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又说,要是每天都是这个日子就他妈更他妈爽了。
大家纷纷喝下去一杯白酒表示希望更他妈爽的日子可以他妈的每天都是。
大刀又说,但我也不能老这样拖着你们……
话还没说完,老驴就又迷迷糊糊的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这个月老驴拿出好几次一万块钱邀请大刀加入他的公司,都被大刀拒绝了。
这次大刀依旧拒绝,但似乎有所想法,慢慢的把钱推了回去,当然大刀慢慢的把钱推回去的原因不排除他已经喝醉了把一沓钱看成几沓钱而后用力慢慢退回,也就说后来大家都是在已喝醉的状态进行的对话和计划,其实后来我知道,大刀当时并没有喝醉。
当然这次后来之后的又很久的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大刀当时喝的已经一塌糊涂,于是反而清醒了。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塞翁失马。每个人的每段人生的每次成功和失败,这三句成语的每四个字就这样准确的概括了,所以说,国学确实是不容小觑的学问,当然上学时的语文和作文除外。
大刀把钱推回去之后说,你们说有没有一个办法让我们大家天天能在一起喝酒而我又能不拖你们后腿。
一句话问完大家反应强烈纷纷表达想法,手黑依旧赞成让大刀去老驴公司,阿强提议让大刀入吉光的台球厅股份,吉光则干脆表示把台球厅赠送给大刀,这个时候就突显我和小飞这类小市民的卑微,我借了点酒劲胡乱吹牛比说大刀我把我的工作给你吧。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引来整个群体的讨伐,大家用各种带着生殖器官的国语向我表达了对我工作和我这个建议的唾弃,让我一瞬间酒醒了一半赶忙收回我刚才说出的话就好像我的这次吹牛比真的能成真一样。可见国语确实是不容小觑的语言,无论是骂人或者表扬都具有各种一击即中的能量。
整个气氛就好像上小学时的一群小傻比一样,老师问了个几加几等于几的问题,底下的各种同学都纷纷高高举手生怕老师不让自己回答问题。
大刀也像老师那样轻轻的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开个饭店。
大刀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又跟情景喜剧里一样纷纷点头说对对开个饭店好然后又纷纷回过神来问大刀你说什么?
大刀端起杯子,冲大家说,这个主意好,就开个饭店。来,干了。
大家对大刀的这句提议只赞同了一半,对那句来,干了都表示赞同,纷纷干了杯中酒。干了之后又议论纷纷,饭店对于这群人来说,是一个新事物,大家虽然天天接触吃,但还没有人接触过让我们能吃下去这些东西的这类人,也就是说,这群人只是局限于一桌子菜一桌子酒给放在面前那么我们的任务就是吃了它们,至于它们是怎么来的如何来的这不是大家所在意的。说白了,就是一群吃货,只知道吃,从没想过做。
大刀又端起杯子哈哈大笑说,就饭店了,名字叫聚龙饭庄。下个月开业。
这次请柬发的大家有点措手不及,反正我是第二天就把这事忘记了,看剩下人的神情估计当时就把这事忘了。
请柬的内容是三天后某某地段聚隆山庄开业,总经理大刀,副总经理马敖杰、老驴。
我悄悄的问老驴这个马敖杰是谁竟然跟我名字一样。
老驴说,估计是你吧,你没看着后面还有我的名字么?
我瞬间就醉了,还没喝酒就醉了。
这次请柬虽然发放了下来,但并没有算数,饭店一直到这次请柬之后的两个月才开张,而大刀的这个计划和这次请柬的发放算是大刀正式起步的象征。也就是从这次开始,大刀就再也没有停下来前进的步伐。
大家都叫这次饭局为鸿门宴。虽然有点词不达意。但大家都用这个成语来表示对大刀如此仓促决定的不满,当然更多人都是表示对我和老驴这两个副总经理的不满。这些对我和老驴这两个副总经理不满的人里也包括我和老驴。
小飞说,既然这件事已经当真了,那么我们都要当真了。今天耗子没来,给耗子打电话,让耗子也过来开会。
大刀说,耗子正在饭店忙活呢,他是我大堂经理。
于是耗子也加入了我和老驴的队伍纷纷被大家表示不满。
大刚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些人事安排,我们竟然也不知道。
彭鹏说,是啊,你把董事会放在什么位置了。
大刀说,我草……
老驴说是啊,董事会都不知道我就被任命了。我都不知道董事会不知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
大刀说,其实饭店里有敖杰和老驴之前给我的钱,我不要,他们也不要,我就放到饭店里了。所以他们才是……
这时彭鹏已经开始打电话了,也不知道打给谁,说,你马上把我放你公司的五万块钱打到我卡上,对,就现在,利息我不要了,之前都给你白用。
挂了电话彭鹏说,我也要当副总经理,我他妈也没事干。
草,吹牛逼,吉光骂道,我他妈直接当总经理,大刀,你饭店在哪呢,我现在就收购,你给我打工吧。
彭鹏对吉光说,你要收购也行,我跟你一起收购,咱俩总经理,他们全副总经理。
阿强说,好主意。
这时一张卡直接飞到桌子上,然后又一张卡飞了过来,两张建行卡。
小飞说,这是我和大刀的,我不跟你们抢经理和副总经理,我们俩现在把钱给你,我们当真正的董事会,直接决定谁是总经理谁是副总经理。
大刚说,决定个蛋,我当总经理你当副总经理,现在就让他们下岗。
我看到大刀这时都冒汗了,看着这群人叫喊着就差把请柬点了。我赶紧站起来拍了拍桌子,说,休庭,择日宣判。谁他妈先到大刀饭店谁他妈是总经理。
连一分钟都没有,饭桌上就没人了。
当天晚上饭店这个计划就搁浅了,因为大家都要当经理。当时到大刀计划要开饭店的地方时出现了很戏剧化的一幕,耗子和两个厨师在大厅里安排,突然就出现了七八个总经理和副总经理。
也就在当天晚上,吉光就安排人把大刀的这个饭店给退还了,因为地方太小,下面一个十五人台的方桌,楼上四个雅间,用吉光的话说,连个打牌的地都没有。更不要谈洗澡。
晚上房东过来的时候更戏剧化,这个房东听到大刀退楼的消息之后火冒三丈,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驱车赶来,进了饭店刚要张嘴骂就看到了也是刚刚驱车赶来的手黑。然后我看到这个房东艰难的把已经到了嘴裏的话咽进了嗓子眼里,并且咽下去之后马上又酝酿出一句话对大刀说道,我现在去建行取你的定金。
手黑说,不着急,我们晚上还要在这裏开会……
房东说,开会好开会好,不开瓢就行。当然这句话是后来手黑加上的。
事情的结果是,第二天老驴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在他公司周围租下来了一栋靠路边的三层楼,楼下三十五台,二三楼总共十六个雅间。算是中档饭店的配置,并且预付了一年房租二十四万,算是和手黑一起入了大股,吉光负责装修扔了大概十万,我还是用之前给大刀的五万入股,彭鹏出了五万,小飞和大刚一起出了八万,耗子没有出钱在饭店管事。剩下大刀拿出来不到十五万万,这样一算,本来大刀前期准备投资十几万的小饭店顿时成了近百万的中档餐厅。至于如何分配大家也都是本着一分利息的思想进行投资,也就是说,大刀每个月只需要还请每个人的一分利息,一万块钱也就是一百块钱,剩下的分配就要等年底再看情况,这样的优惠反而让大刀没有了发言权,成了满洲皇帝。当然这样的幸福的满洲皇帝换了谁都喜欢当,于是大刀就乐此不疲的投入到了饭店的准备中,这期间大家也就各忙各的只等着开业。
这就算是立了投名状,捆在一起干,就像大刀入狱前的KTV一样。
聚龙饭庄最后改名为聚隆饭庄,这是老驴的提议,老驴的意思是,聚龙饭庄这个名字太大,虽然我们不承认自己是虫,但也没有人答应自己是龙,毕竟龙这个东西太大了,不管什么东西太大了都不行,因为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永远没有大,只有更大,就像小时候学物理一样,小到极点仍然有小,所以不要太暴漏自己的体积和能量,这对之后的走势很不利。这也算是老驴上了十几年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之后的感悟吧。有时候很多大学生就是这样,他们不能应对危险,但能够预知危险。
饭庄在一个黄道吉日开张,也就是鸿门宴之后的不到两个月,所有的装修和准备基本上到位,服务员经理会计保安这类人的配备也算是让这个饭店五脏俱全,而万事俱备之后就只差这个黄道吉日,而这个黄道吉日是吉光找了个道行很深的和尚算的,结果这天这黄道吉日里却有许多亲朋好友结婚,可见道行深的和尚都是一个师傅。
无论怎样,鞭炮一放,大家站在饭店门口一照相,就算是齐了。
照相之前有许多社会人士前来道贺,有成功的和不成功的,不管是成功的和不成功的都来道贺,大部分大刀都不认识,有一小部分所有人都不认识,就像是捣了马蜂窝一样嗡嗡的一群人,人群夹杂着鞭炮声乱七八糟的很快就结束了,大刀和大嫂站在人群中央就像两个打工的,来不及握手也来不及寒暄,而人群就像是涨潮退潮一样一波一波的到来又离去,直到我看到一个女人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过来,走的很缓慢和轻盈,女人长得很漂亮,男人长的比小飞漂亮,之后两人一起给了一个红包,给了一个红包之后这个女人又漂亮的离去。依旧是那样的缓慢和从容,然后我看了看小飞,我看到他的眼睛都红了。
我说,小飞,别冲动。
小飞说,我没冲动,倒是很激动。
这个女人,就是西贝。她已经在小飞的生活里销声匿迹了三年并许多日子。至于是如何在今天出现的,倒是大家都不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