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的秘密,惊爆的真相(2 / 2)

朕家病夫很勾魂 桑家静 11213 字 2022-12-26

他们又再闲闲的聊了几句,用完膳,雪镜风便去歇下了。

第二日天末亮,她留下一锭银子,便自行离开了。

用了半日来到紫阳国边境,这里天气逐渐干燥,植被称少,黄沙扑面,显然再过去就是旱獭国了,她去驿站换了一匹骆驼,进入了旱獭国与紫阳国相交的月牙弯沙漠,由于风沙太大,她考虑需要一身行头。

于是去了趟成衣店,换上一套浅色的衣服裹住全身,只余一双狭长的凤眸,一来为了掩饰身份,二来为了抵御风沙。

牵着骆驼,雪镜风走在闹市里,看着与繁华的京都截然不同的异域风情,眼中腾然生起几分热闹感。

他们的穿着几乎跟她一样,没有什么暴露在空气中,毕竟太阳太大,这里的人大多身材魁梧,连女子都比一般人高上许多。

一眼看过去,路边的小贩特别多,都热火朝天地蹲在地上跟客人叫卖着。雕刻品与金饰特别多,还有一些盗墓陪葬的物品,倒是眼花缭乱。

看到了一件奇怪的长方木牌雕饰,上面刻的是一株并蒂莲,刻得很精细,只是材质是一块普通的木料,没有经过处理,原材料。

雪镜风取过来,仔细看着它的纹路,嘴角微笑着道:“这个,多少钱我要了。”

小贩见那块一直卖不出的东西,竟有人愿意要了,也实诚,随便要个价钱就卖给了她。

收进怀中,正待起身,却听到前边突然一阵暄哗,似乎有事情发生。

站起身来,那小贩也不管他的摊了一伙人都挤上前去凑热闹。

远远,雪镜风听到有人惊呼:“神医啊,谢谢你。”

雪镜风挑起凤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直起身子,也走了过去。

走近,发现围了一圈子人,不时有人赞叹,有人低呼的声音响起。

挤进去一看,竟看到一名坐在木椅上,弯身施救一名孕妇的月牙华服男子。

一刻钟后,眨了眨瞪的有点干涩的眼珠子,继续有些缓慢地将移视转向他身后那两名永远不离身的黑衣男子,雪镜风嘴角一抽,显然已然认出他了。

怎么她一走,这些内院不安份的家伙一个个都往外跑了,其中就数眼前这个腿脚不便的跑得最远,竟跑到了千里之外的紫阳国边境来了!

雪镜风眼中有着怀疑,这兰昀息不远千里来到紫阳国边境要做什么,而且最让她啧啧称奇的是,他竟然会主动去救一个人,这真是与他的冷血性格不符合。

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兰昀息已经稳住了那孕妇的胎动,孕妇的丈夫见些连连感谢,兰昀息面淡如水,便吩咐身后的黑衣男子将他推走。

他一走,雪镜风心存怀疑,也一路跟随而去。

没想到他竟然走到了紫阳国招待使站,难道他是紫阳国的什么人,或者是旱獭国的什么人,雪镜风猜前者居多。

他们尚末入门,雪镜风便想离去,没想到一转身,多了两名黑衣人在身后阻截。看来他们一早就发现她了。

这两名黑衣人是兰昀息的下人,武功却深不可测,即使她现在三段的内力也完全无法抵挡,看来必须想个办法。

黑衣人根本没有给她任何时间,一出手便力求最快速度将她擒获,雪镜风轻功实属上乘,一时之倒是躲避及时,可也耐不住时间拖下去,她从怀中迅速扔出一包粉沫。

那两名黑衣人不管不退,只因他们已然是药人,世上所有的毒对他们来说都是没有用的,雪镜风当然也知道,可是她的目的不在此。

她勾起双唇一笑,一个箭步移到兰昀息身边,一把抄起他,在那两名药人的惊愕却无法动弹的进候,一个纵身便离开了。

她给他们施的可是麻痹神经系统的,可不是什么毒药,至于身为神医,当然一身是毒,可惜,对她没有用,国为古武秘籍到了第三段便能自己行排毒,百毒不侵。

本来没想过要擒获兰昀息的,不过毒只能拖住他们片刻,如果没有他做为人质,她可不敢保证自己能顺利逃脱。

果然不一会儿,他们已然追了上来。

雪镜风眼中似旧澄清一片,并无慌张,她瞧着被她抱在怀中飞奔的兰昀息,解了他方才点的哑穴,凑近他耳畔低笑道:“那两个药人你还要吗,如果不要那我就将他们融成一摊水,可好?”

兰昀息微眯漂亮的双睫,裸色的双唇微抿,似笑非笑道:“你到底是谁,你以为凭你可以逃去他们的追捕?”

雪镜风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盖子一揭,兰昀息心下一惊,正色道:“住手,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雪镜风抱着双腿不便的他立在一处檐瓦楼上,居高临着追击而来的药人,随意瞟了一眼他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安全的离开,可是你们去穷追猛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她说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表示真的是很无奈啊。

兰昀息没有被她的话惹怒,只是心中诧异,她竟真的不怕他身上涂抹下的七花七草毒,已过了药效时间仍旧安然无恙,想来也是一名用毒高手。

而她手上那瓶东西,危险性不言而喻,于是他口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雪镜风发现果然那两名药人不再前进,反而离开了。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兰昀息淡雅若兰,笑如风拂面,声音听着也是一种莫名的享受。

雪镜风却没有半点恍然,美男计对她没用。

“不好意思,在确定自己安全的时候我才会放开你,毕竟你那声暗号到底何意思,我也不确定,万一我放开你他们又回来阻击我怎么办?”雪镜风将他揽紧了几分,像是确定他的重要性一般,调笑道:“看不出你瘦瘦的,还是挺有份量的。”

兰昀息眼神暗了暗,双睫优美地掀起了一个弧度,嘴畔的笑一分不差完美地无懈可击。

“你手中可是有保命的东西,难道也怕?”

雪镜风闻言微微一笑,她笑得如此清雅没有污垢,似天真的少年一般道:“哦,那个啊,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只是我随便拿来吓唬人的。”

兰昀息气息一顿,然后平静道:“那瓶东西是什么?”

雪镜风笑得眼睫弯弯,似一轮弯月挂在天下般明亮,道:“听说叫菊花膏,这是前儿个我去菊领风骚的小倌馆里顺回来的。”说完想起了什么,又加了一名:“听说是给那些个小倌们第一次用的,好像涂抹了菊花膏便没有那痛,瞬间便能大受乃容呢。”

她的话刚落,她便明显感觉怀中的温暖僵直着,渐渐变冷。

暗地里,偷笑了下,雪镜风抱着他便朝沙漠里出发,一路上风尘仆仆,雪镜风发现连眼睛都很难张开,低头发现兰昀息亦然。

她伸手将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然后将布巾从脸上撤下一截盖在他头上,然后继续出发。

她感到兰昀息身上的寒意骤然少了许多,好像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般,原来他就像一头幼兽,只要顺着它的毛摸,就会很温驯。

根据村里的人说,地点差不多就在这里,于是在附近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是一个狭小的洞穴,将他放进去,从怀中取出一袋水递在他手中道:“我先出去一下,你先在这里待一下,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带你离开。”

拿着水袋,兰昀息素衣妖娆华贵,即使在这种潮湿的洞穴中亦难掩其风华。

“这个地方,是处在戈壁沙漠的偏西位置,一般缈无人烟,你要寻什么?”他纤长的双睫敛下一道诱惑的弧度,淡雅地问道。

雪镜风虽然只见过他一面,是在三皇子府的内院,可是她却知道一般他问话,都是有一种暗示性地引诱,让人不自觉地回话。

她却依旧如他所愿,说了实话:“听说这里有一处秘密军事驻扎,我想知道是否确有此事。”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双睫微张,明显有着悸动,看来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那处地方隐秘,你以为凭你独自一个能找到?”兰昀息揭上脸上的布,望着雪镜风的眼睛若有所思道。

雪镜风不以为然,反问道:“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突然兰昀息问道:“你认识我?”

雪镜风一愣,然后觉得好笑地问道:“为何你会认为我应该认得你?”

兰昀息微眯双睛,眼睛没有一比玩笑,无比幽深道:“你肯定是认识我,否则你的言语不会如此自然,还有对于一个陌生人你做的一些事看起来似乎多余了一些,看得出来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却又顾及着什么。”

被他如此自然准确地分析出来,雪镜风心中震了震,这个人的心思真是敏锐得可怕,怪不得连御神狐都曾提醒她需要注意。

雪镜风决定对话就此打住,她不现再开口,准备离开时,兰昀息又道:“我看过那秘密军事驻扎的地点,我能替你带路。”

雪镜风讶然道:“你跟着去做什么?”

兰昀息笑得温雅,却字句刻薄道:“我的事,与你何干?”

雪镜风嘴角的笑,不由得僵了僵,她摸了摸鼻子,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把将他再度抱起,却被他拒绝:“背着就好。”

雪镜风闻言没有议异,于是将他背起来,然后脚步如飞地再次混入风沙中。

果然兰昀息得到了他们的地点,一路的指点,让雪镜风心中暗呼,好险,如果不是有他在,估计这迷宫一样的沙漠她必然会困在其中,难以脱身。

而驻军的地方更是隐秘非常,没有人带路根本就容易忽略。

来到他们驻扎的营地,雪镜风与兰昀息找了一处隐秘的角落起来观察。

“兰昀息,你说他们是不是旱獭国的士兵?”虽然心中已有八分肯定,不过雪镜风没有见过,所以便问了问兰昀息。

兰昀息从她背上,望着那脸只余一双狭长的双眸,清亮莹润,长长的睫毛透着阳光,淡淡地撒下一片隐影。

她是谁,为何从她身上他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让他最不解的地方,兰昀息自信即使是一面之缘的人,他都能准确无误地认出,只有她,总是让他既熟悉又感觉陌生。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我怀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瞥开了视线,望着前方巡逻的士兵眼中有着沉思。

雪镜风没有理会他的鄙视,望着前方的兵营渐渐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兰昀息,在这茫茫大漠如果没有水,没有食物,你说这一大群人将要如何生存下去呢?”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了,兰昀息不以为然道:“梁仓跟水源都有大批守卫,你以为随便就能摸进去?”

“事实证明,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雪镜风自信地一笑,完全没有气馁。

兰昀息挑眉,裸色双唇微微勾起,多了几分真实感,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雪镜风但笑不语,凑在他耳边道:“等一下你要配合我一下,不要咱都就都要完蛋了。”

说完,她眼含笑意,俨如天鹅般的眼眸,还末等兰昀息了解过来,便放声尖叫道:“啊,放开,救命啊……”叫完,雪镜风在兰昀息微错愕的眼神中,一把拉开柔亮的长发,散开,小脸半掩柔媚似月,半遮半掩,然后一把撕开衣上的衣衫,扯开衣襟,一副正在被蹂躏的凄惨模样。

她上前一步将兰昀息抱进怀中,口中依旧凄厉地叫着,却眼中却笑得狡黠。这下兰昀息算是明白她的打算了,他亦配合着抱住她不撒手,一副急色的模样,实际是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付给雪镜风,以勉别人发现他的腿的破绽。

他们假意推攘着进了军营,那些士兵立即警觉地冲上来,朝他们厉喝道:“什么人?”

雪镜风哭得梨花带雨地求救道:“救救我,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她又羞又怒地推在抱着她的男人,无奈力道小得苦苦挣扎。

那男子一面上包了条布巾,看不清面貌,但却急色地抱着女子,占尽便宜,猥琐地笑道:“小娘子,从了俺吧,哈哈……”

见此士兵们都愣住了,怎么回事?

这对男女哪里来的,正当士兵还没有回过神来驱赶,雪镜风眸中一闪,暗中朝兰昀息使了个眼色,他会意立即朝空中散开了一些让人神智迷糊的药。

很好,雪镜风满意他的心领神会,抱着他一纵身,来到内里,于是又是一阵哭嚎道:“有没有人啊,谁来救救我,不要啊!”

这时守卫们都一阵奇怪,都集向发声的地方,奇怪地看着一对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子,正在纠缠在一起。

那女子衣衫被撕了几条,看起来颇为凄惨,那张围着面巾的脸看不清,但是暴露在空气中肌肤却苦凝脂,望之让人心魂荡漾,特别是他们这群久离女人的汉子们。

一把推开兰昀息,雪镜风朝他们跌撞地跑了过去,泣不成语道:“各位官大爷,你们要为奴家作主,那男子欲对奴家行不轨之事……我……呜呜。”

这些守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便被女子一阵惨兮兮的哭声炒得耳朵发懵。

雪镜风暗中一笑,然后快速上前点了他们的穴位,一把抄起在地上的兰昀息,急速地跑到最里面也就是水源跟梁仓的地方,力求在军营引起最大的反应时,脱身离去。

不得不说,他们太相信自己不会暴露这个事情了,所以守卫并没有太严,听到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雪镜风知道他们已经觉察到了,毕竟她需要的也只是一时的松懈,取出怀中的火折子,直接扔了进去,走到水源处,将怀中一包在潮音精舍配下的药粉倒入,然后又想起什么,直接伸手进兰昀息怀中,掏出几个瓶子问道:“那个最毒啊?”

兰昀息不赞同道:“这些都是价值千金,你真是牛嚼牡丹,何况他们知道我们进来过,必然会注意水源的问题,所以无须再投毒了。”

雪镜风却笑着摇头,一副神秘道:“这可不是为了投水源的毒,我要的是灭了他们全军!”说完,她的眼神一变,整个人竟凌厉得以一柄出鞘的嗜血的剑。

兰昀息怔了怔,看着她只觉得,远来她的心比他想象还要大,做的事情还要绝。如果是敌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这里面的毒并不能让全军的份量。”兰昀取出一瓶道。

雪镜风并不在意,她将毒整个扔进梁仓中,然后将火势引进水源处,轻轻地笑了。

兰昀息起先还在疑惑,她这么做的原因,后来恍然大悟道:“你竟然想到这个办法!”这句话是他难道如此赞叹的口气说话。

原来雪镜风将毒投入火中,利用空气中的烟来散扩毒气,只要闻到烟的人赶过来必然中毒,最后她还将水引进水源,水遇热会产生将有毒的水产生水蒸气,然后似旧会让他们毒上加毒,片刻便都会殒命。

这果然是一条妙计,她真如此快速就计划好了一切,她的心思究竟稠密到何种地步,兰昀息直直地看着眼前这名长像亦男亦女的少年,不禁暗叹道。

眼见差不多了,雪镜风抱着兰昀息快速隐进身影,看着一批批的士兵来了,片刻便倒地而亡。

直到觉得人数差不多了,她从地上捡起一把剑,然后慢慢走出去,她仿佛是从修罗血池走来的人,如今就屹立在众人面前,登临高台,俯视众生,凛然如天神,见一人便挥剑斩一人,一步十人,渐渐所有的余孽都被她尽快歼灭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然而雪镜风的凤眸依旧清亮如水,没有一丝阴暗,好像她正在做的事情不是残忍的屠杀,而是正在修枝半剪花。若美玉雕成的小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的足踏红云而来。

“你真是可怕。”兰昀息平静述说道。

雪镜风毫不在意地扔掉手中的剑,然后似笑却带着一种执着:“我只是想活着,如果可怕能让我好好地活下去,那么让尽天下人怕我又如何,我想要守护的,即使倾尽天下亦会得到。”

伸手,笑得温柔地拭去兰昀息白皙脸上沾上的血,再一字一句道:“这一世我不想再活得如此卑微了,我狂便让天下亦撼,我伤,便让这天下亦血流成河!”

兰昀息看着眼前这遮着半片脸的少年,从眉宇间可以看出尤带稚气,但那双眼眸却能让世间的一切变成卑微的存在,从他向上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你倒是狂得诚实。”兰昀息终是笑了,说不清是赞叹还是不赞同。

挑眉一笑,恣意而风流,雪镜风没有回话,自然地接受了他的称赞。当天晚上果然出现了沙尘暴,雪镜风背着兰昀息一同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洞穴,半夜,兰昀息竟然发起了高烧,雪镜风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色里非常不好的感觉。天气也好潮湿。四周雾霭水重。越来越厉害。然后有呼沙沙、呼哗哗的怪声音!

兰昀息必然与紫阳国有关系,这样一个非她族内的人混进雪霓国必有所图,说实在,不是她冷血,但确实生不出想要施救的念头。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的眼光,雪镜风寂静地站在一隅,面目隐在一片黑暗中。

渐渐兰昀息裸色的双唇泛紫,烧得殷红的脸颊已然褪袪了色彩,泛着青色不时全身散发着寒意,雪镜风一看,他竟冷得全身发颤,她一愣,片刻竟看到他身上竟泛起一层实质的寒气。

雪镜风经过观察,对比以前她手下发生的病例,初步断定他估计是中了一种寒毒,而今天高烧引发了他体内的毒。

眼见他眉间已泛起霜,雪镜风心下明白,再不想办法,他可能支持不下去。

看着那兰致如雅的男子,如受伤的幼兽蜷缩成一团,她的心蓦地一动,眼中翻滚着几种情绪,想起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有这次莫名的相遇。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他怀中掏出的瓶子,可是她却不知道哪个才是对他有好处的,乱吃下去只怕直接就是阎王殿付出报道。

“你现不醒我也只好随便喂你一颗,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运气了。”雪镜风将他瑟瑟发抖的身体,搀扶起他半倚地身上。

每瓶她都闻了一些,有几种她能辨别是毒药,另外几瓶便是用于特种的药物,最终她选了一瓶红色的倒出一颗欲喂进兰昀息口中时。

此时兰昀息双唇紧闭,牙关咬紧,于是雪镜风放低声量哄道:“兰昀息,乖,张张嘴。”

兰昀息似乎听到她的声音,他迷糊地睁开了眼,却神智不清道:“息儿不吃药,娘息儿不想吃。”

雪镜风一怔,娘?她看起来很像他娘吗?果然病傻了。

她黑线地强行掰开他的嘴就准备朝里面塞时,兰昀息竟然一口咬住她的手指,却不敢太用力,可怜兮兮地望着雪镜风,口中含糊道:“娘……息儿不吃。”

“好,不吃就不吃。”雪镜风软言哄道,在兰昀息惊喜地松开嘴时,一颗药丸顺势流入他喉间,他被呛得立即猛烈地咳了起来。

雪镜风没有什么愧疚地拍拍他的背,一边道:“兰昀息,没事吧?”

兰昀息咳得眼泪汪汪,红着眼眶望向雪镜风,委屈地控诉着,让雪镜风一时不慎竟感到很萌。

原来生病的他也可以如此让人心疼的表情。

兰昀息似乎药力发作,眼皮开始搭拉下来,他下意识地抓紧身边温暖,用力不肯放手,朝雪镜风怀里拱着。

雪镜风感到一颗毛茸茸的头,一直朝她怀里钻,让她有种冲动甩开他掉头就走。

似乎感到她的抗拒,兰昀息一个用力竟然将她扑倒在地上,雪镜风感到背脊被石子咯得生痛,蹙起眉,眼中多了一丝怒意。

“好心得好报,本殿真是昏了头才觉得你可怜!”她伸出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紧紧地抱住不撒手。

突然感觉寒意越来越重,雪镜风一惊,低头一看兰昀息竟已然一派死气。

难道药给错了?很显然寒意没有得到抒解,反而增重了。

这下倒是难办了,如果她直接让他死在这里,那些药人估计也寻不着她,雪镜风冷血地想着。

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到了紫阳国与旱獭国秘密驻扎的军事基地,她必须要谨慎行事,不能留下什么后患,如果兰昀息因为她的挟持而命殒于此,被人查出事情将会变得更复杂。

分析了所有厉害关系,最终决定此人暂时的确还不能死,至少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前。

兰昀息呼出的空气都有一种冰结的感觉,他身体感觉到了雪镜风的温暖,开始不满足不断地乱蹭,手开始摩挲着雪镜风细腻的脖间,伸手撕开了雪镜风的衣襟,裸露出大片雪肤,然后贴了上去,双手直接伸进她的衣内,感到衣服的阻隔,他又撕开了身子的衣服,那莹莹透着白皙光泽的肌肤直接贴上雪镜风的,伸手挤进她内衫内,两人亲密无间地紧紧抱在一起。

雪镜风看着他一系列直接的动作,无语哽咽地骂了声:禽兽!一夜的沙尘暴终于落幕了,雪镜风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已经醒了,她看着两人衣衫不整,几乎裸呈相对时,满头黑线。

昨晚差点就被他活生生冻死了,她这次牺牲还真是大。

毫无怜香惜玉地推开了他,雪镜风起身整理仪容,然后倒地的兰昀息蓦地睁开了眼,他迷蒙地看着雪镜风,然后低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身上还有她遗留下来的温柔触感,然后低语道:“你终是忍不住对我出手了……”

雪镜风耳明眼快,捕捉到这一句,几乎想一口血吐给他看。

“你有病,本殿就不和你计较了,可是你最好管住你那张嘴,不然等一下你是用哪张嘴说的,本殿就让你哪张嘴给我吞下去。”雪镜风微眯起凤眸,嘴角扬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雪镜风心情郁卒,也懒得掩饰身份了,果然兰昀息没有任何惊讶,似乎早就知道雪镜风的真实身份一样。

“三皇子,终于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他理了理散乱的衣衫,青衣妖娆,面目清雅若兰,花树堆雪环姿艳逸,即使如此环境,他依旧与狼狈扯不上半点关系,纵观一眼便是得天独厚。

雪镜风轻扯了下嘴唇,笑得漫不经心道:“本殿可从来没有否认过,倒是兰神医身份却是让人意味深长啊?”

兰昀息两道弯月眉压在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上,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终是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秘密,最缺的就是保秘的人,兰无非是想保留一点隐私而已。”

雪镜风闻言似笑非笑,眼中讥讽一闪而过。

她只能说,这世上道貌岸然的人恐怕就要比秘密还要多。

“既然如此,那兰神医愿意守口如瓶,本殿也就放心了,毕竟方才本殿还在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兰昀息不急不缓地整理好自已,然后望着那双没有知觉的腿,笑了,但此刻的笑容却怎么也让雪镜风喜欢不起来。

“也许三皇子真的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想法。”他答得随意。

雪镜风怔怔地看着他,好像这种表情在其他人身上也看到过,就是一种对生命的苍凉,一种空芜一种自弃。

原来,这院子里的一窝公子还都有这种毛病……活得不耐烦了!

上前托起他的下巴,轻挑一笑,但凤眸却似旧如朝露清风,没有杂质的干净。

“兰昀息,如果本殿要让你死,昨天晚上你就该是一具尸体了,哪还会有现在的对话,既然你不想要你这具身体了,不如就将它送给本殿如何,本殿倒是很有兴趣。”

兰昀息看着她调戏的架势,蓦地一笑,随意应口:“殿下要的话,给你又何妨,反正身后腐化也是一堆土而已。”

尸体,她雪镜风可没兴趣,她松开了手,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弯腰抱起,半眯的眼睛若两轮新月,水洗般明艳动人:“卖身给本殿可是做事的,不是等死的,兰昀息你想死,还是先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雪镜风想要的,就连天都别妄想能抢到。”

兰昀息没有回话,脸色淡淡地,其实内心却不平静,她的话就想是要将他保护自己的一层冰逐步打碎,要他赤裸裸地暴露在外。

他闷不吭声,暗地里却一把掐住雪镜风的腰用力,使劲。

雪镜风感觉自己就像抱了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她简直无语了,他竟幼稚地进行肢体报复。

“你再不松手,我就将你扔下去。”她可不是在威胁,只是在告知。

兰昀息悄然松手,仍旧一派贵公子的神态,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他一样。

雪镜风不知为何看见他这样,心中好笑,仿佛能忆起第一次在墨漓相的房间初见他时,那奢侈又讲究的出场,不由得调侃道:“你知不知道,你花着一张看不清面目的脸,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优雅模样,简直就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小丑。所以本殿突然发现对你又没有了兴趣,你自个儿找个偏僻的角落寻死吧。”

说完,不由得扬嘴笑了起来,兰昀息一愣,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然是什么模样,见雪镜风笑得开怀,嘴一抿,裸色的双唇轻启,反讥道:“那殿下你呢,一身比乞丐还要破的衣衫,又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这小子倒是尖牙利嘴,可惜他遇到的是雪镜风,想从她嘴上讨便宜,也只有一败涂地。

“本殿再可笑,别人也不一定会知道,等一下本殿将你放在明显的路中央,等有人来领你时,希望到时候没有人会认得你是那个人们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兰神医。”

兰昀息见她竟然真的如此打算,神情一凝,语气冷了几分道:“雪镜风,你!”

事实上,雪镜风话中恶劣的行为却没有真正付诸行动,仅仅就是想诈一下兰昀息,就他这颇为讲究的性格,恐怕是无法忍受别人的异样眼光吧?她坏心地想着,从她这一路抱着他就跟抱着一块石头般僵硬身体的他,她一早有些郁闷的心情顷刻恢复了。

于是她便没有原先的想法,只是将他随意搁在紫阳国驿站街道边的小巷子里头,一簇悄然嫩枝的红杏翻出院头,撒下一片暖粉之意,多了几分凉爽,兰昀息倒不至于受到烈阳烘晒。雪镜风指尖一勾取下他腰间的一枚玉兰雕啄玉佩,勾唇一笑道:“从此刻开始,本殿正式将你兰昀息逐出内院,以后你不用再回去了。”

说完,完全顾不得他的脸色好坏,一个燕翻跃进墙另一头的驿站,便瞅准来往经过的仆役,将手中的玉佩准确无误地掷进他怀中,便撩卷衣袂,如一阵掠过的晚风纵身离开。

兰昀息紧紧握住双拳,如夜间墨兰般神秘幽雅的脸上似隐了月光一般,没想到她竟赶他走,不准?

他倒想看看世上有何人能阻止得了他。兰昀息那清雅如兰的脸上,淡淡缓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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