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永宁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一场看似得偿所愿的婚事,临到最后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永宁早该料到,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沈云极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扭下来的瓜,只是心高气傲如永宁,生来这十八年,都是被应王捧在手心里长大,更是依仗应王府的实力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若是换作别人,只怕早被拉出去杀了,可沈云极却偏偏是她最喜欢的人,所以此刻的委屈与震怒,只能是朝着沈云极嘶吼。
“沈云极,我是依仗权势逼迫你不假,可我喜欢你也是真的,我是真心想和你结为夫妻,真心想和你在一起,难道说真心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你为何偏要如此待我!”
沈云极缓缓抬眸,眸底看不到丝毫情绪的波动,只是凉薄的声音让人闻之生寒:“喜欢一个人或许没有错,可你错在喜欢的是我,你更错在,明知我已经有结发之妻,你却还要执迷不悟!永宁郡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即日我会重修沈府,等沈府修缮好,你若还不愿意离开,便迁去沈府住吧。”
沈云极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永宁这下彻底慌了,急忙紧走几步,在沈云极正要打开房门之际,一把将沈云极自身后抱住,此刻郡主的姿态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低微到尘埃里的爱意:“云极,你不要走,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仗势欺人逼迫你,可我是真的喜欢你,云极,我们已经拜过堂,已经是夫妻了,你不要丢下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逼迫你做任何事,求求你不要同我和离,不要让我迁居,好不好……”
对于永宁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沈云极丝毫不为所动,毕竟能轻易牵动他情绪,能让他动心的人早已不在,他伸手将永宁抱着自己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头也不回道:“我此生此心只许一人,如今是情已断,心已朽,郡主请自重。”
沈云极说完开门离去,决绝的背影在永宁含着热泪的视线中渐渐消失,此时的永宁站在红烛高照披红挂绿的洞房里,所有铺天盖地的喜庆,映衬出的是永宁更加一败涂地的狼狈不堪。
沈云极的房间里,清素的一如往常,放眼看去找不到一点喜庆的眼色,早已脱下了喜服,换上一袭墨绿色寝衣的沈云极端坐在书案前,只是并非手不释卷,也没有舞文弄墨,而是拎着一壶酒,有条不紊的将酒水倒入了面前的酒樽,随后不紧不慢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此动作周而复始。
“应王手握三军虎符,此番以赐婚与孤交换,云极公子,你只需答应孤风光应娶永宁郡主即可,至于成婚之后的日子如何过,全在你们夫妻二人,无论是举案齐眉还是劳燕分飞,孤绝对不会再过问,更不会插手……”
承袭骊渊侯那一晚,安平帝召他入庄园,对他说过的话在脑海盘旋而过,说到底,无论是皇族还是世家,总逃不过争权夺势互相利用,沈云极应安平帝的要求风光迎娶了永宁,而应王也因此将自己手中可以号令三军的虎符交了出来,然而,无论是应王永宁,还是沈云极,看似求仁得仁,实则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