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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石霖一直把阮婳当小孩看。
身高不到他锁骨,巴掌大的脸,身形瘦削小小一只,且性子多变,时而乖巧懂事,时而活泼调皮,时而胆怯认怂,时而大胆坚毅……
总之,没个定性。
不是小孩是什么?
所以,他给她抹药的时候,心无旁骛。
从背后扯掉她内衣,也只当拔除一个引起瘙痒病症的源头。
说出“你不是相信我吗?未婚妻”,也是看阮婳反应激烈,啊啊啊地叫唤,他故意捉狭戏谑。
谁成想,话音刚落,虚趴在腿上的人直接沉下来。
阮婳瘦弱,压在身上一点也不重。
但女孩特有的娇软,传达出了强而有力的不容忽视的讯息——
未婚妻,不是小孩了!
刹那间,谢石霖身心为知之一怔,紧接着,涂抹清凉药膏的手指开始发烫。
说来很是奇妙,情况并未更改分毫,只不过是认知改变了一点点,一切开始不同。
这样的体验过于陌生。
一时间,谢石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阮婳的反应更为慌乱。
“嗯,呜呜呜……”
说不清是硌疼了,还是羞恼过浓,总之双臂承受不起身体重量,导致整个人跌在男人身上的那瞬间,她就是哭了。
心里特别委屈。
可是下一刻,又察觉到了更大的不妙,以及尴尬。
哭泣,胸膛自然会一抽一抽的,然而此刻,她还趴在别人腿上。
于是每抽噎一下,那被她压着的大腿肌肉就紧绷一分。
硌人得很。
阮婳:“……”
迅速停止抽泣。
而且连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这样并不能打破帐篷里安静、尴尬,似要燃烧的气氛。
因为趴着,她看不到谢石霖的脸,不知道他的情绪,更不敢等他来缓解这羞死个人的僵局。
毕竟,衣服是他扯掉的。
他还说了那样的话,喊她未婚妻。
想到这些,阮婳脸颊通红一片,她紧张、羞涩,脚趾头暗暗蜷缩,不过这些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身体温度变高,那些没有涂抹药膏的红疹开始新一轮的疯狂折磨。
“呜,小腿痒,好痒……”
她难受地呜咽起来,小腿下意识地相互摩擦,力道很重,不惜以疼止痒。
谢石霖终于从巨大的认知冲击和难以言表的折磨里回神,他赶紧把阮婳往左边抱了点,使得她上半身悬空,腰腹压在他身上,小腿恰好方便涂抹药膏。
大手捏住裤管,正要往上卷折,趴在身上的人突然激烈反抗。
“不要,不要!不要捞我裤腿!”
“……”谢石霖愣半秒,随即有些无奈地解释,“给你涂药而已。”
“不用,不用。”阮婳语气焦急,“我自己来。”
说着,她手撑床垫,试图起身。
男人一只手把她压回原位,沉声训斥:“还没痒够?老实点,别磨磨蹭蹭。”
腿窝痒到发狂。
阮婳下意识探出手,一边抓挠,一边倔强:“我自己来,不要你。”
“啪——”
一声脆响,谢石霖一巴掌拍开总是不听话的小手,因为夹杂了怒意和力道,阮婳手背立刻泛红。
他看得瞳孔微缩,烦躁又心疼。
怎么就如此娇气?
挨不得,碰不得,脾性又大。
他失去耐心,不再浪费嘴皮子,直接左手摁人,右手探向裤管。
实力悬殊,阮婳如砧板上待去皮的鱼,她急得哭喊起来:“不要!呜呜,谢石霖,大哥哥,我求求你了,让我自己来。”
哭着求着,她又伸手扯了扯男人的衣摆,委屈、无助,又可怜。
谢石霖动作一顿,说不出来的郁闷。
他就这么洪水猛兽?
就这么,不可信?
值得阮婳顶着忍无可忍之痒,冒着抓破红疹发炎留疤的风险,吵着闹着,哭着求着地拒绝?
呵,休想。
他不吃这一套,更不会惯着她。
这裤腿,捞定了!
她若有血性,那就生气动怒,往后别来缠他。
不来,也算好事一桩,省得烦闷气躁。
如此想着,谢石霖以不容抗拒、无可阻挡的气势抓住阮婳裤管,往上卷折。
阮婳:“啊啊啊——”
她一边尖叫,一边蹬腿,拼了命般试图摆脱。
阵仗挺大,整得跟捍卫祖国领土完整似的。
谢石霖:“……”
震惊又无语,俊朗的脸庞上乌云密布。
“闭嘴!”
他恶狠狠地,本想以武力迅速镇压,临了又无可奈何地小退半步,“真的只是涂药,拿剪刀把裤腿剪掉行了吧?”
“不行!”阮婳答得很快,嗓音透着沙哑。
“……”谢石霖指关节捏得咔咔响,讲真,这一刻,他能给到的耐心、颜面、让步,都耗尽了。
“大哥哥。”
阮婳颤抖着,直觉逃不过这一关,揪着男人衣摆的手转而揽上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