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1 / 2)

<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谢石霖一直把阮婳当小孩看。

身高不到他锁骨,巴掌大的脸,身形瘦削小小一只,且性子多变,时而乖巧懂事,时而活泼调皮,时而胆怯认怂,时而大胆坚毅……

总之,没个定性。

不是小孩是什么?

所以,他给她抹药的时候,心无旁骛。

从背后扯掉她内衣,也只当拔除一个引起瘙痒病症的源头。

说出“你不是相信我吗?未婚妻”,也是看阮婳反应激烈,啊啊啊地叫唤,他故意捉狭戏谑。

谁成想,话音刚落,虚趴在腿上的人直接沉下来。

阮婳瘦弱,压在身上一点也不重。

但女孩特有的娇软,传达出了强而有力的不容忽视的讯息——

未婚妻,不是小孩了!

刹那间,谢石霖身心为知之一怔,紧接着,涂抹清凉药膏的手指开始发烫。

说来很是奇妙,情况并未更改分毫,只不过是认知改变了一点点,一切开始不同。

这样的体验过于陌生。

一时间,谢石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阮婳的反应更为慌乱。

“嗯,呜呜呜……”

说不清是硌疼了,还是羞恼过浓,总之双臂承受不起身体重量,导致整个人跌在男人身上的那瞬间,她就是哭了。

心里特别委屈。

可是下一刻,又察觉到了更大的不妙,以及尴尬。

哭泣,胸膛自然会一抽一抽的,然而此刻,她还趴在别人腿上。

于是每抽噎一下,那被她压着的大腿肌肉就紧绷一分。

硌人得很。

阮婳:“……”

迅速停止抽泣。

而且连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这样并不能打破帐篷里安静、尴尬,似要燃烧的气氛。

因为趴着,她看不到谢石霖的脸,不知道他的情绪,更不敢等他来缓解这羞死个人的僵局。

毕竟,衣服是他扯掉的。

他还说了那样的话,喊她未婚妻。

想到这些,阮婳脸颊通红一片,她紧张、羞涩,脚趾头暗暗蜷缩,不过这些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身体温度变高,那些没有涂抹药膏的红疹开始新一轮的疯狂折磨。

“呜,小腿痒,好痒……”

她难受地呜咽起来,小腿下意识地相互摩擦,力道很重,不惜以疼止痒。

谢石霖终于从巨大的认知冲击和难以言表的折磨里回神,他赶紧把阮婳往左边抱了点,使得她上半身悬空,腰腹压在他身上,小腿恰好方便涂抹药膏。

大手捏住裤管,正要往上卷折,趴在身上的人突然激烈反抗。

“不要,不要!不要捞我裤腿!”

“……”谢石霖愣半秒,随即有些无奈地解释,“给你涂药而已。”

“不用,不用。”阮婳语气焦急,“我自己来。”

说着,她手撑床垫,试图起身。

男人一只手把她压回原位,沉声训斥:“还没痒够?老实点,别磨磨蹭蹭。”

腿窝痒到发狂。

阮婳下意识探出手,一边抓挠,一边倔强:“我自己来,不要你。”

“啪——”

一声脆响,谢石霖一巴掌拍开总是不听话的小手,因为夹杂了怒意和力道,阮婳手背立刻泛红。

他看得瞳孔微缩,烦躁又心疼。

怎么就如此娇气?

挨不得,碰不得,脾性又大。

他失去耐心,不再浪费嘴皮子,直接左手摁人,右手探向裤管。

实力悬殊,阮婳如砧板上待去皮的鱼,她急得哭喊起来:“不要!呜呜,谢石霖,大哥哥,我求求你了,让我自己来。”

哭着求着,她又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摆,委屈、无助,又可怜。

谢石霖动作一顿,说不出来的郁闷。

他就这么洪水猛兽?

就这么,不可信?

值得阮婳顶着忍无可忍之痒,冒着抓破红疹发炎留疤的风险,吵着闹着,哭着求着地拒绝?

呵,休想。

他不吃这一套,更不会惯着她。

这裤腿,捞定了!

她若有血性,那就生气动怒,往后别来缠他。

不来,也算好事一桩,省得烦闷气躁。

如此想着,谢石霖以不容抗拒、无可阻挡的气势抓住阮婳裤管,往上卷折。

阮婳:“啊啊啊——”

她一边尖叫,一边蹬腿,拼了命般试图摆脱。

阵仗挺大,整得跟捍卫祖国领土完整似的。

谢石霖:“……”

震惊又无语,俊朗的脸庞上乌云密布。

“闭嘴!”

他恶狠狠地,本想以武力迅速镇压,临了又无可奈何地小退半步,“真的只是涂药,拿剪刀把裤腿剪掉行了吧?”

“不行!”阮婳答得很快,嗓音透着沙哑。

“……”谢石霖指关节捏得咔咔响,讲真,这一刻,他能给到的耐心、颜面、让步,都耗尽了。

“大哥哥。”

阮婳颤抖着,直觉逃不过这一关,揪着男人衣摆的手转而揽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