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开春,安德奥达特的东线军又得到萨莫萨塔和马拉什边民军的增援加强,此外安德奥达特还以尊重领国东部各遊牧民异端(不管是基督教还是新月教)部落信仰和土地为条件,雇傭了大约四千名黎巴嫩弓箭手,连带先前三千名马龙派佣兵,和相同数量的德意志兰穷汉军,居然组成了不下三万人的军队,开始朝西顿城推进。
整个黎凡特为之震栗。
同时在加利波利的高文传令:整个国家东部的半壁江山去年的税金所得,全力支援安德奥达特的军事活动,不得有任何贻误,这个命令是针对各郡的郡长牧民官莱特、波利比和瑞恩斯坦而言的。
原本围攻西顿的马格努松还在纳闷当中,就看到铺天盖地而来的不知是敌是友的军队,便大为惊恐,便派人前往安德奥达特的营地询问他到底有何打算。
不是说好了,各路各攻打一座城市吗?
但安德奥达特却很冷淡,他直截了当地答覆说,原本发布这样谕令的教皇已遭罢黜,新的教皇认可的东征领袖是我的陛下,说完还把教皇的谕令书拿出来给马格努松的使者看。
使者看上面署名和印章都是属于巴里的博尼法齐乌斯的,便连声抗议说根本不承认这位的法统。
结果安德奥达特说不承认根本是不可能的:这裏有三万军队是承认的,你只有五千人,用教义辩论的话我出身修道院你不是我敌手,那就用武器来互相辩论好了。
由是西顿城下的挪威远征军顷刻瓦解。马格努松气愤莫名,仅带着数百人登上艘船只灰溜溜地离开海岸,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回,绕了圈后去安条克投靠博希蒙德效力。其余大部分挪威士兵群龙无首,全被安德奥达特收编了,代价是每人领取了挺高数额的“革币”。
消息传到推罗,波特兰和乔丹两位一下子也懵了,他们乞求耶路撒冷来调节仲裁,但却毫无回信。
数日后,替安德奥达特打头阵的,是比萨人的舰队,共六艘大艨艟,扬帆来到推罗城外的海面。
比萨人深恨在先前罗德岛遭威尼斯人伏击之仇。所以甘愿充当高文的急先锋,在他们后面还有高文方的海盗温莫哈所率的四艘大艨艟、十二艘潘非利亚轻战船、六艘翻车鱼船,和数十艘贼鸥快船,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海面。
没有准备的威尼斯战船遭了大难,一艘当即被击沉,另外艘被火贼鸥焚毁,有两艘忙不择路,被比萨的舰船用铁鈎鈎住捕获,最后两艘没法子,居然冲到推罗靠海城墙下,乞求原本的敌人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