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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过人。】
突兀的两行字忽然发出来又删掉,却还是被粉丝眼尖地捕抓到手。
阮云今只好解释,是梦境梦见自己杀的人。
解释她的一句玩笑引起底下不少粉丝争先恐后地回复着自己过去那些年做过的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噩梦。
有说自己在梦中在万众瞩目下登上宇宙飞船遨游太空清醒过后尿床了。
有说是梦中玩命地在逃脱丧失追捕却还是难逃一死,醒后发现是家养的猫在胸口踩奶。
有人则是陷入怕被是高三循环,一直在做考卷,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
其他倒还没什么,只不过那个工作了还梦见做考卷的,格外惹人心疼。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评论中有粉丝说一闭眼就看到车祸身亡的父母,站在床头不肯离去。
大晚上的谈论这些难免让人心头怪异浮动。
即便大多数人都清楚,人做噩梦的原因无非是早年收到的某种心理创伤,当进入睡眠状态时,理性弱化,潜意识加强,这时,那些心理创伤和刺激便“借助”噩梦尽情“表现”在你的梦境里。
清楚着,害怕着。
······
阮建辉的伤势不重,却在家里躺了足足两天。
两天内,若不是因为公司员工催债电话一直往他手机里打,也有人暗中打探到阮家住址,找到门口,他或许都不愿意去处理自己惹下的麻烦。
企业员工找上门,要求偿还拖欠三个月的工资,一开始只是一两个,再后来也聚集了一大群,后来不止一家,另外一家挂名企业员工也找上了门,甚至声称再不还钱就要上报警。
可公司欠欠下员工薪资未还一事,阮建辉之前从未听过过。
他才接手几天,甚至连公司情况还在了解当中,企业员工除了经常跟在身边的两三个,压根就人不清楚谁是谁,只不过当初那个朋友说想带着他赚钱。
说来也奇怪,当时那人算是自己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毕业后就听说他出去打工了,至于出没出头,他也不清楚。
不过那日他特地饶了好大一圈,专门请他吃饭,带着他去见大世面,去见各行各业的老板,他也逐渐相信了他会带自己赚大钱的那个念头。
可在此之前,他根本不明白这公司里头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勾当,只是在他的带领下,看到的是一派生机勃勃,朝气洋溢的企业团队。
阮云今也真的要夸他艺高人胆大,凭证着一腔孤勇,在签下那些挂名文件之前,根本连律师都没请。
欠债的人上门讨薪,纸终究保不住火,事情闹得这么大,如今就是再怎么想瞒着二老也都很困难了。
阮建辉还想装死不理会那些麻烦。
毕竟,他也是被人骗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也不清楚,可让他去找将他拖下水的那位朋友,手机却显示空号。
他找到那人的家庭住址去,开门的却是陌生的人,他之前来时都没见过,对方还说,他的那位朋友只是暂时租借了一下他们的房子。
至于做了什么,今后又藏去了哪里,他们什么都不清楚,阮建辉彻底崩溃。
阮建辉出去的这一趟就没有回来,一整晚电话都打不通。
介于之前有过自杀的前科,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一次还是走了老路。
因为二老身体原因,在讨薪者上门后,阮云今就带着老人上姑姑家避清净去了。
阮云鹤也没有跟他在一起,在阮建辉出去找他那个所谓朋友住址之前,他去了派出所登记报警。
很难界定对方触犯法律,只能归咎于签订文件时没有仔细看,陷入别人专程给他设定的套。
这种只能靠打官司,最后能不能赢还有几分不定,关键是打官司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无法估量。
而如今的阮家不仅耗不起打官司的压力还要面对的是,员工的讨薪。
接到阮云鹤的电话,是找自己问阮建辉的下落。
她怎么可能清楚,两人分工不同,她负责把二老支走,免得他们无意间接触到什么刺激了身体,阮建辉这个麻烦就背负到他肩上,和他去解决那些烂摊子。
听他说起人又联系不上来时,她简直想冲到那失踪的人面前狠狠踢上两脚,看能否将人踢醒。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他之前的至理名言?该死的时候不死,该解决问题却装死不回应。
好歹是个男人,但凡负点责都没能让人这般恨。
边上坐着姑姑姑父,面色急躁不安地询问是谁的电话,阮云今已经懒得管他现在是死是活,只问道:“你去警局,问到了什么没有?”
“确定是设套陷害,可就算是打官司,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原老板现在是还没找到,唯一能够解决的是让那些讨薪的员工一起联合起来,掌握好证据才能告原老板。”
“原先的老板是谁?”
“姓卓,他的高中同学,怀疑曾经进入过传销组织,有过系统的学习,现在是跑路了,暂未查到出境记录。”
姓卓,不是姓赵,也不是姓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