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啊小丫头,居然不感兴趣?”“这中部一片都是邱家的地盘。五大风水世家,除了东边的君家和南方苗地的腾其家,其他三大风水世家数年前就开始招收外姓弟子,听着是玄门邱氏,但门中一半弟子都是外姓。我是个穷酸命,就算进了什么风水世家,那也还是穷酸命,所以我就不入什么门派了,自己四处漂泊也挺自在的。但是你就不想去这些风水大家?如果能够进入这些风水大家,就算没啥本事,只挂着这么一个名头,这辈子也能不愁吃穿了。”苏可可没有直接回答,问道:“之前问大叔五大风水世家的事情,大叔似乎提及殷家是五大风水世家之首。现代五大风水世家里,殷家最厉害?”大胡子抓了抓自己的假胡子,“我可没说殷家是五大风水世家里最厉害的,各家所擅长的不一样,没法比,只能说殷家徒子徒孙多,那殷大师在风水界的地位最高。然而,君家虽然一年不如一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君家可是仅次于姬家的古风水世家,当然,这个差距不小,南方腾其家族也传承已久,论家底之殷实,殷家还真比不过,可若论殷家现在在风水界的影响力,那应该是第一无疑。”“大叔懂的真多。”大胡子龇牙笑,“你要是像我这样四处游荡个十几二十年,你懂的也不会少。”苏可可摇摇头,“我还得上学,等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会考虑的。”说到这儿,苏可可言归正传,“之前有殷氏的弟子请我入门派,我拒绝了,不久前殷氏的掌门人殷大师也邀请我去弟子招收现场观摩考试,我因为没时间,委婉地推辞了。”大胡子瞪着小眼睛瞅她,直接朝她竖起大拇指,“殷大师的邀请你都能推掉,有骨气的小丫头。”苏可可笑问:“大叔,这跟骨气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招收弟子的考试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摆个摊,给人算算卦。”大胡子伸出食指,朝她左右摆了摆,“小丫头,凡事不要太想当然,你觉得无趣,说不定你去看上一眼,就感悟到什么了呢?你既然是出来历练的,便不应该错过这样的机会。”苏可可听完这话,认真思考了许久,然后点了下脑袋,“谢谢大叔指点,以前的确是我自以为是了。”大胡子摸了一把自己的假胡须,“嗯,孺子可教。后天有空的话就去瞧瞧吧,说不定你会有新收获。”“大叔也去吗?”苏可可连忙问。“不去,这种考试我都看了好多场了,已经看腻了。我跟你说,这种考试是不准闲杂人等入场观看的,所以我给你支个招,那考试的地方一般是露天的,你就在旁边找个能看见的屋子,爬那屋顶上去。”苏可可:“我真这么做了,不会被发现然后被轰走吗?”“就算轰走也不会做的太难看,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邱家人也要面子。”苏可可:……“还有个更好的法子,你年纪小,可以假装报名去考试,然后最后一轮让自己刷下来,这样你不就全部见识到了么。”苏可可立马摇头,“这是骗人,不行。”大胡子朝天翻了个白眼,“死板的小丫头,到底是谁把你教得这么死板的?”苏可可鼓了鼓腮帮子,“骗人本就不对。我挺喜欢我现在这样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哟,看不出,你这小丫头还挺自恋啊。”“我只是坚持自己认为对的,而且这都是师父教我的,他老人家阅历丰富,他说的话自然有一定道理。师父生平最讨厌的便是骗子和忘恩负义的小人。”大胡子摇头,“我不信,你师父这一辈子就没骗过人?”苏可可肯定地点头,“没有。师父说,如果是不想说的不能说的,宁愿藏在肚子里不说,也不能骗人。”大胡子突然笑了起来,“小丫头,我也用我的经验告诉你,人这一辈子就不可能不说谎,有时候是虚假的谎言,为了谋利。有时候却是善意的谎言,不得不这么做。我不信你师父这辈子一句谎话都没说过,一个人都没骗过。你啊,经历得太少,太嫩喽。”苏可可张了张嘴,想反驳他,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如果叔在这儿,肯定能找到反驳他的话,而且堵得他说不出话来。等等,叔好像也是谎话论维护者,他说不定根本不会反驳这大叔的话。两人就这样闲聊到太阳落山,大概是好运气上午全用光了,下午的时候,大胡子没有再遇到合适的客户。而苏可可,一天过去了,都还没开张。“某个小娃娃再这样下去,就喝西北风了。”大胡子一边收摊,一边哼小曲。苏可可笑呵呵地看他,“没事,我前些天积攒的钱够我吃喝几天了。”“小丫头,小心坐吃山空。”大胡子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朝她挥了个手便走了。苏可可坐了一会儿,也开始收拾东西。这还是第一天,一卦都算不出去。回去后,苏可可洗了个澡,窝在床上看书。风水书要看,课本也要看,尤其是外语,白天的那点时间还是不够。不过,跟叔补习的那段时间,她的单词发音已经没问题了,单词库也十分完善,现在需要强化的就剩一些语法问题。经过这段时间的联系,叔和嫚嫚都知道她这个点在看书,并不会打搅她,所以手机响了一声之后,苏可可有些好奇。她点开一看,有些意外。是大星的短信。大星:啊哈哈哈,可可,今天我终于把事情全办完了!苏可可直接打电话过去。这一次秦星居然很快就接了,“可可!”“大星,你已经完成了那古代鬼委托的事情了吗?”“对,完成了哈哈。感谢我老妈给我找了俩靠谱的保镖,尸骨全部运到我找的风水宝地了,就是人手少了点儿,所以花了不少时间挖坑啊填坟啊立碑啥的。可可,好久没听到你声音,我真想你。”苏可可哼了一声,“真的吗?那你这段时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秦星支支吾吾地道:“我这不是在忙么,发短信也是一样的。”“大星,现在能跟我说了吗,你那朵桃花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边一听这话,突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