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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着周令晨还在这附近,她不敢当着警察登门免,直接朝裴嘉彧住的地方过去。
回了房间,待在桌前,乱七八糟堆叠的素描稿看得她心烦意乱。
他为什么没做过的事非要扔下?
看着自己稀里糊涂地还在为他辩解,很开心是吗?
阮云今气得就要将素描稿给揉烂,发泄压力,可手刚一要动作,又舍不得自己浪费心力画好的东西。
何况只是裴嘉彧招惹的自己,她拿自己苦心孤诣的作品出什么气?
“云今啊,等下你找小裴过来吃饭。”
“’裴嘉彧现在靠着给爷爷洗澡,帮奶奶择菜,在二老面前混得比自己还要讨人喜欢。
阮云今在经历过一阵挫败后便释怀了,毕竟做爸爸的不至于跟自己的儿子抢宠爱。
扭头瞅了一眼墙壁上时钟,都要吃晚饭了,昨晚爷爷还特意交待他要过来吃湿炒牛河。
奶奶早早地就让阮云今出门将新鲜牛肉给买来了,一切佐料早已备好,就等裴嘉彧登门,照爷爷的说法,等人到齐了再炒,能吃顿热乎的。
阮云今也在等他,并不是为了吃,而是想将心底的疑惑给解了。
可真正盼到他过来,却是被爷爷奶奶给抢了个先,将人占为己有。
阮云今要是知道短短几天功夫他人就已经混成了二老的莫逆之交,自己就该直接在电话那头将心底积蓄到快要爆棚的疑惑问出。
吃了晚饭,阮云今照旧将洗碗的任务给承包下来。
“需要帮忙吗?”
清润的嗓音从身后浮起,阮云今已然能做到习以为常地接受他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自己家中某处,而且还能特神奇地避开二老,不被任何人发现端倪。
迄今为止,就连爷爷奶奶都觉得自己对裴嘉彧很不友好。
阮云今摇摇头,看着浸润着泡泡的盆被清水冲洗干净:“算了,我怕我爷爷奶奶说我虐待客人。”
裴嘉彧现在在二老面前地位比自己高了那么一截截。
她可不敢随便使唤对方。
裴嘉彧双手抱胸,靠在厨房的双推门玻璃上:“那我陪你爷爷奶奶散步消食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呢。
阮云今忿忿不平地斜眼看过去那个抢走自己位置的人,叫住了他:“裴嘉彧。”
裴嘉彧态度懒散,语气也漫不经心:“怎么了,叫住我却又不说话,耍我玩呢?”
阮云今憋了一整个晚上的郁闷在他那斜勾的眼尾中总算溃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