱼得水。

他们人数虽多,体型虽大,但是这反而成为一项缺点。我在他们之间,就像是误闯狼群的小白兔,不过我并不是温驯的小白兔。

对于左右与后方的选民,根本懒得理他们。我把脚步加快,身体好像解放开来,地心引力似乎暂时失去了作用,身体好轻盈,动作无比灵活,想怎么动,四肢就会因我的想法,跟着做出超越人类体能极限的动作。

在选民的利爪挥动之前,我就先压低身子避开攻击,再轻轻一跃,跳离地面,让左右的选民撞在一起。后方扑来的家伙也撞成一团。眼前的五位都想要把我撕裂,但毫无默契的选民却只会互相牵制,对我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挑上中间那位,没有什么原因,谁教他距离我最近,挡住去路。

毫不客气,双手握实,重重锤下!

看似平凡的一击,却打得他眼珠子都弹出来。

借用这一击的作用力,翻身越过这些选民,继续向前。

当然,这些选民不可能放过我。为了避免麻烦,顺手挥指,气流指剑化为无数的无形气刃,砍了许多首级。

毫不耽搁,继续向前。

“快!杀了他,那个人类!”后方传来选民的喊叫。

其他的选民纷纷围过来。

去路已经被许许多多的选民给挡住。我越看越气,越看越烦!这些家伙真的要跟我干到底吗?既然如此,我理当奉陪。

烈风、寒冰、闪电、拳打脚踢,以我为中心刮起腥风,下起血雨。

在杀戮之中,我突然明白小活佛所说的话,是我自己限制住自己的力量,当我相信自己能够一拳打碎巨石,心中毫无怀疑时,云体就能够让我的身体发挥出这种力量,将身体交给恨意来驱动,所有的理性与常识全部抛诸于脑后,以往发挥不出来的力道,现在就由我这具人类的身体中展现出来。

选民又如何?比力量,我不会输给他们;比速度,我比他们还快;说灵巧,更远胜于这些庞大而笨拙的家伙。以往对付选民为什么会那么吃力?他们不过是生命力强一点,比人类更耐打,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我还能够运用各式各样的印契来帮助战斗,但这些家伙完全不行。不是说他们不会使用灵力,但是会运用风的选民少之又少,就算能用,也不是用在战斗上。

渐渐地,我的心被杀戮的快|感给填满。他们看我的眼神渐渐改变,仿佛我才是可怕的选民,这些家伙则是无力的人类。

不知为何,我开始享受起这种杀戮的快|感。原本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对伯仁的歉意、对赤铁的恨意。但是渐渐地,给选民带来的恐惧,让我感到愉悦,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时候与祸虎战斗、接受雨铃训练,释放恐惧力量时,留在我体内的意识所持的心态。只是这一次,我的意识并没有分成两部分,我完完全全沉浸在血腥之中,好像忘了此行的目的,只要能造就杀戮带来的血腥,就感到无比的满足。

不知不觉中,选民的喊叫已经由耳际消失,当我定下神时,已经站在一座巨大的铜门前面。体内热血澎湃汹涌,大脑处于一种极度的兴奋状态。

我回过头再看身后,满目血腥的场景。残肢断臂、肝脑散落满地,还有被气流指剑分尸的奇怪形体,有些选民强大的生命力让残破的躯体还在蠕动挣扎,黑暗之风形成一个又一个异端漩涡,怨灵鬼气正在啖噬那些失去生命的选民残躯。有的残肢被雷电烤焦,散发出焦臭的异味,混合着血腥的气味、选民特有的臭味,还有众多异形异状怪物流汗后的体味,空气的味道变得极度恶心。

寒息的力量让许多选民被冰冻:有的是开肠破肚后被冰起来,有如活体解剖的冰像;也有的部分被结冰,没被冰结的部位还因为选民强韧的生命力而不时在扭动;还有更多一块又一块被冻结后又被敲碎的冰冻尸块。

地面被染成红色、绿色、蓝色,甚至紫色,选民的体液、血液四方洒溅,不论是地面、墙壁、梁柱,都沾上浓稠恶心的颜色。楼城的走廊如同被疯狂的艺术家绘上诡异而可怕的抽象画,令人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但是,站在门口的我,却很难相信是我用如此残暴无情的方法杀死一大堆选民,让这座楼城变成地狱。在杀戮之后,心中只有宣泄后的空虚,身体的肌肉感到紧绷,是过分劳动之后所造成的结果。大脑里也像有个蜂鸣器在嗡嗡作响,让我无法平静思考,这是过分使用风身后的结果。

这些选民似乎让我过度热身。不过这也令我充满了信心,原来抛开一切解放自我之后,风身、云体能让我拥有强悍无比的力量。我想,在这股力量之下,赤铁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突然,看到有几位选民躲在梁柱后面,他们眼中充满恐惧,紧缩着身体,只露出半边脸,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不敢出来面对事情。

我心中扬起得意的情绪,故意伸出手指轻弹一下,一道真气流由指尖流出,正好打在柱子上面。躲在后面的选民吓得魂飞魄散,怕得怪叫跑开。

哼,胆小没用的家伙。心念动,印契跟着作用,一道雷气由我脚下出现,顺着他们逃跑的路线迅速追上。

“吱……碰!”一只选民当场被烤焦倒地不起;另一只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惊叫连连。

哈、哈、哈,这就是选民?原来他们也不怎么样,只是贪生怕死之辈。过去的我怎么会怕他们?怎么会对他们的行径感到恐惧?像这样的家伙,何必避之如鬼神?可是,我竟然让他们的伙伴伤害伯仁,还将他绑走!

想到这裏,我再也笑不出来。情绪剧烈改变,由狂笑变为狂怒。

大脚向前一踢,巨大的铜门随之打开。

我毫不迟疑,快步向前;每走一步,怒气就增加一分,身上的灵气也涨起一分。

大门后面像是宫殿般的大厅。

中央是一条红地毯,两侧有许多龙凤装饰的柱子。尽头则有二个巨大的翠玉宝座,中央坐的正是头上长着牛角的赤铁。他跷着二郎腿,手肘靠在椅臂上,身体微斜,脑袋倚在手掌上,看起来就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玉座的侧方则有个兵器架,上面只放着那支长柄战斧。

上座旁边站着另一个文士打扮的人。这个人一脸奸相,外表看起来和善可亲,可是我却知道在他的肚子里装了满满的阴谋诡计。他就是风伯。

一看到他们两个,我的情绪就跟着快要爆炸。若不是还想问出伯仁的下落,我早就先行开打!

我用极为压抑的口吻问道:“伯仁呢?”

赤铁转向风伯,带着恶意的笑容问道:“他在问我们吗?”

“应是,擅闯吾辈之所,恶意杀戮,恶言相讯。人哉,此为人哉?非人哉?”

赤铁大声笑道:“我看他不是人。哪有人会像他这么残忍无情,为了一己的私怨,残杀无数无辜的生命,这种事果然只有低下的人类做得出来。”

我咆哮道:“少在那假惺惺,你们今天若还我一个完好的伯仁,我还能给你们一个全尸。”

“喔,我好怕啊!”赤铁装模作样地叫着。

“哈,笑哉。汝欲寻友,与吾等何关?唯可叹黎黎众生。”

他们的态度叫我更加生气。不坦白说出伯仁的下落也就罢了,还在那消遣我!

“哼!”一气之下,迅速出指,气流指剑划破空气,发出锐利的啸声,直取两人。但他们却不像之前的选民那样,像西瓜一下子就被我剖开。风伯以风制风,在他们身前化出一道风幕,我的气流指剑就像是涓涓细流进入大海之中,只留下一丝波澜涟漪。

“生气动手啦?风伯大人,赤帝陛下的指示是不准我们主动找他麻烦,不过,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撒野,那该怎么办?”

风伯正气凛然地回答:“狂徒凶残,害我无数子民。理当处决,以昭天理。”

“狂徒?谁才是狂徒,你们这些没人性的选民,才该一个一个上刀山下油锅!”

“非也,非也,吾等循天理而行。汝残暴不仁,天理不容。”

“别在那里咬文嚼字,识相的就把伯仁交出来!”

“哈、哈、哈……”赤铁发出狂笑。

“呵!”风伯也用羽扇遮嘴,斯文地笑着。

“看来还有人搞不清楚状况,我们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人交出去。现在他可是黑翼公主看上的男人,就算我们也不知道他被带到哪里。你这家伙笨得可以,难得捡回一条命,还回来自投罗网。我这个当城主的,要是不能把你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处决,往后还有谁敢来这裏住?”

“是也,罪证确凿。”风伯点头称道,同时羽扇轻挥,风声大作。

我站稳马步,准备接招,但是,风伯却不是对我展开攻击。似风一般的光由羽扇中流出,光採闪耀,在我与风伯之间刮起光的涡流。

光流渐渐组成鲜明的立体影像,其中有一个人满身狂态,瞠目切齿。他作风残暴,许多奇形怪状的人物被他用残忍的手法杀死。求饶的人没被放过,反而被玩弄后再无情地杀死。我好像看到祸虎屠村的翻版。

“很熟悉是吧?”

“此为汝之恶行恶状。”

赤铁嘲弄地问着我:“谁才是大坏蛋?你可不要睁眼说瞎话。”

“够了!那又怎样!反正你们今天是死定了!”

我老羞成怒地大声喊叫,雷电也伴随着怒气而落下!

怒火攻心!

他凭什么这样说!我没错,你们这些选民都该死,我只是替天行道!风伯,就算你能言善辩,那我就打得你那张嘴再也吐不出狗话来。

正义的天雷落下,紫色的雷光马上就要为伯仁讨回公道,严惩阴谋狡诈之徒。

电光围住风伯与赤铁,但在他们身外却似乎有股力量阻挡雷电,保护着他们。

“你的伎俩已经被风伯看透了。现在,就让我们帮那些无辜的选民讨回公道。”赤铁和风伯得意的脸色让我更生气。

“放你的狗屁!再吃我这招!”

十指连动,气流指剑不停打出,有的由正面直捣黄龙,有的迂回前进、左右围攻,每一边如利剑般的气流都威力惊人。

刚刚同样的方法已经不知斩断过多少选民的身躯,可是,风伯却处之泰然,甚至还撤除防御的灵场。气流指剑应该要将他斩成肉块才对的,可是,这些高速流动的锐风却突然脱离我的控制,在他身旁回旋绕了几圈,竟然又打向我来!

吃惊之际,我急忙跳离原地,同时也没闲着。冰魄掌跟着打出,我并不期待能将他们冻结,但是我运用寒息的目标是风伯的周围,要用坚冰将他困住。

“愚昧之辈!”

风伯羽扇轻挥,强风刮出,原本该在他周围起作用的冰冷水气被吹回来。空气中的水分一面结冰,一面向我这移动。风吹得好快,比我这拥有云体的人跑得还快,虽然我已经运用一线拳的原理刺|激身体潜能,却还是慢了。

右脚猝然被冰给冻住!我就像是在急速奔跑中被人扣住脚踝,使我整个人向前倾倒。不成,如果倒在这裏,那就完了,会被冰住的!情急之中挥手,狂风刮出,阻止冰湿寒气继续流过来,同时左脚用力踹向冰块,将冰踢碎。我以双手弯曲向前,弓身滚了两圈,双臂弹开,身体抛起,空翻一圈,落地时右踝吃痛,顿时“答”一声,脱臼的关节被硬卡回去。

“此子交吾。公以为何?”

“哈,那就交给大人。虽然我也很想活动一下,不过,难得大人有此兴致,我就不抢功了。”

他们的态度完全不把我放在眼中,像在分赃一样。

风伯走向前来,每走一步,由他身上发出的灵气就增强一分,整个大厅都笼罩在他的灵场之中。原本存在于此地的风因而受到排挤,遭到驱逐。我的风身应用的灵气并非源自于我体内,而是随手取用存在于所处环境的风,现在这裏的灵气遭到排挤而大量减少,也就等于削减我的战力。

这时风伯高傲地说:“吾乃风伯,示风于汝。”

“混蛋!我管你是谁!”大吼一声,我再度出手,趁着还有灵气可以运用的时候,要赶紧将他打倒。

我召来雷电,汇聚于掌,同时向前疾奔。他也许能够制造隔绝电流的灵场,可是只要我硬闯过去,连同拳头与雷电打在他身上,看他还能怎么防御!

向前跑了几步,却发现狂风大作,我竟然无法向前!别说是要接近他,就连站都站不稳了!风伯召来狂风,阻我前进!

“吾乃风伯,此为狭风。”飕飕的风声中,传来风伯的解说。

为了避免被吹走,我不得不趴在地上减少接触面。可是,之前使用的冰魄掌让地面结上一层冰霜,致使阻力大幅降低,我就这么被硬生生地由地面上被刮起,随着狂风被抛向后!

“碰!”我撞上了墙壁,又贴在地上。风压让我呼吸困难,好似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

“止。”一字命令,风即消逝。我才摔落地面。

“可恶!”怎能让他如此嚣张!我才翻身落地,将坠下的力道挪移转向,便又奋不顾身地扑向前去。

“不智之至。风起!”

同样的招式再度施展,风伯再度唤来强风,可是这回我也有了准备。脚用力踏地,故意用脚尖向下猛击,每踩一步,就把石板地面踏碎,并将小腿刺入地,犹如落地生根,他再也吹不动我,虽然缓慢,却一步步地向前移动。

“可笑。吾乃风伯,示风于汝!”

狂风不息,但是空气却突然变得非常沉重,气压突然暴增!压得我胸膛都快凹陷下去,全身像是挂满铅块,别说要动,就连生气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努力抵抗,在这种环境之中,勉强唤来数道风与他对抗,企图将这股高气压给移开。

“疾!”他再喝一声。

气压再变,沉重的空气顿时消失!

但情况却变得更糟!我唤来的风真的把高压给吹走,但是却把所有的空气也吹开了,由高压顿时变成低压!我就像一只深海鱼在瞬间被抓出海面,这种感受实在糟透,体内与外界的压力在极短的时间剧烈改变,造成微血管破裂,眼珠子好像要跳出眼眶,全身的血液像要向外冲出!

空气被抽走,气压消失的同时,四周的空气也迅速补过来,暂时的真空让周围的空气迅速流入,剧烈的气压变化让流入的风化为无数的刀刃,割裂处于中心的我。

才一下子,我就变成血人。

“此方为御风。”风伯得意地说着。

他走过来,将我抓起。

“尔敢以风对吾,班门弄斧。”

看到他的样子,我气极了,可是,身体却没办法动作。方才的攻击不但让我满身外伤,就连身体内部也遭到严重的破坏。可恶!难道这就是我的极限吗?我不甘愿,他就在眼前,却没办法给他狠狠的一拳!

“此乃北方凛冽之风。”风伯像是在夸耀自己的实力,又唤来另一种风。

北风带来冰冷的气息,幸好干冷的风没带来水气,不然我就要变成冰块。但是,这寒风也将我身上的鲜血冰冻。低温迅速消耗我所剩不多的体力,并快速啃蚀我的生命力。

“此乃南方酷热之风。”幸好风伯马上又召来另一种风。

南风炙热无比,好似置身烤炉。令我全身冒出雾气,因为汗一流出,就马上沸腾蒸发!

忽冷忽热,虽然让我受到极大的痛苦,可是他这张小人得志一般的脸孔,却叫我更加气愤!伯仁的仇恨越显鲜明。

“汝不若蠢虫!”

我眼红了。身体虽然残破不堪,报仇的心却更加坚定!

“风伯大人,该杀了这个家伙,将他的首级送到黑翼公主面前,使该傀儡的意志崩溃,公主就能完全支配傀儡。”

“以尔之命,害友之志。汝以身害友,残杀吾民,断首不足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