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威有些担心,上前道:“殿下,要不要换一匹?”
季长芳看着白马,一边轻抚着它的鬃毛一边问:“你说,我要不要把你换了?”
白马一听,叫得更大声了。
季长芳哈哈一笑,转身来到它侧边,踏着马镫,身姿利落地跨了上去。
她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姿和日渐冷硬的面容,让周围楼上偷看的男女们议论纷纷。
“不仅架子大,气势也大。不知这是哪家的贵公子?”
“除了天家,谁家的公子能有这等排场?”
那三十个训练有素的虎威军,连上马的动作都是一致。
就是翘威,动作也规范干净。
史雾谦和高隙见了,也不愿落下成,跟着上马。
季长芳伸手,从身后的虎威军手里拿了个丸子,弯腰塞给白马吃了,“乖乖,你听话,今日我高兴了,以后天天领你出来玩。”
白马嚼着草丸子,晃了晃头。
季长芳看了看前方路上已被清场没有行人,便用力地抖了一下缰绳:“驾——”
当时,白马就如利箭般冲了出去。
随行的虎威军凝神,忙跟了上去。成半圆保护在季长芳左右后三方。路上不知所以的百姓只听到有个声音低沉的男子在示警大喊:
“东宫出行,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东宫出行,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坐在轿中从官署回家的付卿书听着这不近不远的声音,掀起帘子。
她刚好看到从那条街打马而出的季长芳。
少年的长发被风吹起,英姿勃发,格外吸引人的目光。付卿书面带欣赏地看着,等季长芳的人马走远了,才砸吧砸吧嘴感慨道:“这才是我奉阳少年儿郎该有的样子。”
季长芳被风吹得眯起了眼,却仍旧觉得不够快。她附身,抽出马鞭,在白马耳边说了一句:“再不快些,我就真打你鞭子了?”
白马打了个响鼻,开始提速。
季长芳卷着鞭子,甩到半空中听了个响,“驾!”
跑在季长芳前头约有半条街远的暗卫回头一见,立马挥鞭把马驱策得更快。
“东宫出行,左右闲杂人等快快避开——”
他才刚喊完这句话,就看到不远处的酒楼中有个男人被人从里头丢了出来。
周围的百姓听到他的示警都知道往旁退,偏偏这个男人还在路中间滚了两圈。
暗卫一惊,连忙举手打旗,勒马降速。
因为停得急,他差点没连马带人翻出去。
远处奔过来的季长芳看到旗语,也是提缰降速。因着距离够,她领着的一票人都在没惊扰路人的前提下停稳。反倒是她的白马性格调皮,知道要停,却只降速,非要冲到跟前,从挡在路中间那人身上跃过去才作罢。
季长芳被它颠了两下,拽着缰绳转身,低头看向已经下马去察看的虎威军。
虎威军把那人翻过身来,看着他身上的皮肉伤,摸了摸他身上的骨头,确认后禀道:“殿下,是个酒鬼。”
那跑在最前头的虎威军去把酒楼的掌柜拎了出来,丢在地上。
掌柜已在里头被问过话,他爬起来后,赶忙跪下朝季长芳道:“殿下,是这个人不讲道理,在小人店里白吃白喝半月有余。小人无法,才叫伙计把他赶出来的。”
季长芳听言,歪头看了看那个醉鬼。
醉鬼眯着眼睛看了看,软趴趴地坐起来时,看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自有气势的季长芳,指着她哈哈笑道:“赵国的贵族,都是狗屁。”
季长芳一愣,随后笑了。
精神颓靡的酒鬼当时神情一恍:“你……”
“敢说,是个胆气足的。”
胆气?他如今浑身酒气才是。酒鬼听着她的声音晃了晃脑袋,还没再抬头,肩膀就被人抽了一鞭子。
“啊——”他惨叫一声,吃痛地捂住伤口摔在地上,往上一看,季长芳的表情冷酷如若罗刹。
是了,赵国的那群贵族就是这个样子。
酒鬼含糊着舌头说话,瞧见季长芳又抬手扬起马鞭,吓得抬起胳膊护住脸,有些委屈地哭了出来。
“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外国人嘛!”
他以为身上又要挨打,可这一次,那马鞭还未靠近他就被收了回去。
季长芳坏心眼儿地让这人听了个鞕响,嘲笑到:“知道疼,看起来没傻。”
周围的虎威军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酒鬼整个人被钳制着双臂提了起来,那个查看过他伤势的虎威军拱手询问道:“殿下,如何处置?”
季长芳浓眉一横,冷声道:“当街辱骂皇室,该杀。先把他关起来。”
高隙清了清嗓子,道:“殿下,莫让这等闲人扰了吾等的兴致。”
季长芳牵着缰绳调转方向,抓着长鞭往地上一丢,“走!”
有两个虎威军留了下来,等季长芳跑远后,把酒鬼一捆,丢在了马上。
“你们别这样,我会吐的。”
虎威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别这样,我真的会吐的——”
听着酒鬼呜哇呜哇的惨叫,周围围观的百姓慢慢聚拢。
“刚才刚过去的是谁啊?”
“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咱们何时有太子了?”
“嚯,外地来的?哎,说得也是,现在除了咱们奉阳城里的人,谁人知道,赵国也有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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