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苦酒方饮数杯,便有军卒来报询问工程督建之事。
龙勋正在气头儿,如何容得他这般询问。一番痛骂,直接将军卒赶了出去。恰逢龙勋营中参军羌布经过,但见军卒抱头鼠窜的模样便既伸手将他拦阻了住。待得询问过了其中的缘由之后,羌布不禁一声叹息。他遣散军卒之余,也就此信步进了龙勋的大帐。
龙勋素与羌布交厚,而羌布既能在他营中担任参军,无疑也是龙勋昔日向石毅的举荐。但见此时龙勋模样,羌布不禁深锁眉头。问道:“我等到此,只为督造大事。将军素来国事为先,今却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龙勋苦笑道:“为将者临阵杀敌,便是国事。今何得沦落至此,说是督建,却与工头儿又有何异?想我龙勋一世英名,不想尽落的这般田地。我随元帅多年,素来临阵于先。便无功劳,亦有苦劳。今日临战,纵然有违与他约定,却也有斩敌之功。然而将军何以这般待我,岂不让我心中忧闷吗?”
闻听龙勋此言,羌布无可语应。见羌布仍旧站着,便醉请羌布坐下同饮。羌布无奈,只得相陪。二人推杯换盏,最终龙勋大罪而睡。
眼见龙勋这般模样,羌布不禁长做叹息。正在此时,营中军卒却来帐中奏报。羌布只道是工程琐事,并不在意,只道:“将军酒醉,方自睡下。但凡有事,自有各处负责人决断也便是了。”
军卒道:“此番来报,并非工地琐事。”
羌布一怔,问道:“那是何事?”
军卒回道:“今日守军工地巡哨,却见一人行迹鬼祟、四下窥探偷听,疑似敌军细作。故而将他抓来,以此便见将军。”
“敌人军中细作?!?”羌布闻言,不禁吃了一惊。他沉吟片刻,便道:“如今将军酒醉睡了,吵醒了只怕又要大发雷霆的。如今他方遭罢免,心绪不佳。不若便将那细作转送到我营中,我待将军一问便可。”
军卒从其言,毕竟除了龙勋,身为参军的羌布自当做主。于是也不多想,便命人将抓获的细作直接送到了羌布的大营之中。
少时军士将细作带到,便将他押到羌布的面前。
那细作正是夏侯邕所派出到阴仇涧大寨一探究竟的,不想方自混了进来就因为自己的行事不密而被工地的巡防卫队抓了个正着。如今被擒,他自知性命已是难保。虽不认得羌布,但见羌布的穿着料想必然也是一名当官的。
此时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已然生逢绝路,便只有紧咬牙关拒不认罪方有一线生机。毕竟在那时候细作素来被视为不齿。一旦认罪,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纸毕竟包不住火,自己当真能瞒得住吗?
他心中这样想的同时,一颗心也不禁就此提到了嗓子眼。
这正是“自古做贼心尽虚,何况性命且忧关”。预知细作性命怎样,羌布行事若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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