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夫临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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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哦不,陛下!你应该还记得我吗?当初你强横地想抢我的幺弟入府,我誓死顽抗拒绝,于是您就命人冲上来打断了我的一双腿,让我……让我至今仍旧像废物一般地躺在床上,落得个终生残废的下场,你何其地暴虐无仁!”

“我当初被你强行抢入府中,为了苟且偷生便顺从了你,可是你却在玩腻了我之后,便派人被我乱棍打出府,至今,大家看看,我的脸已毁,身已残,雪镜风你何其残忍啊!”

“我……我就是因为反抗不愿与你回府,你竟,竟然就派人放火烧了我的府院,间接杀害了我府中十几口人,你……你简直就不是人,你是一个恶魔!”

来的这群病残伤患,他们每一个都气鹰填愤地指责着雪镜风,你一句的我一句,誓要将她的罪行数落给天下人尽皆知。这下所有的百姓闻言都震惊了,他们用着满是指责的眼神盯着雪镜风。

果然,这断袖三皇子做的事情简直让人发指!

蓝怜与红梅看到这幅群情激愤的画面,他们暗中对视一眼,眸中皆闪过得意之色,如今事实确凿,人证物证聚齐,这下看她是否能使出通天改地的本领,再次将一切如数挽回!

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护城河边越发地冷了,雪镜风身上染满了血迹,蓝色衣袍似溅着血色的蝴蝶,妖娆起舞,她感到了寒冷,眼中亦渐渐蓄起了残酷的阴森,嘴边的笑渐渐冷冽得让人无法直视,简直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

“呵呵,恶魔?看来你们忘了,朕是什么人,一群蝼蚁竟然妄想能撼动参天大树,即使所有事情都是朕做的又如何,你们难道亦想变成一样的结果吗?”

她的话近似淡淡的询问,但话中的冷意却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以往三皇子的所作所为,雪镜风不予评论,事实如此她亦无法改变。可是!他们以为她会就此退缩羞愧那就大错特错了,她雪镜风历来奉行的是,文的不行就来武的!说不清楚,那就打到你清楚为止!

“所有士兵给朕听着!从现在开始,如果再让朕听到一句侮辱朕的言辞,你们就上前将他们乱棍打死,弃尸护城河,以儆效尤。”她冷冷地看着那些简直快跟群众同化的守兵们,厉声斥道。

领队的人被她的目光一扫到,简直就如坠冰窟,浑身冒着寒意,他额间满是冷汗,眼神有些躲避地赶紧回道:“遵命,陛下。”

是的,她现在是陛下,是当今天子。即使如今所有人的看法是不赞同,但她的身份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他们身为雪霓国的将士,不服从命令便是形同造反。这天大的罪名,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承受不起,即使他们心中的想法与群众们一般,对雪镜风兴不起一点好感。

这下,群众百姓都跟毒哑了嗓子,闻言后都开始默不吭声,但却有人更加恶神凶相,似被激怒的豹子,跳起来,大声指着雪镜风怒骂道:“雪镜风,你有什么了不起,永远只会以势仗人。别人怕你,老子我就是不怕你,反正大不了一死,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讨回公道。”

“没错,我们也要讨回公道。”果然,他的话引来各种的附和声。

百姓们是最经不起煽动的,一见那慷慨激昂的一伙人不怕死在叫嚣,也一时头脑发热地,纷纷加入他们。

雪镜风突然周身似卷起了一层风暴,那些飘落的雪花近身便被绞碎成灰,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然后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近。

看着冒着寒意杀气的她,所有人都禁不住颤抖,被逼退着,她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

呵呵哈哈哈哈哈!突然雪镜风放声大笑,五指曲起一吸,地面上一把亮晃晃的沾血长剑瞬间落在她手中,她挥剑直视着所有人,眼中冰封万里,无一丝情绪道:“讨公道?”她淡淡地似自言自语,随即又道:“好啊,今天大家都将命明白地搁在这里,朕的命也放在这里。我们便来个以死相博,所有将士不用出来,就由朕一人群挑你们全部。今天,如果朕死在这里,你们仍旧可以安然地离开,如果你们死在这里,朕就将你们的九族登记在策上有关系的人、事、物,全数尽灭,永不超生!”

听着那阴森近似宣誓的话,所有人都怕了,真的怕了,因为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人,她简直就是一个杀神,绝对的冷酷无情,她不怕死,但不表示他们亦不怕死啊。

事实上,雪镜风已经被他们惹怒了,现在想让她罢手恐怕都不可能了,刚才她给过他们机会,现在想反悔,晚了,一切都晚了……

挥剑一起,剑声大作,声如狼嗥,挺剑向他们急刺过去,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寻常百姓,哪里见过如此凶厉的景像,顿时吓得鸦雀无声,直到有人惊恐地大吼,快跑!然而道路已经被士兵们团团包围,才惊神回头,也顾不上那些行动不便的伤残人士,大伙儿便开始四处乱窜。

慌乱的神情,纷乱的脚步,凄厉的叫声,漫天的风雪似乎越见冽了。

他们逃着,叫着,哀求着,可是雪镜风仅仅只是冷冷微笑地看着,眸中凝里不动,似乎已经看不见一切。

她的内心似火山喷发,她从末被人如此指着鼻子如此辱骂,对于所有人的不满她可以当做一切是笑话,可是万万不应该挑衅她的忍耐性,她说过,在她眼中只有两种,一咱是聪明人,一种是愚蠢的人,前者她乐意相交,后者现在是杀死一个是一个,反正这世上也没差。

眼中蓦然徒闪过一丝红腥,雪镜风终于看够了他们的惊慌失措,寒风欺雪,她终于动了。没有目标,直接一剑便朝一个腿脚不利索的男子刺去,百姓们瞠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气,甚至有人吓得腿一软呯地一起直接摔在地上颤颤发抖。

他们就如惊弓之鸟,从末如此清晰地看清楚,恐怖的死亡之气已经逼近眼前了。

胆小的人已经畏缩地闭上了眼睛,煞白着双唇,眼看即将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画面时,天边如杜鹃啼血,不胜凄断的乌云密布,不知为何突然飘来了一阵清寒的梨花花瓣,几缕飘落,似雪花却自香。

雪镜风那不可挽回的一势,如画图被缓慢地定格住,当她回神,手中的剑已被一只精致得完美的手握入了他的手中。她气势被破,回撞的气流让她一个不慎踉跄一步,便扑进了他的怀中,顿时一股不浓不淡,似莲非莲的香气浸入了她的肺里。

她被他轻柔的环着,紫色的衣襟贴着她的脸颊,两人寂静无声。

是他?雪镜风瞳孔微缩,双唇轻抿,有些怔怔地。

男子淡然清雅,仿若超尘世外的仙人,一袭白衣,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雍容华丽而不失清雅脱俗,睿智从容而不失活力妩媚。衣袂飘渺,揽月天下。

这就是他,无埃雪衣,他是一个解不开化不掉的谜一样的男子。

终于她冷静下来了,抬起头来凝视着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无埃雪衣见此,轻柔一笑,那样朦胧而惬意,宛如镜中花水中月,让人抓不住摸不到,又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道:刚回来,失去理智的怒意会让你做出一些无可挽回的事情,心偏差则视有为无,意妄动则无中生有。你该是冷静的……他似有些无奈又似担心地叹息了一声。

雪镜风推开他,脸色已然平静,但是一离开那温暖的胸中时心中竟觉得有些寒冷。

而无埃雪衣却以一种柔和却难以撼动的气息包围着她,没有顺她的意思放她离开,他幽深似海般的双眸,愈发平静,可是那种平静却是一丝丝复杂的情绪汇集而成的一种,压抑凝固的一层薄如脆纸的假像,他一瞬不眨着盯着她的眼睛,终于还是启唇问道:你……是女子?

雪镜风从他树迷花稠的眸中看不清是何情绪,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缓缓敛下两排稠密的眼睫,笑得清狂着:“为何朕不能是女子,只为这天下的人都认定的女子不如男吗?”

无埃雪衣没有问答她的话,他像是融入了这片风景,永恒不变地伫立在原地,眼中只有雪镜风。

雪镜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薄薄的双唇好看地抿着,一语不发,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用着一种桑海苍田,万物变幻不变的眼神看着她。

许久,雪镜风有些无法忍受这种诡异的气氛时,他水色般的双唇如褪茧的羽蝶般,优美而缓慢地扬了起来,低低地笑了起来,别具一番雅致的滋味在里面:呵呵,竟然是这样……

雪镜风有些猜不透此时他笑容中的意思,却发现有着这样笑容的他,是如此真实而诱人。但随即她却想到了另一件事件,眸中一寒,正色道:“今天的事情,我必不会善罢干休的,你最好有空回去警告你师妹还有她的爹,朕会让他们清楚地明白,惹到朕有后果,绝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她根本不信他说的刚回来,上一次他匆匆离去的事情一直让她耿耿于怀,究竟是何要事连片刻都等不得。如今她才见过雪水纤出现,紧接着他却随之出现了,这两者之间容不得她不去猜测,是否他其实一直都在。

无埃雪衣浅浅笑容里透着几分纵容,他没有回答,转过身望着那些吓呆在原地的群众,那惊魂末定的模样着实可怜。无埃雪衣的眼神总是那么高雅而柔软,多看一会儿便有一种要被他吸进去的感觉。百姓们定定地看着他,就如抓住一根救名稻草一般,寒心酸鼻。

他微微一笑,凝气转袍,然后就着漫天飘零的雪花,长袍一挥,天地之间扑天盖地的雪花扬起,短暂地形成了一层白雾茫茫,掩睛遮眼。所有人惊疑不定地退后几步,却发现什么也看不清,如坠白芒一片。

尔后,当一切尘埃落定,世界再次清晰一片时,他们定睛一瞧,发现不知何时地上竟写着矫若惊龙的一排字时,都愕然怔住,犹如一堵堵冰雕看着上面所写,甚至有人顺着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上面清楚地说着,雪镜风何时在百花国劝服百花国女王收兵,毁约,放弃进攻雪霓国这一事实。

上面清楚地说道,雪镜风何时在紫阳国边境以一人之力消灭敌军旱獭国数万精锐,断其后路,让其逃逸回国。

上面清楚地说着,雪镜风登基当天便颁布着的一系列有益于百姓的条条律令。

百姓顿时懵了,而雪镜风也同时懵了。

上面时间地点,详细说明,必然不可能造假,原来他们的陛下竟默默为雪霓国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原来这次恐慌的兵变,雪霓国差一点血流成河,便是陛下一力挽回,拯救了全国百姓的啊!

众人惊呼,感叹,羞愧,难堪,众多情绪纠结在一起,但不得不说,一时之间雪镜风在雪霓国百姓中的形象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雪镜风猛地看向无埃雪衣,眼中有着不解,他怎么如此清楚地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这上面所书的时间具体无差,最后一条晨时已有公布,她便只当他凑巧有所关注,可其余两条上所述的事情,却是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他竟也心中有数?

无埃雪衣一头青丝微微拂动,一双美瞳盈盈笑意,他伸出漂亮而修长的手比划着:留你一人,我终是不放心,便派了人沿路保护你。

雪镜风一怔,原来……原来沿路上她一路平安无阻,竟然是他派了人暗中保护着她。其实,她曾经也怀疑过,一路上怎么可能一点风波也没有,简直就是顺利的有些异常,可即便她有怀疑暗中有人出手帮助,可是凭她四段的内力亦无法探出痕迹的话,那便是高段的顶尖高手,可是这种人物又怎么可能莫名地跑来帮助她呢,是以很快,她放弃了这种念头。

然而事实却是真的,这无埃雪衣竟究是何人,竟然连这种高手都能驱使?

同时她也有些触动,原来无埃雪衣即使离开了,也在默默地帮助他,难道真的是因为潮音精舍掌门临别前的特别嘱咐?

心思百转千回,最终雪镜风趋于平淡,无论如何眼前之事才是最重要的,要弄清他的身世与心思,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看着有些狼狈的百姓们,从他们眼中透出来的,大多都是说不清是畏惧还是尊敬的神情,但是这两种都是雪镜风需要的,一个国家的帝君既需要他的城民敬她亦需要他们惧她。

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地进行着,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步,竟然是无埃雪衣来替她完成的。以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与威信,只要是他证明的事情,大多都不会被怀疑,所以这一步由他来画龙点睛,便是恰到好处,尤胜于她。

余光中看着两抹鬼祟的身影正欲潜逃,雪镜风冷然一笑,指尖一弹,顿时两道微不可防的人影便齐齐被冻僵在当场。

其中制服蓝怜的人是无埃雪衣,毕竟凭雪镜风不可能哪此轻易解决他那种实力高手。斜睨了一眼,状若无事的无埃雪衣,雪镜风撇了撇嘴,这人还真是成了精了。

将欲逃窜的红梅与蓝怜抓获后,交由士兵们带回刑部大牢,雪镜风淡淡扫了一眼,纷纷低垂着脑袋,局促不安的百姓,挥手扬袍道:“散了吧,此次便当是一个教训,朕可以既往不咎,下一次朕便只能用鲜血来洗净你们赋予朕的侮辱!”

众人惊若木桩,久久伫立在风雪中没有散去。

无埃雪衣随她一道回到宫中,雪镜风原本想要将心中早已腹稿好的,关于内院禁宠尽数撵走方案与他细细交谈一番之时,无埃雪衣却凝笑似月地告诉她,此次他出面为她澄清事实真相,暂时便还是待在她的身边,以勉惹了众人的怀疑。

雪镜风考虑着,如果自己将他撵走,结果会不会造成,忘恩负意的另一番暴动呢?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再做打算吧。

婧后在宫中收到了来自宫外传来的消息。已然听闻了雪镜风的身份暴光,惊得半晌没有回神,尔后当她目露凶光,正待有所行动时,宫外再次传来消息,听着那细细的报告婧后先是呆住了,然后便是激动地跑去换雪镜风宫殿寻她,正好雪镜风换好了衣服,婧后见到她难以自持,不断地称赞雪镜风竟能将此事处理得如此好!她声称已先一点吩咐明日早朝,百官朝拜之时便郑重宣布此事,快刀斩乱麻,灌肠似地让他们接受!

另外婧后亦道,各国遣来密函,已遣使臣前来雪霓国祝贺新帝登位,不日便至。让她抓紧登基大典的事情,至于雪镜风让叶星瞳回来跟她报告的事间,她已经吩咐下去,进行全城搜索,挨家挨户,并发布了通辑令,收留者其者,慌称不报者,皆论死囚而处。

她们两人就以正事,谈论了一段时间,眼见事情安排妥当了。随即婧后也生起了闲心,她瞧了眼雪镜风身后跟随的无埃雪衣,眼中皆是掩不住的赞叹,她当然知道他是谁,这一次便是他出手帮了风儿,想来他与风儿关系必须不简单。

想到了什么,婧后让宫女长去准备茶点,然后正色道:“风儿,你下个月便是十六岁了,按理这个岁数便是该纳夫侍了,既然你院中那些庸脂俗粉已遣散了,那么如今你为帝,而且身份也已公诸于天下了,那便将原先三皇子府中的留着的,全部都纳为夫侍吧。”

茶水很快奉上,雪镜风握着茶杯一顿,凤眸一滞,想都没有想便拒绝道:“母后,府中内院的朕已遣得差不多了,御神狐跟兰昀息这次偶遇,已然被我撵出府了,还有其他人估计很快都可以如数放他们安心离去了,哪还有人可纳?”

婧后一愣,惊道:“什么,你全部要遣走,可是……”她想到了什么,立即道:“不对啊,御神狐跟兰昀息,他们方才已进宫了,本宫替你将他们安置在后宫了。”

“什么?”雪镜风这下不淡定了,她立即起身,然后问道:“他们怎么进的宫,母后,你难道不知道御神狐的身份吗?”

婧后顿了顿,然后理直气壮道:“他的身份与前去百花国的目的,他已诚实说明了,本宫自然已查探了一番,他并没有出轧,这种事情本宫从女儿国带来的老嬷嬷一清二楚,而且正好他的身份亦与你相配。当然同时进宫的还有你府中的其他人,墨漓相跟柳随风稍早齐齐进宫,本宫亦将他们一道安排在后宫之中。”

这下雪镜风只觉一头黑线:“难道母后真想让朕同时娶他们全部所有人?”

婧后不觉有什么问题,毕竟她可是女尊国的王爷,三夫四侍理所当然,她敛眉道:“亦没有多少人,本来你府中的十公子,本宫打算全数接回。但听说有一个已失踪数月,另外的也在前几日下落不明,于是便罢了,如今人数加上如歌,总共才八夫而已,实在有些委屈本宫的风儿了。”她似有些不满地叹息了一声。

雪镜风眼角抽了抽,八夫临门,这是雪镜风脑中首先浮现出来的四个大字,她长睫微眯疑道:“那他们呢,他们愿意吗?”她挑眉指着身旁,静茗淡然若仙的无埃雪衣,不等婧后发言,便似笑非笑地问道:“无埃公子,你呢?你觉得委屈自己成为八夫之一可是愿意?”

无埃雪衣放下茶杯,双眸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

但是婧后面色微沉,却抢下话来:“他们本来就是你府中的禁宠,清白名声在世上眼中早已不存,如今也只是随着你的身份变化,由众人不耻的禁宠变成如今高贵的夫侍,有何不妥,有何不愿?”

婧后冷冷地注视着无埃雪衣,仿佛说着,如果他胆敢拒绝,她便要让永远踏不出去这道门槛,她婧后的风儿,可以拒绝别人,但是却不允许别人拒绝!

突然雪镜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她不由得疑道:“母后,你刚才说朕的夫侍中有一个叫如歌的,他……该不会就是潮音精舍的掌门,朕的师叔清雅如歌吧?”

雪镜风心中希望婧后能反驳,否决这种可能性,然而……

婧后喝了口茶,颔首道:“没错!如歌,便是清雅如歌,你的掌门师叔。不过他也是你内院的禁宠之一,本后早就给你订下了,听说你自上一次落水清醒后有些忘了,但本后却替你记着,自然也要一并纳了去,也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唔?肥水不落外人田,这话是什么意思?雪镜风直觉这里面有她不懂的内幕,另一方面雪镜风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的,这三皇子竟然欺师灭祖到这种份上,连自己的掌门师叔都一并抢回来当了禁宠,可听婧后的话,没有丝毫反对,似乎他们之间还有点什么关系,耐人寻问。

“母后,掌门师叔与你是何关系?”雪镜风问道。

“你的母后是我师傅的徒弟,算起来也就是我的师姐,所以我们的关系倒是深厚渊源。”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清润的声音,一道绿湖色身影随之而来。

婧后抬眸,望着清雅如歌难得笑着打了声招呼道:“你回来了。”

清雅如歌颔首朝婧后与雪镜风行了一礼后,然后望着雪镜风冷漠如常的小脸,笑得如沐春风道:“一段时间不见,师侄,不,如歌失言,陛下武功又大有长进,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