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御墨官毕恭毕敬地转身,阿格妮丝整顿好礼服跟在她的身后。
两位御墨官走过一道道门廊和过厅,在一队队禁兵衞士的跪拜致礼后,来到了广阔的厅堂间,在那里的女官、六司官员们全都立在那里,赫托米娅将小小的赫利斯托弗擎高,环视着四周,难得高声地喊到,“诸位用眼睛好好瞧着,他叫赫利斯托弗,产自于凯撒的腹中,有最伟大的父亲和最伟大的母亲,他的身上流着高文、科穆宁和杜卡斯的血液,将来是这个国家,不,将来一定是整个罗马帝国的所有者!”
塔尔苏斯宫廷的塔楼上射出了震耳欲聋的铳声,一排连着一排,所有教堂的钟声齐鸣,塔尔苏斯周围的人不分职业都欢呼着涌上街头,饮酒舞蹈,他们将享受比当初的“塞巴斯蒂安日”更为盛大的庆典。
同时,莫里斯主教已经来到圣城。
宗主教官邸当中,萨姆贝尔站在密室当中,正对着莫里斯,在他的身后果然是一排排巨大的金柜,然后萨姆贝尔提出了裏面的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摆在桌上。
“我不能接受……”莫里斯十分不安。
于是萨姆贝尔又提出一个袋子。
莫里斯有点犹豫,但继续摆手。
当第三个,第四个袋子被搬到桌子上后,莫里斯便真的不再作声。
“如果耶路撒冷的宗主教只是给我一袋钱的贿赂,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法办弹劾他。但他足足给了我四袋子金币,裏面有希腊皇帝头像的拜占特,有穆罕穆德教徒铸造的金第纳尔,金色蔓延到了整个房间。我只能选择向金钱恶势力低头,倒不是因为贪欲,因为我明白,萨姆贝尔宗主教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背后的力量已不是我个区区枢机所能撼动的,他就是那能买通玛门和撒旦的人物,在公正前先要学会保全自己。”这是莫里斯的心理活动。
“哗啦呼啦”声里,萨姆贝尔将所有钱袋吃力地往前推,“不用怕,我和锡安山修道院已经谈好了,这些钱全都上过正规的档案账目,它们全都属于锡安山所有,你和我花费它就和锡安山花费它是一样的。另外我还送出部分寄存到了意大利去,将来我们返归故里后,下半辈子也将荣华到老。”
“阿达纳的鲍德温、帕福斯的博希蒙德之诉求,应该如何处理?”莫里斯小心翼翼问到。
“我的朋友,圣城、锡安山、骷髅地,还有周围的所有城乡都不是哪个军人贵族的,而应全该是我们教宗产业。至于圣墓守护者也好执政官也罢,他们需要,那好啊——我们完全能找另外个人来继承,比如安条克的坦克雷德,或者弗兰德斯的罗伯特……”烛火和金币的闪耀下,宗主教满不在乎地摊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