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听寒三人救回云想衣本是让众人振奋的好事,但一见云想衣浑身浴血被贺兰钧背在背上昏迷不醒,后面燕悲雪和楼听寒两个面色惨白,明显强弩之末,在丞相府候着的众人一时间所有惊喜都被担忧冲散。
急忙安顿下三个伤员,可如今只有顾浅情一个大夫,倒是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
所幸燕悲雪虽说重伤之下强撑着与药人动手,但他自己便是大夫,故而言简意赅的开口。
“师父,想衣中了孟婆特制的断肠散,我解不开,剩下的皆是外伤不危及性命;楼听寒胸前的一剑伤口过深,性命攸关,先救他。”
几句话说明了两人情况,顾浅情当即点头去检查楼听寒伤口,口中却没忘了问燕悲雪。
“你呢?你怎么样?”
燕悲雪忍着翻涌的气血和胸间疼到眼前阵阵发黑的剧痛,微微摇头,声音也十分虚弱。
“我没事,先救他们。”
贺兰钧心疼弟弟,一边给燕悲雪擦着额上的冷汗,一边左手抵在燕悲雪背上缓缓输送内力。
这边顾浅情刚剪开楼听寒胸前的衣服便是一惊,嘴里的话也脱口而出。
“这是鱼肠剑所伤。”
此话一出,楼听寒与燕悲雪和贺兰钧三人均是沉默。
顾浅情蹙着眉严肃的看着楼听寒。
“寒儿,到底怎么回事?伤口来看,刺伤你的人全无内力,但下手却很稳,而且位置刁钻,稍偏一寸你就当场毙命了。”
见楼听寒还不肯吭声,顾浅情心中有了一个让她无法相信的猜测。
默了默,顾浅情还是开口。
“这一剑你是全无防备的,寒儿,是不是……”
后面话顾浅情没有说,她虽说还不能确定自己女儿的心思,但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女儿会杀楼听寒,可如今情况,却也只有这这一种说法才说的通。
闻人同泽在旁边也看到了楼听寒的伤口,他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是平日里淡定自若的模样开口。
“寒儿,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即便如此,楼听寒也只是低着头不肯言语,但闻人同泽心下也有了答案。
能让自家儿子这般失态的,除了云想衣这丫头,也没有别人了。
轻叹一口气,闻人同泽对顾浅情道:“弟妹,先不要问了,他的伤如何?”
顾浅情虽说一直问话,但手上却未停止包扎,闻言也蹙了蹙眉道:“用上药静养便可,只是如今衣衣昏迷着,不然她能给伤口缝合,愈合的会更快些。”
包扎好伤口,顾浅情开了药方让人下去熬药,而后对楼听寒开口。
“近日不宜多动,不要运功,你伤的不轻,还需静养。”
楼听寒躺在床上如今眼前阵阵发黑,闻言还是点了点头。
“多谢二姨母。”
安顿好楼听寒,顾浅情又要去云想衣那边,这时正巧钩吻被召回,顾浅情忙拉住钩吻开口。
“钩吻姑娘,烦请姑娘看看悲雪伤势。”
钩吻善用毒,之前又在云想衣的医馆待了许久,于医术上也精进许多,闻言忙点头应下。
“云夫人放心。”
顾浅情这才放心的赶往云想衣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