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River。”

听到对方混乱的状况，吴娜皱了皱眉，“这是哪？”

对方没有回答，听到一个男人在那边说话，吴娜有点着急了。

“喂，小娜娜，这是一个酒吧，我把位置发给你。”李静像是已经醉了，旁边那个男人还在说着话。

吴娜准备马上过去。

下车后，吴娜扫向那个挂着River牌子的店，正门是一堵墙，上面喷满了各种涂鸦，旧的，新的。吴娜走过，从侧面进，像是一个小巷子。

吴娜推开门来到这个混乱的地方，人们疯狂的挥动着双手，扭动着身体。音乐节奏很重，一下一下，像是打在神经上，有一种想要马上蹦起来的感觉。永不停息，这一刻，下下刻，永不停息。

舞台上站着一个女生，画着上挑的眼线，单眼皮，微眯着眼睛，视线范围内没有装下任何人，绿色的中分及耳发，顺从的沿着头型的弧度挑下。一句一句的重调，从她嘴裏含出，黑色长裤，马丁短靴，紧握话筒戴着多个戒指的手。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他人仿佛听到她对自己的警告，滚开！伴随这一呵斥，她对所有人竖起中指。

他人却为她这一举动更加疯狂，簇拥着，想要靠近她。

她控制着全场。

吴娜站在原地，被这样的表演所震撼。每一个人，受她的控制，站在她分配的位置，随着节奏跳动。张大着嘴，像是在尖叫，显现出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尖叫声只有在她的声音没出来的时候才能听到，众人挥动着双手一下一下的给她打着节奏。

这样的女生简直太酷，望向她的眼睛充满了迷恋和崇拜。

尾奏出来，人们的尖叫不止，有人疯狂的像要窒息一般高喊出她的名字，那一声太短暂，没有引起她丝毫注意。

她没有留任何眼神给台下，走下舞台。

酒吧内继续放着奏感强的音乐，吴娜继续贴着人群寻找着，到了一个角落，看到了正在喝酒的李静。身边没有他人，应是被她打发走了。

径直的走过去，手扶在她肩上，将她手中的酒扒下来，“很晚了，我们回去。”

李静看向她，眼睛是迷离的，似是哭过。吴娜将她扶起来，也不知道她认出了没，没有反抗，任由将带出。

出来后便是一种对比的宁静。吴娜在走出巷子时，外面站着几个人，望去，本想收回，却有些凝滞，脚步停在原地，看向那几个人。

<small>如果我再次见到你，已时隔经年，我该如何对你，以眼泪，或以沉默。</small>

<small class="right">——《拜伦诗集》</small>

两个人坐在机车上，坐在后面的人正在和站在面前的人说些什么。前面的像是有些心不在焉，话引向他的时候，他会应两句。

是那个绿色头发的女生，在她轻瞟向这个方向的时候，吴娜认出了她，她没有在意自己，眼神很快收回。

对方像是说完了，车子开动，女生扶上前面人的腰，走之前和站着的那几个人挥了挥手，夜里能看见她手上闪着光的戒指。

身影很快远去，吴娜在走之前，看向那个店，裏面依旧狂烈，墙阻隔了一切，River的字样恒亮着。

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将李静放到床上，打了些热水，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对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吴娜坐在一边沉默了很久。

在那此后，吴娜每天上课、下课、吃饭、在校内闲逛、晚自修、睡觉，就想着这个事，一个月后。吴娜受不了自己的这个状态，提着包包去了River。去的时候李静正在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聊天。酒吧的氛围不似正夜时那么热烈，台上有歌手在唱歌，旋律缓和。

只是一种猜测，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

看着那人经过吴娜喝了一口酒没有上前。李静整个人倚靠她在身上，“这是吴娜，”然后指了指坐在前面的人，“这是小北，这是阿名，我的朋友，也是玩板的。”

两人给吴娜打了个招呼，吴娜转过视线，“你们好。”

李静侧过头看向她，“最近库那边有活动要去吗？”

“恩，”吴娜想了许久点了点头。

库是指一个区的地下车库，平时会有活动，之前有人提到过，吴娜知道这个地方。

酒吧内掀起一阵动静将众人的目光引过去。那个绿头发的女生像是熟人，一路走过，很多人和她打招呼，吴娜听到人们叫她，“River。”

并不怀疑是否为自己听错了，吴娜缓缓地喝着手中酒。

看到吴娜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李静道，“那个女生叫river，大家都这样叫，酒吧的名字好像因为她换的。”没什么能补充了，扯了一句，“我最羡慕她男朋友……”

话没说完有些惊讶的看着吴娜起身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拿着一杯酒递给对方，明显的看出对方很惊讶。

吴娜笑了笑开口，“你没怎么变呢。”

“你也是，”若这算是一种夸奖的话，对方微笑的看着吴娜，“也没怎么变……”

绿头发女生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乐队有人叫她，她转身走上舞台。

……

吴娜看着她离开，目光也停留在了舞台。

“你没有去北方？”

回过头，听不出什么情绪，“去了，回来了。”

知道不会等到他的再一次发问，吴娜解释道，“很多原因。”

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