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弹不济,咱们也不能拿着烧火棍抗日,多寻一条后路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我刚刚好像听到何主席还在骂贵阳在皖南搞同室操戈是愚蠢的行为,如今怎么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食其言了。”
“兄弟我的确说过,顾祝同从抗日第一线抽调7个师对付新四军是愚不可及的,但是!”
何光夫阴着脸扫了扫张系的两人。
“但是我并非不同意贵阳对共产党的行动,只不过在外敌当前的局面下,贵阳动用武力是极不可取的。”
何偶才的立场已经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了,那就是坚决反日反赤,绝不会姑息共产党的发展。
“如今日寇在华北肆孽,此时此刻,兄弟我也不想自相残杀,所以扣下这几人,也是为了防止事态变得不可收拾。”
伍修宪脾气火暴,他冷笑一声,大声言道:“如此说来,何主席还是好意喽。”
“没错。”
何偶才毫不谦虚的答道。
“本主席的意思很清楚,趁着乔、徐各部群龙无首,立刻对其实施整顿,如此或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问题,最大限度的保存抗日的力量。”
“何主席,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王长江阴森森的问道。
“可是要想兼并我晋军,不知道何主席事先有没有跟兰州张委员商量过。”
“本主席做事自然不必跟张荫梧交代。”
何偶才的话愈发刺|激了王、伍二人,但是还没有等王、伍发作,何偶才已经遣人拿来一张收到多日的电文稿言道。
“但是阎主席已经同意了省政府整编河北民军的决议,西北军委会也同意将河北民军整编为预备第卅师。”
“阎主席?”
王、伍倒吸了口冷气,如果说张荫梧是面前的黑石山的话,那阎锡山就是连绵的太行了,作为晋系的总家长都发话了,他们要是不听,那后果就严重了。
“我不信!”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打电报去问。”
何偶才大度的指了指边上的机要室,这一下顿时让王、伍两人傻眼了。
“怎么,担心密码外泄?这样兄弟我可以命令机要员全部撤出,把屋子让给你们使用,这样总行了吧。”
王、伍面面相觑,尽管明白这是何偶才知道自己没有带电讯兵而故作大方,但是却因为何偶才的理直气壮让他们对电文的真实性产生了犹豫。
只是他们还在犹豫,边上的骑兵第2师副师长王照堃却站起来恭喜王长江了:“禄观兄,这次可是因祸得福啊,一个正规师的番号,虽说还是预备字样,但足可以编配万把人,到时候兵强马壮了,万一日寇来袭,记得拉兄弟一把啊。”
王长江却笑不出来,一个预备师虽然比不上新编师、整编师,但也算得上正规部队,怎么可能由自己这样的二把刀出任师长,最大的可能就是西北派人来当这个师长,自己只能挤到一边成为有名无实的副职。
伍修宪却没有这样的患得患失,因此,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是阎主席都同意了,我们执行就是了,不过我想知道何主席如何处置徐团长、乔总团长他们。”
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旁系将领的目光都转了过来,是的,也许在他们看来整个“龙泉关事件”就是西北兼并杂牌的闹剧,不过兵可以丢,但脑袋总不能跟着丢了吧,因此,何光夫如何处置徐、杨、乔,就关系到他们各自的未来了。
何偶才当然也不想把人逼到非做汉奸的这一步,所以他淡淡的笑了笑:“徐、杨虽然私通共产党预谋分裂省府,但毕竟不同于投敌之辈,好歹也曾经为抗日流过血,所以省政府已经安排将他们押解往山西,交由晋察战区方面处置。”
王、伍长出了口气,其他人也微笑起来,但紧接着何光夫又道:“如何整顿河北民军事关重大,各位,我们还是好好商议一下吧!”
军事会议结束,看着骑着马离开的王长江、伍修宪,吸了两口烟的包芹衝着手下命令道:“王、伍可能动摇,咱们派进去的人要注意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